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殿试,他看到阿棠连题目都不看,就提笔乱写一通,便知她殿试的名次不会好。 虽然不知阿棠为何要这样做,但他还是选择跟她一样胡乱答题,就是想着有他垫底,阿棠不至于让人嘲笑。 另一方面,父皇和邵景安要骂的话,还有他跟阿棠一起作伴呢。这样一来,阿棠也不至于太过难堪。 不曾想,邵景安畏惧父皇的权势,压根儿不敢冲他发火,直接把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阿棠身上去了。 不止当众责骂阿棠,还不顾父皇的阻止,执意将她逐出师门。 风行羚心里那个气啊。 别人不知道阿棠的能力,难道身为太傅的邵景安不知道吗? 虽然,有时候阿棠为了偷懒,确实会胡说八道,乱写一通应付了事,但总体来说表现还是很好的。 明明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阿棠殿试失利必有隐情,为何邵景安连缘由都不问,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责骂阿棠? 这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风行羚越想越气,起身就要去找邵景安理论,却被傅玉棠拦了下来,道:“别去了,给彼此留点美好的回忆吧。反正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京城。” 风行羚愣了愣,一下子就抓到重点,神情茫然道:“他为何要离开?” 他可是太傅,不留在京城辅佐帝皇,要跑去哪里? 傅玉棠姿态闲适地窝在软榻上,脸上全无被逐出师门的痛苦,执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头也不抬道:“因为我。” 风行羚不明所以,但见傅玉棠没有解释的想法,便不再追问,回身坐下,继续看她自弈。 过了没多久,邵景安真如她所言离开了京城。 而且,这数年间,他都不曾再踏入京城半步。 风行羚暗自猜想,肯定是阿棠为报当众被责骂的仇,偷偷调查了邵景安,并且掌握了他某些把柄,暗地里威胁他离开京城。 由此可见,比起旷世逸才的邵景安,阿棠更是略胜一筹。 因此,在听到傅玉棠的话之后,风行羚想也不想地附和道:“我也没觉得。” 风行珺眼一瞪,没好气道:“你就是只应声虫!” 傅玉棠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闻言,风行羚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反问道:“难道皇兄你觉得西鸣那边是真的想与我们和谈吗?” 风行珺一噎。 神情扭曲了一瞬,如实道:“朕也没觉得。不过,昨日朕收到了太傅的来信。信里再次提到,西鸣王这次确确实实是想要谈和,还希望大宁西鸣两国能结成秦晋之好。” 结成秦晋之好? 那就是要政治联姻啊。 傅玉棠一下子来了精神,想到那个随着使臣而来的西鸣二王子,脱口而出道:“怎么?他们的王子要嫁到大宁,做大宁的女婿,为大宁的人口数量做贡献啊?” 风行珺:“……” 为大宁人口数量做贡献? 你可是真的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的想法,讲到什么都能联想到生孩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