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说延年益寿或许无人相信,但是见过了刚刚林家姑娘身体的变化,她的话萧掌柜自是深信不疑。 离开拍卖场,裳若依在街头转了几圈,来到一间点心铺子。 这家铺子的老板娘的手艺极好,平日里铺子里的房间都是满的,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今日正好空出一个房间,裳若依点了几碟子点心便上了楼。 “公子,这点心是不是有些多了?” 即便是他们三人都吃不完。 “吃的完。”裳若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咱们吃不完,不是还有别人吗?” 别人? 芍药闻言,心中一惊。 她四下望了望,声音颤抖着说:“公、公子,难不成还有,还有鬼神要祭?” 裳若依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头:“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公子。”芍药揉了揉额头,嘀咕道:“没有鬼难不成还有人?” 裳若依坐在窗边,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竟一时间觉得岁月静好。 她捏起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吃惯了牛乳制成的糕点,偶尔吃些其他口味也觉得十分美味。 “听说这里的老板娘做了一手美味的鲜花饼,今日尝过果然不同凡响。”她笑了笑说道:“不知门外的公子可有兴趣尝一尝?” 裳若依话音落下,阿成才反应过来,刚想推门出去瞧瞧,就见那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南楚然笑着说道:“能发现本公子的踪迹,你的武功也不赖,尽管比起本公子还差上一些。” “过奖,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罢了。” 裳若依的话让南楚然噎了一下。 他刚要上前,一把剑鞘横在他身前:“光天化日,跟踪尾随,你有何居心?” 南楚然笑了笑,用水推了推剑鞘:“自然不是要行坏事,不然就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了,应是月黑风高夜。” 裳若依摆摆手:“阿成,放南公子过来。” 南楚然眨眨眼:“你认识我?” 难不成自己太过风流倜傥,以至于灵均公子都认识自己了? “自然认识,在拍卖场上将城王的养女得罪了个彻底,现在提起南公子,谁人不称赞一声勇气可嘉?” 她拿起一个糕点递给他:“南公子可要吃一块鲜花饼?” 南楚然摆摆手:“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都是女子喜爱的吃食,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吃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 “哦?是吗?”裳若依吃了一口:“我还以为南公子喜欢吃呢!毕竟连鬼鬼祟祟跟踪别人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到?” “你这个人,嘴还真是毒的要命。”不过,他竟觉得这人莫名的对自己胃口。 “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 “灵均公子,我想请你医治一个人,只要能将他医好,无论什么要求,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拼了这条命,我也会做到。” 裳若依眉头微挑,面具下的眼睛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一个敢当众给城王养女难堪,还让她没有办法的庶子,必定不是一般人,一个让他愿意付出生命也要救的人,会是谁? “南公子此话当真?” “我南楚然虽是庶出,但不是纨绔,说话自当算数。”他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她:“西域南家不是鼎盛家族,但若提起银子,能比得起南家的,屈指可数,这玉佩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只要挂了南家的标志的铺子,无论是布匹还是金银首饰,只要你喜欢,尽可拿走。” 裳若依拿着那枚玉佩,笑了笑道:“既然南公子如此有诚意,我若推脱怕是有些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我便同你走上一遭。” “当真?” 裳若依将手中的鲜花饼递给他:“南公子若是将这饼吃了,我就跟你去瞧上一瞧。” 南楚然闻言,拿起饼三下五除二放吞入腹中,一如想象中的难吃。 几人来到一处宅院。 “南公子,灵均公子,我家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侍卫带着他们来到正厅,君泽乾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进来,心中微微诧异,没想到南楚然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带了过来。 “阿乾。”南楚然笑着说道:“我将灵均公子请来了。” 阿成在看见主位上坐着的君泽乾时,心中一震。 竟是城王世子! 他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神色,在裳若依耳边低声说道:“小姐,是西域城王的世子。” 城王世子? 南楚然用全部身家也要医治的人竟是城王世子。 他既然与城王世子的关系如此好,又为何要为难那个养女? 难不成这世子与那个养女之间的额关系并不好? 她唇角微勾,看来这个世子的眼光还可以,就冲这一点,这人就值得自己医治。 “神医,我朋友的腿受了重伤,不知您可否医治?” 裳若依走上前,看着君泽乾,一瞬间吗,她竟觉得眼前人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 “公子,我们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裳若依话音落下,就听见南楚然噗嗤笑出了声:“我说神医,难不成你好男风?” 他话音落下,两道视线猛地射向他,瞬间,南楚然如坠冰窖。 “我、我就是开玩笑的。”南楚然干巴巴地笑了笑:“真的,真的。” 二人收回视线,南楚然不由得转过身擦擦头上的汗珠。 咽了咽口水,这两人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就连要杀人的视线都一模一样。 裳若依检查后,眉头微锁:“你腿上的经脉已经全部堵住,真气逆流,走火入魔所产生的后果。”她淡淡地说:“公子练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便是冒着双腿尽废的风险也要学成?” 君泽乾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只一眼便看出自己的腿变成这样的原因。 看来这神医之名不是空穴来风。 或许她真的可以将自己的腿医好。 南楚然走上前:“神医,你且说这腿能不能治?” 裳若依眉头微皱,她最不喜自己在诊治的时候旁人不停插言。 转头冷冷地看着他:“再多嘴,我将你这腿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