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话音落下,就听周祥笑着说道:“是是是,我等必然会万分小心。” 她挥挥手,官兵们才向后院搜去。 司徒文瞪着眼睛看她,裳若依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的侍卫又端上来一杯热茶,这副姿态哪里像是做贼心虚?明明就是胸有成竹。 不一会儿,有一个官兵上前:“大人,在后院的假山处发现了一个暗门。” 司徒文略有些兴奋地看了裳若依一眼,此时她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闲适的状态上来看,一丝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灵均公子,可否解释一下,这暗门······”司徒文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裳若依不等他说完,将茶杯递给旁边的侍卫,冷笑一声:“怎么,旁边的庄子也是我的,我还不能在两个庄子之间安个暗门?”她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有银子还不让买宅子了?” “你一个人,买那么大的宅子做什么?”司徒文冷声说道。 “你这问题真真是可笑,宅子用来做什么?自然是用来睡觉的,难不成是用来养猪?”她嗤笑道:“怎么,司徒将军的府邸只有几个房间?还是只有一张床榻?反正在将军心里,宅院只要能住就可以了。” 裳若依的话让司徒文脸上一阵青紫。 “哼,姑且让你得意一会儿,本将军现在就去隔壁庄子里瞧瞧,若是让我发现了什么,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他一甩手,便跟着官兵来到暗门前,走过暗道,来到隔壁的院落,只见那院子比旁边的还要大上一些,但是搜了一圈,里面除了几个侍卫,连个猫儿都看不见。 这不禁让司徒文面色愈发阴沉。 “这怎么可能?” 周祥也有些诧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得到的线报明明是在这两处庄子附近出现了赫宇文的身影。 这么一个大活人会躲到哪里去?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裳若依会有一个如此神奇的空间。 “怎么样?两位大人可有收获?”裳若依走上前,冷声说道。 “说!你把赫宇文藏到哪里去了?”司徒文猛地上前就要抓住她的衣领。 身后的暗卫见状刚想出手,就见裳若依骤然挥出一掌,正好拍在司徒文的掌心之中。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赫宇文的整条手臂都被向后顶去,肩膀处的骨头俨然向后凸出了一块儿。 啧啧啧,这手臂算是废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这种伤害都是不可逆的,便是医圣在世,断骨再续,也难以弥补手臂的伤害。 对于司徒文这等武将而言,手臂废了就意味着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谁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你!你竟敢对本官出手!”司徒文头上满是汗水,睚眦欲裂,怒声说道:“以下犯上,重伤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裳若依揉了揉手腕,讥讽道:“以下犯上?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摆官架子。” 司徒文肩膀的剧痛让他几欲昏厥。 周祥见状,心知赫宇文之事,今日是不会再有结果了。 他走上前,笑着说道:“误会,皆是误会,神医莫怪,我等唐突,我等在此给您赔礼了。” 若这府邸是寻常百姓或是商户的府邸,便是抓错了人,也只能认栽,毕竟民不与官斗,百姓与官府作对,岂会有好下场? 但是这灵均神医哪里是寻常百姓可以比的? 便是陛下娘娘都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上次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皇后娘娘怕是活不到此时了。 正因如此,他对待裳若依的态度自然要恭恭敬敬。 裳若依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心思,裳若依自是心知肚明。 “既然周大人这么说了,我便给您这个面子。” 听她这么说,周祥悬着的心缓缓放下,但是还不等他脸上笑容扩大,就听裳若依继续说道:“不过我这府上的损失,两位大人要如何赔偿?” 此时司徒文已经顾不上她说什么,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周祥脸上笑容一僵,心知今日怕是要破财:“不知神医的意思是······” “周大人不必忧心,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你们只需要包赔我大门的损失,还有扰了我今夜清净的损失即可。” “好说好说,不知神医要多少银子才可以?” 裳若依想了想:“这门也不贵,修葺用了多少银子?”她看了看身边的侍卫,那侍卫心领神会,赶忙说道:“回公子,那门只用了三万两白银而已。” “三、三万两?”周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门用三万两?便是皇宫的正门也没用上三万两啊!” 裳若依笑了笑:“您有所不知,这门上涂制了极为特殊的药浆,使其百年都不会被虫蛀,这药浆极其珍贵,有多少银子都买不到,故而价值三万两。” 周祥知道,她如今是狮子大开口,讹上自己了。 白白损失了三万两银子,不仅得罪了人还没有抓住犯人。 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我的损失便不跟您们要银子了,不过我听说周大人府上有一株红珊瑚,都说红珊瑚极为安眠,我今日便厚着脸皮跟周大人讨要一番,不知大人可否给在下这个面子?” 红珊瑚价值不菲,她记得在成婚那日,周祥便送了一尊珊瑚当做贺礼,当时就听到有人说周祥极爱收藏,其书房中珍藏着一尊通体血红的珊瑚,极为美丽,只是他鲜少摆出来。 近日她在研制一种药丸,刚好需要红珊瑚入药。 若周祥知道她是想用如此珍贵的东西入药,怕是要气死。 他苦笑着点点头:“既然神医喜欢,待本官回去,定然会差人将珊瑚送来。” 裳若依点点头:“如此,我便先行谢过了。” 周祥看着身边的司徒静,只见他嘴唇青紫,唇边缓缓流淌出一丝血迹。 “这、这是中毒?” 他惊声说道:“司徒将军!你醒醒啊!” 裳若依眉间微蹙,她与他对掌之时,可没有下毒,如此,这毒怕是早早便隐在身体之中了。 “神医,您可否医治司徒将军?”周祥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