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文康一怔,惊讶道:“怎么会?若他不是君子的话,那天底下可没有君子了!” “君子的本质:蹈仁义而弘大德。 身为君子,应该遵循仁义的原则,并弘扬大德。 为人处世,应当表里如一,恪守本分,无欺无诈。 可你看看刘清……” 柳惜玉微微叹了口气,抬眸道:“得知凛凛已经拜刘清为师后,我一开始是想过反悔。 但就如同康哥哥你说的,贸然解除师徒关系,对凛凛并非好事。 因此,我就说服自己,如果真没办法改变事实的话,那就学着接受现实。” 而且,如果刘清真如传闻中那般,是个正人君子的话,凛凛跟着他也勉强可以。 毕竟,真正的君子是一心忠君爱国,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利于家国之事。 说不准太子上位,看在他为国为民的份上,不会清算他呢? 至于平阳侯府、静安侯府,只要小心一点,最近多多与皇上亲近,表忠诚,坦白自己只是单纯让凛凛拜师,并无其他想的话,或者也能侥幸逃过一劫。 抱着这样的想法,柳惜玉让人去外面打探消息。 “对于刘清,一直以来我只听其闻却从不见其人。 不过,他到底是凛凛的师父。 身为凛凛母亲,对凛凛的师父再与以前一样糊里糊涂,一问三不知就不好了。 所以,这段时间,我让人到外面打听了不少关于刘清的消息。 然后无意中得知大哥最近被刘清举荐为礼部左侍郎,二哥去了刑部当主事…… 康哥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霁文康点头,“是这样没错。京中有不少人眼红呢。” 顿了一顿,又想到柳惜玉不会好端端提起这件事,便下意识问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要知道,这两个官位都是有实权的。 虽然二哥柳惜文的刑部主事品级是低了一点,但掌握的实权可不比京兆府少啊。 可以说,这是两个香饽饽。 刘清将它安排给柳惜才,柳惜文,完全足以体现他对静安侯这盟友的重视了。 柳惜玉无奈地笑了一下,摇头道:“这两个位置看似花团锦簇,但实际上都不好坐。 先说大哥的礼部左侍郎之位。 礼部的官员,大半都是刘清的门生。 可以说,礼部乃是刘清的一言堂。 作为囊中之物的部门,刘清还需要安插亲信吗? 与其说挺拔,倒不如说是监视。 大哥作为左侍郎,他上有乔司压着,下有品级相等的右侍郎盯着。 他将大哥安排到左侍郎的位置,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大哥,更不信任我爹这盟友。 否则,哪里需要安排人盯着呢? 眼下时间尚短,或许其他人还没察觉到什么。 一旦日子长了,众人定会发现自己这左侍郎与摆设无差。 任何可以露脸的好差事,皆轮不到大哥插手。 苦差事的话,倒是一茬接一茬。 如果办好了,那便无事。 若是哪里没办好,礼部肯定第一时间与大哥撇清关系。 刘清明面上是为大哥安排了好差事,实际上不过是为礼部找个背黑锅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