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蓁得了红枣后,就开始学骑马了,教她的人自然是秦辞。 秦辞耐心地向苏蓁传授着马术技巧,从如何控制马匹到驾驭自如的驰骋,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十分透彻,是一个很好的师傅。 这段时间,秦辞和苏蓁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 而得知了苏蓁有了马之后,苏文耀可羡慕坏了,每天放完羊之后,就一定要来苏蓁家后院看看红枣。 花圃的开荒工作也快要差不多完成了,秦辞决定也在苏家村买一块地皮,建一座房子。 不然他的亲卫每天镇上村里两头跑的,也很麻烦,反正建一座房子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秦辞建的房子比较大,位置就在苏蓁家不远处,全部都是青砖瓦房,还定制了一张牌匾,听了苏蓁的建议,定制了上下铺形式的床,节省了不少空间。 这些开荒玩的人,又有了新的事干,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直到一天张氏突然带着苏娇上门来了。 一开门,就见张氏手上拎着一根棍子,满脸怒容的对着苏有山喝道:“苏蓁那个死丫头呢?!在哪!我要你们立刻把她逐出家门!” “这是怎么了?”陈氏听到动静,满脸疑惑的说道。 张氏唾沫横飞,棍子敲的地板哐哐作响:“还怎么了?都是你这个毒妇养出来的好女儿!要不是她教唆曹家分家,抓着一点事情不放?曹家二房怎么会被分出去?!现在连伺候的奴仆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我女儿自己亲手干!你们简直太丧良心了!” 张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个不停,但是陈氏一头雾水。 原来是曹家二房被分出去后,秦辞也没有减少打压他们。 曹家二房的生意是处处碰壁,从前靠着大房过活,总以为自己得到了部分家产,也能够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把铺子做的盆满钵满。 实际上,根本没有人与他合作,就算是熟悉点的人家对他也是避而不见。 亲戚朋友就更不用说了,曹家大房的招呼,谁还敢跟曹家二房沾染上关系? 现在大家只当曹家二房是瘟神呢! 这生意没得做,眼看着铺子都快要关门了,曹二太太只好变卖了些奴仆,那这家务事自然得由儿媳妇和那些妾室来做了! 苏娇得知了分家居然还跟苏蓁扯上了关系,才搞得自己如今的日子如此难过!从前被人伺候的日子过惯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苏娇怎么受得了,现在连吃都吃不上好的,本来就和公婆关系搞不好,现在更是天天吵架,甚至已经到了动手的地步。 苏莺这个罪魁祸首她也没有放过,就昨天晚上拿着粪水就给还在养伤休息的苏莺泼了一身。 那场面甚是壮观! 曹重光也正好从外面浪回来瞧见了,当场就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如今苏娇找了张氏来找苏蓁的麻烦,就是觉得他如今的日子都是苏蓁挑唆的。 张氏知道女儿如今不好过,心疼坏了,立马就气势汹汹的来找三房的麻烦了。 苏有山听完,眉头皱的都要夹死一只蚊子了,很是无奈,现在他已经对张氏骂人的话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了,等张氏发完脾气,没话骂了之后自然也就歇了。 就算是带着苏娇过来,苏有山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了,只叮嘱苏芜让苏蓁别出来。 苏蓁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非要和张氏骂上两句,干脆就从后门溜出去骑马了。 张氏没在苏有山这里讨到便宜,只能回去后又偷偷给苏娇贴补银子了。 可是不巧,这一幕正被周氏发现了。 周氏娘家,现在正缺银子呢,一想到张氏现在给的银子,日后都是他们大房的,不管不顾的就闹了出去。 最后是苏正禄黑着脸把钱给拿了回来,并且给苏娇说道:“如今,你已经是外嫁女了,记录了曹家的谱,那就是曹家的人,不要动不动没事儿就回娘家,你若真有事,我们自会去找你讨回公道,咱们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家中的银钱也不是大水流来的,这些钱还要留着给你大侄儿读书,我们不想说让你贴补娘家,但你也别伸手,总往娘家要钱!” 苏正禄一段话,直接把苏娇给气跑了,村里面不少人都看见了,但是都默契的没来打听八卦,而是去老宅隔壁去打听。 这次秦辞在苏家村待的时间很长,一直到腊月。 这天秦辞找到苏蓁,对苏蓁说道:“过段时间我就要回京了,这之后怕是要等到开春才能再来了。” 苏蓁点点头,“确实,你该回京过年了,你在这儿呆了这么长时间,你家中人应该是很想念的。” 秦辞:你就没什么别的想对我说的吗? 秦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想说,文谦如今考取了秀才,更进一步的话,有个更好的书院会更好,我这里有国子监和望岳书院的名额,你们想让他去哪一个?” 国子监和望岳书院,一个是朝廷开办最高学府,里面都是皇宫贵族的孩子,皇子公主都在里面读书,有着顶尖的资源。 而望岳书院则是明间开办的顶尖学府,里面也都是名师大儒,更有许多退休的老臣都在里面教书,每次科举中举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来自望岳书院,连京中都有不少人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进望岳书院。 秦辞会有这些地方的名额也不奇怪,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过这名额好是好,就是又要欠他人情了。 不过古代教育资源严重不平衡,有好的教育资源苏蓁自然是不想错过的。 苏蓁:“国子监就算了。”那里都是贵族子弟,文谦去了不好,“望岳书院的话,这事得跟我爹娘说才行。” 因为过两天秦辞就要走了,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苏有山和陈氏说了。 两人都很激动,比他们更激动的是苏文谦,满脸惊喜的看向秦辞,能看出来,他是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