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计划对于我和路狗子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地图,找到老鼠经常出没的区域,并在半天的时间内,将鼠群控制就可以了。 而且操控鼠群的方式,路狗子老爸已经教给了我。 我已经将那些调调都记住了。 操控鼠群的铃铛,也在我手里。 只要我能顺利掌握鼠群,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就算安家和秦家来了上百人,都得送命。 至于冯龙,这小子虽然奸诈狡猾,所掌控的那些怪物一样的人非常恐怖。 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尸体。 和我们没有利益矛盾。 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我现在思想已经完全转变过来,不再有什么怜悯之心了。 我时刻告诫自己,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至于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 这个计划的关键点,就在于路狗子老爸和飞天狼爷两人,能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将那些人引过来。 “江风,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路狗子突然停了下来,对我说道。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对他问道。 “我一直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 而且,我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我!”路狗子板着脸,对我说道。 路狗子的话,让我重视了起来。 这家伙向来神经大条,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他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哪怕是遇到了危险,他往往都会冲动的想要拼命。 可现在,竟突然间产生了这种强烈的不安感,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他所说的这种强烈的不安感,就是第六感。 我以前也经常有这种感觉,而且每当这种感觉出现时,都会有危险发生。 这是身体本能的预警。 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这种第六感,往往是非常准的。 “狗哥,你仔细的感觉一下,危险到底出在哪儿?”我对路狗子说道。 而路狗子却一个劲儿摇头。 他的状态很差,像是中邪了一样,满头都是虚汗,时不时的还猛的回头张望着。 那感觉,就像是受了惊的老鼠一样。 我意识到路狗子这种状态,太不对劲儿了,肯定是要出大事。 “狗哥,咱靠近墙走!”我对路狗子招呼说。 靠近强走,就算真遇到危险,受到攻击的只有一面而已。 能将危险程度降到最低。 路狗子点了点头,而后,我们两个人就贴着墙边前进。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前面的地形变了。 墙壁再也不是砖墙,而是土洞。 我仔细看了一下墙壁,没有人工挖掘的痕迹,表面非常光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经常摩擦一样,上面还偶尔有细小的毛发。 我捏了一根毛发,发现这毛发竟非常硬,像是野猪毛。 “这里该不会是有野猪吧?”路狗子看着我手里的毛发说道。 我摇了摇头。 这里绝对不可能有野猪的,这可是古墓深处。 这毛发,可能是老鼠的毛发。 如此粗硬的毛发,如果真是老鼠的毛发,这就意味着,这老鼠体型,恐怕不比野猪小了。 我脑海中甚至想象出来了和野猪一样大的老鼠,正用猩红的眼眸瞪着我们,龇牙咧嘴要吃人的画面。 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愿,这不是老鼠的毛发吧。 不然,这么大的老鼠,能控制的住吗? 关键是,这里的老鼠可不仅仅是一只两只。 听飞天狼爷和路狗子老爸的意思,应该是一大群。 “那……那有人!”路狗子突然指着前方一个拐角处,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我向那看去,黑乎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哪儿有人啊?”我对路狗子问道。 “就在前面的怪叫,我肯定我没看错,确实有人,他似乎在盯着我们!”路狗子非常肯定的说道。 “走,过去看看!”我说着,将铁铲握在了手里。 路狗子这家伙也心神不宁的抄起了铁铲,还拿了一个黑驴蹄子在手。 我们两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向路狗子所指的地方走去。 当我们走到那时,并没有看到人影。 “这没人啊!”我对路狗子说道。 “我刚刚真看到了!”路狗子再次对我强调说。 我暗暗皱眉。 路狗子这家伙,该不会是心神不宁,出现幻觉了吧? 我下意识的向地上看去。 地面已经变成土质的了,上面还有不少灰尘。 只要这里有人,肯定会留下足迹的。 这一看之下,我大吃一惊。 地面上,果然有一行足迹。 只是这足迹,太吓人了。 并不是和正常人一样的鞋印,而是脚印。 是五指分明的脚印,甚至连脚印上的关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说明,刚刚确实有人在这里偷窥我们。 而且这人没穿鞋。 不! 绝对不是没穿鞋。 如果没穿鞋的话,只是能看清楚是脚的印记,却看不清楚脚的关节。 而这脚印,每一个关节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地面上。 我琢磨了一下,当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瞬间,顿时头皮发麻了。 只有一种情况下,才能出现这种足迹。 那就是脚上没有血肉。 这也就意味着,刚刚在这里偷窥我们的,恐怕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骷髅。 骷髅这两个字刚刚从我脑海中蹦出来。 我就想起了上次在古墓中,缠着路狗子的那具骷髅。 该不会是它也没死,追到这里来了吧? 对啊! 上次战斗的结果,我并没有亲眼见到,但我看到了安子姥爷活着离开了古墓。 而那条大虺也出现在了这座古墓。 那具骷髅,也可能来了。 难怪路狗子一直心绪不宁,觉得有人盯着他。 原来是那具骷髅。 妈的! 若真是那具骷髅,还真是大麻烦。 那玩意儿太邪门了。 就算我掌握了鼠群,也对付不了那具骷髅,毕竟骷髅没有血肉,不怕老鼠的撕咬。 或许,只有大虺才能对付他。 但自从大虺将我和路狗子送到第四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 “狗哥,是它,肯定是它来了!”这事我不能隐瞒,对路狗子说道。 “它?谁啊?”路狗子显然没明白,傻乎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