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杀的母子俩!” 傅玉棠听到这里,顿时大怒,忍不住一拍石桌,大喝道:“这是强-奸!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二人眼里还有王法吗?真以为有个破爵位就能为所欲为了?!” “妈的!一个教唆帮助犯罪,一个实施犯罪!这二人就是共同犯罪,全是主犯!他妈的,一个也别想跑!” 傅玉棠将石桌拍得“砰砰”响,气得脸都红了。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严贞与戚商再次提及,也是气得不行。 见傅玉棠一下一下拍着石桌,手心都红了。戚商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棠哥,轻点,别跟自己过不去啊。这桌子可是大理石做的,坚硬无比,当心伤了手。” 话音刚落,石桌忽然“哗啦”一声,碎成一堆渣渣。石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菜盘子也跟着哗啦啦碎了一地。 戚商:“……?!” 严贞:“……!!” 傅玉棠桃花眼圆睁,低头看看自己略微发红的手,又看看碎成渣的石桌,神情呆滞道:“这桌子质量也太差了吧?” “没错。”戚商、严贞深以为然。 众所周知,棠哥就是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虽然没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力气,根本不可能一掌拍碎石桌。 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地往旁边挪了挪。 因为这一变故,傅玉棠满腔的怒火被砸得七零八落,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桃花眼轻瞥,问道:“然后呢?” 戚商道:“青姨醒来得知一切后,欲要与傅平安同归于尽,结果被匆匆赶来的莘家小姐拦住了。那莘家小姐见青姨迟迟不归,担心她给林氏刁难,连忙过来寻人,却没想……”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戚商抿了下唇,继续说:“莘家小姐与青姨感情笃深,眼见青姨被人欺负,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就上前揪着傅平安追打,安南侯自知理亏,压根儿不敢反手。最后林氏忍不住喊了停,然后装模作样让傅平安给青姨一个体面的妾室身份。” “青姨性子刚烈,当场拒绝,而后自请到城郊的农庄帮莘家小姐打理庄子……” 莘华容知道青蓉若是留在侯府,往后少不得被林氏母子二人欺负,农庄虽然不比城里繁华便利,但好歹安全,庄里还有莘家护卫守着,没有她与青蓉的命令,傅平安别想踏入庄子一步。而且青蓉是代表她来管理庄子,相当于是半个主人,比在侯府自由多了。 这般想着,莘华容只稍稍犹豫了片刻,就点头同意了青蓉的请求。 青蓉收拾好东西,连夜来到庄子里。 如莘华容所预料那般,在庄子里的日子,青蓉感到十分轻松快活,人也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直至肚子也跟着大起来,她才惊觉不对。当日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她满心都是愤怒以及对小姐的愧疚,压根儿就没记起要喝避子汤这件事。 而莘华容亦是如此,认为自己没保护好青蓉,让她惨遭大难,一心记恨傅平安与林氏,只想着等老侯爷回来告上一状,给二人一个教训,哪里有空想这些。 青蓉看着微凸的肚子,当机立断找大夫要了几副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