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白虎冲进黑衣人中间,巨大的虎爪朝他们身上扑去。 小白的爪尖极其锋利,每一爪都直接嵌进血肉之中。 它的体型本就比正常的老虎大上许多,在空间和灵泉的作用下,不论是体型还是敏捷度都不是普通老虎可以比的。 它穿梭在黑衣人中间,一爪将黑衣人按倒,再张开大嘴咬断他们的喉咙。 就像一个人命收割机一般。 一时间,黑衣人的攻击力减少大半。 囚犯们本就被黑衣人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白虎出现后,一些实在挺不住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赫家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依旧吓得不轻。 尤其是女眷们,丛芳芷双手颤抖,紧紧靠着赫景熙,早就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后面冲上来,长剑直直朝老王妃刺去。 赫韵怡看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她大喊一声:“嫂子,救命!”话音刚落,黑衣人定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眉间鲜血流了下来,高大的身影缓缓倒地。 一根银针正正插在黑衣人的头上。 裳若依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身后破风声传来,两个黑衣人的剑已经近在咫尺。 她回身将银针丢出,其中一根银针正好射中了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另一根则一针毙命。 他们原以为赫景珩已经残了,杀他只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难对付,不仅没能杀得了他,还折了这么多弟兄。 还有裳若依,从裳相爷口中听到的,她这个庶女都是胆小懦弱一无是处,这哪里胆小?分明比男人胆子都大,一无是处?莫不是他瞎了?杀了他这么多的弟兄,一无是处? 还有这只白虎,都是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白虎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拿起长哨吹了两下,黑衣人们猛地后退,眨眼间隐入密林之中。 白虎看了看裳若依,见她点头,身影也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赫景珩看着那只白虎,眼神晦暗不清,这白虎分明就是那天夜里来觅食想将他们吃掉的那一只。 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伤亡,赫景珩歉意地看着张虎:“抱歉,你的匕首被那些人拿走了。” 张虎赶忙摆摆手:“无妨无妨,一把匕首而已,不值什么银子。” 赫景珩笑了笑:“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不敢不敢。”张虎差点给他跪了,流放一路上这位大爷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就坐在那里,都让人感觉到极大的压力,现下叫自己张大人,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那些官差在真正见识了赫景珩的身手后,对他的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也不敢用色眯眯的眼神在裳若依身上乱瞟。 经历了晚上的事情,众人的瞌睡都去了九霄云外,劫后余生脱力感让他们都软摊摊地坐在地上。 裳若依蹲在赫景珩的腿边,轻轻按了几下,低声问:“疼吗?” 赫景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半晌没有得到他的答复,以为他睡着了,裳若依抬头望去,直接落在他满是戏谑的眸子中。 “你在看什么?” “看你这个撒谎精。” 裳若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撒谎精?” “不是吗?”赫景珩笑了笑:“那只白虎,你没有印象?” “什么白虎,我不知道。”裳若依看了看他的腿:“你这腿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睡了。”她刚想站起来,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 裳若依小脸一红:“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医者吗?医者眼中哪有男女之说?”他手下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变短,只听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悠悠响起:“再者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来授受不亲这一说?” 裳若依脸色微红,暗道,没想到这个人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是个流氓无赖。 “刚刚就是你口中那个在密林中迷路的白虎吧!” “我哪里知道?这天下的白虎长得都一样,你还在它身上做标记了不成?”裳若依白了他一眼。 “你没注意吗?它背上有一朵像梅花的图案。” 裳若依猛然愣住,有吗?她怎么没有发现?还真是在身上做了标记? “就算是它,想一路跟着咱们,我又有什么办法?”裳若依晃了几下手腕,无论怎么样都挣脱不开,眼神一冷。 赫景珩感觉手背一阵刺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裳若依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将手腕抽了回来:“再惹我,我就让你全身都麻痹。” 赫景珩感受着已然恢复了知觉的右手,眉头一挑,刚刚一瞬间的麻痹就像是错觉一般。 裳若依转身离开,就听身后传来赫景珩的声音:“其实那傻虎身上的印记,我信口乱说的。” 裳若依脚步顿住,她错了,刚刚就应该让他全身麻痹。 “看看看看,啧啧啧,腻腻歪歪。” “赫景珩看来真的被那女人迷得七荤八素了,所以只要控制了裳若依,就可以完全拿捏赫景珩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赫景珩余光看着二人,轻哼一声,想用女人控制他?若这是赫凌晟的法子,那这太子之位,他还真是需要让贤了。 肖王府内。 肖王拿着两根银针瞧了半晌:“你确定这银针是出自裳相爷那个庶女?” “正是,小的亲自从那中了暗器的弟兄身上拔下来的。” 赫青忍着身体的剧痛,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两根银针,怒声道:“肯定是她!裳若依那个小贱人,竟然敢!竟然敢暗算我!我要杀了她!” 肖王沉声道:“他也如世子一般疼吗?” “并未。” 赫青一听,怒气更甚:“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本世子这样疼?” 那男人顿了一下,低声说道:“他没觉得疼,只是回来以后便暴毙了。” 暴毙! 赫青闻言,默默闭上了嘴。 与其暴毙,还是这样活着吧! 将两根银针送入太子东宫,赫凌晟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孤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