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眼睛一瞪,动了动的身子,才想起来,自己的腿是瘸的,不用想,若她是健全的,恐怕已经冲上来想要动手揍苏文谦了。 “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知道些啥?这些都是能当传家宝的东西!宝贝啊!你连这些是啥都不知道吧?这连田地铺子都送,日后有你后悔的!” 苏有山沉着性子说道:“娘,您搞错了,我和陈氏是陪嫁了些田地给小芜,但可没有大手笔,那两个铺子,还有五十亩的田庄都是小蓁给添的,那些个大件的物件,像是衣柜书桌啥的也都是小蓁给她姐姐的,还有像那些贵重的布匹衣料,我们这种人家哪里买的到呀?也都是小蓁给添的, 只有那些箱笼衣裳被褥是我们陪嫁的,虽比村里的一些人家是好了一些可业余镇上的人家差不了多少的。” 苏有山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大家都不要多想,他们家可没那么有钱,都是多亏了苏蓁。 果然苏有山说了苏蓁给的大头之后张氏就闭嘴了,只沉着一张老脸,好像谁欠她一百两银子似的。 同时,也有许多人的眼光在那田庄铺子上不停的打转,这铺子也不知道是哪儿的铺子,不知道价值几何,可那田庄是成片的良田呀,价值千两,日后苏芜就算是啥也不干,也吃喝不愁了,说不准也能买两丫鬟在家里伺候着呢! 当然也有人的眼光一直盯在布匹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在这阳光照射下,居然隐隐发光,不敢想象要是做成衣裳穿在身上该多漂亮多贵重,还有那些首饰,金的银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呐! 当然,这些都是面上能看得见的,底下是不是还藏了别的好东西,那就只有自家人知道了。 当然了,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大家都看见了的,这底下还有没有藏什么别的好东西,就只有自家人知道。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阁了,苏芜到堂屋拜别苏有山和陈氏。 苏有山欣慰的说道:“小芜,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到了李家,记得要孝顺李奶奶,与夫君举案齐眉,同心同德,若是受什么委屈,就回来与爹说,爹给你做主,但记住万万要贤良淑德。” 陈氏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小芜,今日之后,你就是李家的人了,夫妻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绊绊,你们要相互包容,别太计较,娘只盼着您好好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清远,记住,娘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 “女儿知道了!”苏芜此刻也有些鼻酸了。 待换上大红绣花鞋,新娘子的脚就不能落地了,该是要兄弟背出门去了。 本来文谦年纪还不大,该由苏文博来背也行的,不过不止是苏蓁不同意,苏文谦更是第一个反对,他说那还不如二哥苏文涛背呢! 可哪有越过大哥让二哥背的,这不明显看不起人吗?所以还不如就苏文谦来,反正就那一点点路,背上花轿就完事了。 苏文谦还是头一次干这活儿呢!兴奋也有劲的很,没有一点文弱书生的样,稳稳当当的就将苏芜背上了花轿。 花轿跟着李家的迎亲队伍走了,苏文谦,苏文涛在后押送嫁妆,其中还有苏蓁的护卫帮忙,而陈氏还是没忍住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出了这个门,日后苏芜就是李家人了,就算是住的不远,那也是不能再时常相见了。 “原来你们这边的嫁娶是样的,与京都那边大同小异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辞突然出声,把正在想心事的苏蓁差点吓到。 苏蓁几乎今天一整天都在苏芜的闺阁里面陪着,秦辞作为宾客又是男子自是不好进去的,好不容易等到现在苏蓁出来了,就赶紧来找她说话了。 “嗯。”苏蓁其实想说的是,这个国家就这么大,能有差异也差异不到哪去。 “你今日也忙了一天,累吗?”秦辞轻声问道。 苏蓁摇头,“没有,姐姐若是真能寻得良人那是好的,你怎么不去李家凑凑热闹。” 秦辞嘿嘿一笑:“我现在只是你的未婚夫,不太合适,我今日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了,很想你。” 苏蓁:这人怎么变得黏黏糊糊的。 喜宴结束了,大部分都拿着喜糖布匹的回礼回家去了,一个个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满面的,还与同路的人说着今日的热闹。 将客人送走之后,一些亲近的同村人会留下来帮忙收拾。 男人们要把一些临时搭起来的棚子灶台都拆了,把借来的桌椅板凳搬回乡亲们家里,还要给女人们挑水洗碗,再把借来碗还回去。 女人们要收拾剩菜剩饭,擦桌子,擦凳子,清洗碗筷,还要扫地处理垃圾,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在一旁闲着的张氏被苏娇扶去了堂屋休息嗑瓜子,瓜子皮就吐在刚刚扫好的地上。 陈氏和苏有山还在忙着没有注意,苏蓁却是看见了,皱了皱眉头,又看到了门上贴的囍字,选择了没有说话。 只看到了陈氏对着孙杏梦不知道说了啥,孙杏梦就走了出来,直奔陈氏。 秦辞说道:“我看着张婆子不像是有啥好事找你奶奶呀?” 苏蓁抬眼看了一眼他,微微眯眼:“我怎么觉得你的幸灾乐祸?” 秦辞伸手摸了摸苏蓁的头,忍俊不禁:“哪有?” 苏蓁一巴掌就拍在了秦辞的手上,目光又看向了那边,只见到陈氏一愣之后,就带着疑惑放下手中的抹布,朝堂屋走去。 苏蓁也直觉不是啥好事,垂眸想了想,目光立马搜索起了苏有山的影子。 堂屋里头,张氏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颐指气使,瓜子皮儿还挂在嘴皮子上,就说道:“今儿个是苏芜大喜,我瞧着挺热闹的,我看李家那边儿的儿郎不少,应该还有不少没成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