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生意不是被人截胡就是被人撂挑子不干了,连续好几回都这样,曹家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定是得罪了人。 曹大老爷到处打点,找了许多门路花了许多钱才知道自己可能是上次苏莺在百味居闹的那一出,是得罪了一位姓秦的大人物! 百味居的背后有贵人撑腰! 得到这个消息的曹大老爷立刻就想起来之前百味居的掌柜来他们家索要赔偿的事情。 但是他们家当时非常蛮横的,把账单全给撕了。 曹大老爷顿时心沉到了谷底,面色煞白的坐到了椅子上,觉得天要塌了。 他们曹只是一介小小的商甲之流,如何能跟那些个贵人争斗。 曹大老爷的异样当然被曹大太太发现了,她也同样慌张极了,“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呀?咱们要不先把百味居的赔偿给补了?去给他们家道歉,赔不是,多多的给些钱财,能不能行?” 曹大老爷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那些个贵人哪会看得上咱们几个银钱,他们才不会缺这些东西,咱们怕是要完了!” 曹大太太顿时掩面哭了起来,“那怎么办呀?咱们家咱们家难道就这样束手就策吗?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咱们重远还要考取功名呢!他今年才考上的秀才,眼看着好不容易咱们家就要出一个读书人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曹大老爷的大儿子曹重风已经开始接手家中的事务了,自然也知道自家的生意最近频频出意外。 如今走到厅内,听到爹娘说的话,也终于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见爹娘都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又听到娘提到弟弟读书的事情,开了口:“听说百味居东家的儿子今年也考上了秀才,说不定和重远一样,也在清河书院呢,咱们不如修书一封去问问,说不定能够有转机呢!” 曹大老爷眼神里有了微微的光亮,既然如此,那就赶快修书给小儿子,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能救到曹家的生意。 于是这便有了曹重远厚着脸皮跟苏文谦攀关系的事。 曹重远按照爹娘的吩咐,给苏有山家赔了百味居的钱,还带了不少厚礼过来。 曹重远面带苦色,想请百味居的人高抬贵手,能否放了他们曹家一马? 苏蓁弄了半天,也终于算是懂了曹重光的来意,看来曹家的生意这段时间过的不太好呀! 在这古代,能轻易让人不好过的,除了王公贵族,苏蓁还真是没想到别人,看来是秦辞出手了,他一定是做了什么? 曹重远说道:“还请小蓁姑娘能帮忙说说情,看看能否宽限一二,我们曹家从不敢对秦公子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们家愿意把二房一房分出去,只求秦公子能放曹家一条生路。” 曹重远言辞恳切,他二伯二婶在小小的香溪镇认为自己已经是顶尖的,从来看不起别人家,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的儿子也还纨绔子弟,每次做了什么事情都有这么大房给他们收尾!却又处处与他们大房攀比。 若是埋怨上几句,二房话里话外的指责,他们大房不帮衬他们,当初是怎么在爷奶面前说的? 曹家的管事是是二房的人,如今得罪了秦公子,倒是要连同他们大房一起连累了。 但苏蓁依然沉默着。 这事情她怎么好应承?要说秦辞为何要对付曹家,她虽不大想承认,但肯定有为她的原因,现在她却跑去跟他说,放曹家一马吗? 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秦辞对她的态度究竟是为何,实在是不想卷入到更多的事端里面,还跑去对他指手画脚。 见苏蓁沉默,曹重远有些急了,下意识看向苏文谦。 这段时间,苏文谦也算是知道了曹重远的一些性格,想了想,还是把苏蓁拉到了一旁,跟她说起了悄悄话。 “五姐,曹重远他是曹家大房的儿子,虽然他们家有些事情上也会有偏颇,但是从不做害人之事,总体来说,他们大房跟二房还是相差很大的,我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我看着他不像是蛮横无理之人,倒是有一些傻气在身上,而且据他所说,他爹和他二伯还不是一个亲娘生的,但是没分家,所以只要曹家二房做什么事情都是大房给他们擦屁股呢!” “这时间一长,大房也受不了,这才有的时候对待二房的事情上会有些阴阳怪气。,咱们要是跟辞哥说清楚了,像辞哥那般风光霁月之人应该是不会和计较的。” 苏蓁:傻弟弟,你怕是对风光霁月这个词有什么误会?你辞哥身上可全都是煞气,哪有风光霁月? 不过听了苏文谦的话,苏蓁也算是理解了一些,终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试试,不过能不能行,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曹重远大喜,连忙作揖一行了一个大礼,“无论是成功与否,我曹家大房都欠你一个人情。” 苏蓁答应了帮曹重远说情,还没到花圃那边呢,秦辞已经看到了她,和她身后的两个人。 苏蓁也不含糊,“文谦你是知道的,我就不介绍了,另一位是文谦的同学,也是曹家大房的儿子,今日找到我是想帮忙来说情,他们家愿意把二房一族给分出去,望你能放他们一马。” 闻言秦辞的眼神扫过神色紧张的曹重远看向苏蓁问道:“你觉得怎么办好?” 苏蓁愕然,“什么?” 秦辞又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愿意放他们一马吗?” 苏蓁:你丫的,自己做的事情反倒是过来问她该怎么办?真的别太荒谬! 但是苏蓁还是很快的说道,“若不是非做不可,那能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是苏莺惹出来的,想来如果那二房被分出去了,她说不定日后也不敢那样嚣张了。” 秦辞点点头,知道了苏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