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金叶子非常薄,但架不住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我和路狗子两个人完全被吓到了,无法想象,这一片区域到底用了多少黄金。 恐怕只能以吨为计量单位了。 要知道,这座古墓可不是现代建造的,而是在千余年前的社会生产力低下的年代。 那个时候,能用如此奢侈的方式建造古墓。 这座古墓的墓主人,必然是个富可敌国的大人物。 纵然是放在现代,这也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恐怕连头顶一块布的土豪也没有这个实力。 “妈的,江风,我真他妈的想把这些金叶子都刮下来。 八辈子都吃喝不愁了!”路狗子双眼直冒光,对我说道。 “正如你说,八辈子都花不完,而我们人只能活一辈子,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笑了笑,对路狗子说道。 “你不懂!”路狗子依旧在盯着墙上的那些金子发呆。 “走吧,继续看看,在这里,保住命才是第一目标!”我对路狗子说道。 路狗子这家伙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太过于贪婪了。 我真担心,他会毁在这两个字上。 我和路狗子继续往前走,越走,就越心惊。 我们所走过的这一段路,墙壁都包了一层金,面积完全超乎想象了。 咚咚咚…… 突然,前面不远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极了老和尚敲木鱼的声音,非常有节奏感。 这声音,在古墓中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过。 我和路狗子都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肯定预示着变故。 我们小心翼翼向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在我们前面,竟盘膝坐着一道黑影,正背对着我们。 那敲木鱼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我和路狗子不敢靠的太近了。 都各自拿出了铁铲,作出了防御姿态。 路狗子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黑驴蹄子。 我们距离黑影只有十多米时,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我们瞬间都紧张了起来。 刚刚他一直在敲击木鱼,可现在,声音却没有了。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们试探性的靠近了两步。 这下终于看清楚了。 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干巴巴的尸体。 这尸体上一点头发都没有,枯瘦枯瘦的。 在这种情况下,尸体永远比活人更恐怖。 这也就意味着,刚刚那敲击声,是尸体发出来的。 尸变! 这是一具有古怪的尸。 “走!”路狗子下意识的说道。 而我却没有动! 我觉得这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具尸,肯定有问题。 至少目前这具尸体并没有动! “走,过去看看再说,先不急!”我对路狗子说道。 而后,也不管路狗子啥表情,径直向前走去。 当来到那具干尸前面,我才看清楚,他确实是在敲击木鱼。 只不过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木鱼,而是一个镶嵌了人头盖骨的木鱼,敲击木鱼的锤,是人的大腿骨。 木鱼上镶嵌的头盖骨,上面还雕刻着歪七扭八的字。 这种字非常奇怪,与青铜祭坛上的字体,是同一种字体。 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再看那具干尸,他的头上清晰显现出了六个戒疤,显然这是一个受过戒的和尚。 和尚干尸的两个眼球都是向内凹陷的,其中一个眼睛是干瘪的黑眼球,而另外一个眼睛,则是干瘪的白眼球。 两只眼睛虽然都干瘪了,但却给人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这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干尸,可能随时都会活过来。 “我去,什么情况? 这可是一个受了戒的老和尚,怎么能用镶嵌了人头盖骨木鱼呢? 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路狗子望着那奇怪而邪恶的木鱼说道。 “可能他所信奉的佛教,和我们所熟知的佛教不是一回事吧! 蒙古和西藏地区信丰的密宗,也有类似的法器! 狗哥,你有没有觉得,他的眼睛很奇怪?”我对路狗子说道。 路狗子双眼望向了那老和尚干尸的双眼。 在对眼的一刹那儿,他的眼球都直了。 似乎魂都被吸进去了。 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给人一种抽搐的感觉。 我意识到了路狗子状态不对,立马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路狗子这才打了一个冷颤,恢复了过来。 “我靠! 太……太他妈的邪门了。 在和他对视的刹那儿,我突然间看到他动了,张牙舞爪的要吃我! 吓人,太吓人了! 江风,咱还是赶紧走吧! 我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善类,可能会活过来!”路狗子急急忙忙的对我说道。 我也觉得这老和尚干尸有点邪门儿,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也想离开。 可突然,我却看到老和尚的腰间,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鬼工球,鬼工球的旁边,还有一块黑色的阴阳鱼玉佩。 这和我之前见过的阴阳鱼玉佩一模一样。 而且那鬼工球,也是木制的鬼工球,和我们之前得到的鬼工球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老光棍爷爷的手笔。 这里面肯定隐藏着重要信息。 我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将那两件东西从老和尚干尸的身体上扯了下来。 “我靠! 江风,你疯了,他的东西你也敢抢? 赶紧走吧!”路狗子对我喊道。 我知道这老和尚干尸随时都会发生尸变,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就毫不犹豫的与路狗子一起,大踏步的离开。 在离开时,我耳朵一直竖起来听身后的动静。 木鱼声并没有出现。 偶尔回头观望一下,发现那老和尚干尸也没动。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立马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停下来干嘛?”路狗子焦急的对我催促说。 “狗哥,你回头看看!”我对路狗子提醒说。 路狗子回头看了一眼。 “没啥啊!那老和尚不是还老老实实坐在那吗?”路狗子问道。 “对啊! 他确实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靠近时,十米范围内,才能看清楚他是一个老和尚干尸。 可现在我们离开,走了这么远,却还能看清楚!”我严肃的对路狗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