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棍棒来。”她大喝一声。 王二柱递给她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裳若依单手将其拿在手中,众人见她提着木棍毫不费力的模样,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棍,这木棍有碗口那般粗,寻常男人便是双手抱起,也有些吃力,她竟然单手就将它握住了,而且毫不费力,很难想象,裳若依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而且当她握住棍棒的那一瞬,众人发现,她周身的气场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素日里极其温和,但是此时,她眼瞳中尽是凌厉之色,单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人们竟有些担忧对面的野猪。 还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裳若依的打。 野猪看着有人站在自己对面,鼻孔中冒着粗气,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它刨了刨前蹄,猛地朝裳若依冲过来,公野猪的体型极大,众人都能感受到它奔跑时震荡的大地。 裳若依冷哼一声,扬起手中的木棍准确地敲在野猪的头上。 嘶······ 人们看着只一棒子就站立不稳的野猪,呆愣在原地。 裳若依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扬手又是一棍,野猪直接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她将手中的棍子随手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无不昭示着她的力气有多大:“让你糟蹋粮食,活该。”她对身后吩咐道:“送去后厨,晚上加餐。” “是······是。” 自那日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浪费粮食,便是一个米粒,掉在桌子上也赶紧捡起来。 开玩笑,就连野猪都经不住她两棍子,他们这身子骨还不得被拆了? 她刚从暖棚里出来,就见吴老跟谢老正在研究着什么,见她走过来,笑着说:“看看,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模一样?” 裳若依看着眼前的鸡棚鸭棚,点点头:“辛苦两位了。” “小事儿。”吴老脸上带着笑意:“老头子还要感谢你呢!老婆子的病真的好了,这几日已经可以出来走走了。” “天气渐凉,肺病畏寒,出门的时候尽量选择正午暖和的时候。” “哎!好嘞!”吴老现在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对于裳若依说的话,深信不疑。 第二日,裳若依来到集市上,买了很多鸡鸭,成年的幼年的都买了。 芍药不禁问道:“小姐,您买如此多的鸡鸭做什么?” “自然是要买回去养着。”裳若依趁没有人注意,偷偷从空间中拿出一些掺在里面:“鸡鸭可以吃肉,鸡蛋鸭蛋可吃也可以卖,也可以孵蛋,这样的话我们不仅可以自给自足,也可以赚银子。” 芍药点点头,不愧是小姐,懂得真多。 裳若依两棍子打晕野猪的事情,整个流放之地都传遍了。 太子安插在这里的两个人聚在一处。 “你亲眼看见的?”李鑫沉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李天就没忍住打了个冷战:“吓死我了,她就站在那儿,一棍子敲下去,那比我都重的野猪就倒下了,那可是野猪啊!几百斤的大家伙。”他比划了一下野猪的大小:“我觉得咱们两个绑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打得过野猪,更别提两棍子给它打晕。” 李鑫听他这样说,心下一沉,他们连野猪都打不过,那两棍子把野猪打趴下的裳若依,揍他们岂不是像杀小鸡一般容易? “鑫子,我怎么感觉这趟,咱们凶多吉少了?”李天都快哭了:“咱们连裳若依都打不过,更别提那个护她跟护眼珠子一样的赫景珩了。” 提到赫景珩,李鑫说道:“赫景珩这几日都不曾回来,会不会是跑了?” “跑?往哪跑?他能放得下自己的媳妇?” 裳若依两棍子打晕野猪的事情自然也传进赵君毅耳中。 “她自己?” “听说是的。”衙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流放之地每个人都是这般说的,他们也不得不信了。 赵君毅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每次都这么疼,难不成是因为她手劲太大的关系? 就在这时,裳若依提着药箱登门。 “大人,该扎针了。” 赵君毅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她走进来,身体不由得缩瑟了一下。 “那个······”他干巴巴地笑了笑:“今日竟然没有痒,是不是已经好了?” 谁知,话音落下,奇痒无比的感觉传入四肢百骸。 他也顾不得针孔疼不疼了,卷起袖子,朝她伸了过去:“扎扎扎!快点扎!” 裳若依笑了笑,拿出银针,刺下去的瞬间,赵君毅口中发出如杀猪般的叫声。 “裳姑娘,我这病还需多久才能治好?” “今日给大人号脉,貌似比之前强了很多。”裳若依敷衍道:“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吧!” 赵君毅苦哈哈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京城,兰清宫内。 “你说什么?”赵贵妃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再给本宫说一遍!不战而败?” “娘娘息怒,李贵说那密林中有、有鬼。” 赵贵妃怒不可遏:“荒谬!这世间哪来的鬼?” “据说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矢,那箭矢通体黑色,从未见过,而且寻遍了整个密林,根本没有人出没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机关之术,这箭矢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碧玺低声说道。 “当真?”嘴上说着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赵贵妃听她这般说,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碧玺点点头:“奴婢也问过其他人,皆是这般说,而且还有两个杀手死在了那箭矢之下。” 赵贵妃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珠子:“那扳指呢?可拿回来了?” “还没。”说到此事,碧玺沉声道:“我们的人找到赫景和时,他只给了我们这个盒子。” 她将装扳指的木盒呈了上去。 赵贵妃曾经见过赫景和将扳指从这里拿出来,冷声道:“他想要如何才肯交出扳指?” “他想由他接任定王一位。”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赵贵妃冷笑道:“定王之位岂是他这等卑贱之人可以继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