瓶山。 无量殿。 目睹苏辰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群盗心中既震惊又感到一阵寒意。 那庞然大物突然缩小已足够令人惊异,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苏辰竟让蜈蚣爬进了自己的袖中。 须知,这地宫中的蜈蚣乃是剧毒之物,只需被咬一口,便会立即化为脓水。 六翅蜈蚣的毒性更是猛烈无比,难道苏辰就不惧怕被蜈蚣咬伤吗? 他们怎会知晓,苏辰此刻已达到百毒不侵的境界。 即便蜈蚣咬上一口,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添上两个牙印罢了。 更何况,六翅蜈蚣已被苏辰施以咒语,即使给它百倍的勇气,它也不敢对苏辰发起攻击,除非它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只见罗老歪赞叹道:“道长法力无边,我罗老歪佩服,佩服!” 面对如此巨大的生物,连子弹都无法穿透其甲壳,而苏辰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将蜈蚣制服,这般手段已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和认知。 人人心里都在揣测,苏辰到底是不是人,难不成真的是神仙? 目前,盗贼们彻底搜查了无量殿,却未能发现棺椁的踪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望。 罗老歪焦急万分,嚷道:“陈总把头,这墓穴看来并不在这地宫里。” 陈玉楼沉思片刻,一时也难以理解其中缘由,疑惑地说:“难道元代大将军的墓穴并不在瓶山之中?” 可从远处看去,瓶山珠光宝气,分明就是宝藏的征兆。 尽管地宫内的财宝已经相当可观,但对于湘军和卸岭这样庞大的队伍来说,这些还远远不足以增强他们的实力。 无论是罗老歪还是陈玉楼,他们的心中都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陈玉楼随即将目光看向苏辰,诚恳地道:“求仙师指点迷津,告知墓葬所在,陈某感激不尽!” 苏辰道:“元大将军的墓的确就在瓶山之中,不过不在地宫之中,而是藏在山巅。” 陈玉楼和鹧鸪哨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元代人在瓶山丹宫建造陵墓时,本就怀有压制洞夷的意图,这属于“厌胜”之术。 以此看来,墓葬必在山巅无疑了。 陈玉楼和罗老外在得知元大将军陵墓的确切位置后,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决定组织一支精干的队伍,准备重返瓶山之巅,再次探索那神秘的古墓。 手下士兵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重新振作起精神,争先恐后地向陈玉楼和罗老外请缨,一个个激情高涨。 苏辰道:“二位不要高兴的太早,元大将军的陵墓深藏于山巅,自古以来,帝王将相为了防止盗墓,无不精心设计各种机关和陷阱。 这位元代大将军既然选择将墓穴隐藏在瓶山之巅,显然早有防备。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墓门应该位于断崖之上,那里肯定布满了机关陷阱。 恐怕各位连墓穴都还没打开,整个瓶山就会崩塌。换句话说,元代大将军似乎打算与盗墓者同归于尽。”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心中半信半疑。 陈玉楼道:“仙师的意思是,元大将军的墓穴根本无法开启,一旦尝试,必死无疑?” 卸岭此次大举前来,志在必得。 他已三次深入瓶山内部,收获寥寥,如今已确定真正的元大将军墓穴就藏在山巅,谁又愿意半途而废? 即使炸毁整座瓶山,也势必找到墓穴。 苏辰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瞧着苏辰这副笃定的样子,陈玉楼心里也不敢怀疑,沉吟道:“如今天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我卸岭一派虽是响马,但所作所为皆是劫富济贫的正义之举。 此次前来瓶山,更是以赈济灾民为首要任务。恳请仙师助我等一臂之力!所得财宝,我愿再捐出一成用于赈济灾民。” 苏辰笑道:“陈把头果然是高义之人。” 陈玉楼是怎样的人,苏辰心里有数。 尽管苏辰对盗墓行为不齿,但陈玉楼赈济灾民的义举确实令人敬佩,比起那些以救国救民为名的军阀,不知要好上多少。 元大将军墓穴中的八成财宝若用于赈济灾民,至少能救活数万条生命。 从这方面来看,挖掘墓穴似乎并非不可接受。 更何况,在那墓穴深处,还潜藏着湘西尸王,如果不将其彻底消灭,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它必定会为祸人间,给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 毕竟,罗老歪和陈玉楼此次远赴瓶山,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制造了不小的动静。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这次选择放弃深入墓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会有一大批贪婪的盗墓贼铤而走险,纷纷涌入瓶山,揭开元大将军墓穴的神秘面纱。 到那时,一旦湘西尸王重见天日,其后果将不堪设想,难以预料。 苏辰虽然无法阻止天下的盗墓贼们继续他们的盗墓行为,但既然已经预料到未来的危机,他就不能不采取预防措施,提前将湘西尸王消灭。 想到这些,苏辰不禁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奈:“罢了!看在卸岭派扶危济困份上,贫道助你们一臂之力,帮各位打开墓穴。 待所有人都安全撤离瓶山后,贫道自会施法打开墓穴,让各位顺利进入。” 听到“施法打开墓穴”这几个字,众人无不感到震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墓穴深埋地下,竟然还能通过施法来开启?开什么玩笑? 尽管群盗亲眼见证了苏辰撒豆成兵的奇迹,以及轻松降伏六翅蜈蚣的神通,知道他法力无边,堪称仙神一般的存在。 可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不借助搬山卸岭之力的情况下,如何能够打开那深埋地下的墓穴。 难道他有移山填海,裂石崩云的神通不成? 尽管心中充满了种种疑问和质疑,但众人却不敢当面提出。 当然,对于一个已经早已历经心性蜕变的元婴修士而言,世俗的目光,苏辰早已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被虚荣心所驱使、被外界评价所左右的人。 当众人还沉浸在震惊和质疑之际,他早已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