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莘华容说的每一个字,傅平安都认识,但是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努力把她的话从头到尾捋了好几遍,傅平安总算抓住了一句重点——“小青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愣愣盯着面前的妇人半晌,倏地提高了音量,惊声道:“你说不孝子府里的那个婢女是人,不是鬼?” 莘华容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表现得比他还吃惊,“不然呢?还有,那婢女不是你安排的吗?!” “我什么时候安排了?”傅平安看着她,无语道:“那不孝子的府邸,我自己想进去都难,哪里还能安插人手进去?” 停顿了下,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婢女真不是青蓉吗?” “不然呢?”莘华容瞥了他一眼,脸上显露出他常见的嘲讽之色,“她就是个普通的婢女,也就是你这种亏心事做多的人,才会在看到一个面容肖似青蓉的人疑神疑鬼。” “我、我哪有?”傅平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可是她要不是青蓉的话,那天晚上为何要吓唬我?” “那天晚上?”莘华容敏锐抓住重点,挑着眼看他,面上写满了不高兴,“你又背着我做什么风流事了?” “我是你夫君!你这妇人怎么总把我想得这么坏?” 是,当年是他一时色迷心窍,强迫了青蓉。 可他后面也认错了啊。 她倒好,这些年来表面接受了他的道歉,私底下一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逮着他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自从青蓉那件事情后,这后院的婢女,我哪个碰过?我都改邪归正了,你还要我怎样?” 傅平安越想越生气,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我只不过年少时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已,你至于一直抓住不放吗?这些年,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忍让,还不够好吗?” 莘华容震惊了,不知道傅平安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是,这些年他在府里是规矩了,不再对婢女们下手,但那是因为他玩腻了,觉得婢女没花魁有风情,从而改宿于青楼! 至于对她忍让,那是因为他去青楼的银子全是从她嫁妆里面拿的! “你、你简直无耻!” 莘华容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道:“傅平安,你还是个男人吗?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说的全是事实,哪里无耻了? 傅平安压根儿没明白莘华容在气哪一出,还以为她在嫌弃他对她不够好呢,便道:“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但前提是,你得帮我将不孝子带回来。” 对此,莘华容直接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傅平安也不在意,绕到她面前,喋喋不休道:“只要你能把不孝子带回侯府,往后我都听你的,只对你一个人好。而且,那天晚上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儿,我那是忙正事去了……” 本着夫妻一体的想法,他倒是没半点不好意思,除去是奉皇上密旨行事这事儿外,直接将给傅玉棠送花魁,连带着被设计、被恐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