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不仅是在场的那些师生，就是视频外的顾老与顾樱卿也是感受到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楚云舒岂能听不出来？ 不过对于这个人他内心已经将他完全划归于边缘人了，除了只会闹些恶心人的事情来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这样的人如果要是将精神多放他身上一点楚云舒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只是轻轻斜了一眼对方，楚云舒随即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师生。 他的这一举动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那就是不屑，完全不屑，见到这一幕的楚天歌顿时气得脸都青了，想要发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他要喊着说楚云舒不给他面子吗？ 如果要是真的这样做了的话估计他的面子会丢的更多，所以最后只能学着楚云舒的样子也是斜眼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个叫什么楚夕的小家伙还挺有个性的啊？” 虽然看不到楚天歌的表情，但楚云舒的神态表情却是被顾老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嘿”的轻笑一声，本来还有些难过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对于这个叫什么楚天歌的教授，他老人家是真的非常不喜欢，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 他今年已经快九十的人了，什么样的牛鬼蛇蛇没有见过？ 楚天歌借着是自己孙女老师的名义接触顾樱卿，他能看不出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然对方这个面容也是帅气的年轻人，但顾老却能闻到他满身肮脏的臭味，令人作呕！ 除此之外，这个叫楚天歌的眼神更是让老人家非常不喜欢。 到他们这个年纪了，有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看人的眼神。 若一个人的眼神清澈透亮，那么说明他内心坦荡，而眼神若是浑浊不堪，那么很大的概率就是一个心思沉重的人。 这样的人老人家是最不喜欢的，更不要说楚天歌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甚至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这样的一个人老人岂能喜欢？ 待见到对方被讲台上那个白发的年轻人给无视了老人家内心顿时开心不已。 “对了小卿，这个叫什么楚夕的教授，染了一头白发是不是有些不太稳重？” 老人的眼神忽然就定在了楚云舒的白发上有些不太高兴地道：“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了，这样给学生看到成什么样子？就算他是唱那些流行歌曲的，我虽然老但也知道他们要什么流行，要耍酷，但这样我觉得还是不太好！” 听到爷爷的话顾樱卿的眼神也飘到了楚云舒那一头白发上，眼神不由有些迷离。 她非常喜欢楚云舒的诗，更喜欢他写的字，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也有了好奇心，更是开始不停的收集他的一些资料。 所以对于楚云舒这近一年来的新闻以及家庭情况也算是比较了解的。 老爷子的话更是让她想到了网上收集到的资料，眼眶不由一红，而她的这副模样却是让顾老有些不太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话让自己这个小乖乖难过了？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是不是爷爷说错什么话了？爷爷向你道歉，不要哭啊，要不然爷爷会心疼的！” 因为坐在轮椅上顾老够不到自己小孙女的头发，只能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部想要缓解自己孙女的伤心难过。 “不是不是” 顾樱卿听到爷爷的话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抹了抹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将已经滴出来的几颗泪珠给收拾干净。 “那为什么伤心？” 老爷子有些不解了。 “爷爷，您误会楚夕教授了！” “哦？我误会他什么了？” “您不是说他是故意染的白发嘛，其实不是的！” “不是的？” 老人心中一惊，再次看了视频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有些奇怪地道：“不是染的那是天生的？”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随即又快速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是，绝对不是，我仔细观察过了，他这个应该不是天生的！” “是这样的” 平复了下自己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顾樱卿轻声解释道：“我刚不是说过，这个楚夕教授当过八年兵吗？” “是啊！” 老人点点头，他记得这句话，也正是因为自己孙女说的这话才让他没有立刻发火。 “这八年来因为工作性质特殊，他一次都没回过家，而他家里呢只有一个寡母” 顾樱卿的思绪也陷入了自己从网上收集到的资料内容中：“当他退役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老母亲患了尿毒症，于是他带了自己母亲从老家到宁市进行治疗，但因为这个病需要换肾，所以他努力挣钱想要给自己母亲治疗。但在他终于凑集到了换肾费用的时候，他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就在当天就永远的离开了他。而楚夕教授呢” 说到这里顾樱卿看向视频中那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眼中满是敬佩和同情：“因为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母亲，更没有多陪陪她，以至于他母亲这么快就离开了他，于是因为伤心过度一夜白头再也无法恢复了！” “什么？” 听到自己孙女的解释，顾老心中也是猛然一震，随即将视线射向楚云舒。 “你说的是真的？” “嗯，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 郑重的点点头，顾樱卿为自己说的话做了最后的背书：“这些在网上都可以查到的，而且您还记得京都那次中秋晚会吗？您因为身体不好就没有去的那次？” “是的，我记得。” “在那次晚会上国家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人都给楚夕教授做了背书，所以这绝不会是假的，千真万确！” 顾樱卿的话让顾老愣在了原地，视线更是久久的在楚云舒身上没有移开。 作为当年能够拼命演出，就是为了给国家凑集买飞机钱的顾老来说，楚云舒的这番经历让他更是无比动容，再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浓浓的怜惜。 过了好久，老人才喃喃地道：“自古忠孝两难全啊！” 而就在顾老和自己孙女说话的空档，楚云舒也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