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耻辱

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上，一支规模庞大、气势恢宏的队伍正在蜿蜒前行。这支队伍犹如一条长蛇般，缓缓地穿越这片广袤的大地。 在队伍的最前方，丹妮莉丝骑着雷哥，稳稳地坐在由工匠们精心打造而成的龙鞍之上。龙鞍闪耀着金属的光芒，与雷哥雄壮的身躯相得益彰。 刘远见丹妮莉丝似乎有些不舍，连忙安慰道：“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吧，你安心返回弥林。身为龙女王，你不应离开子民太久。最多半个月时间，我必将率领多斯拉克骑兵抵达。” 丹妮莉丝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信任和感激之情。她轻轻捧起刘远的脸颊，毫不犹豫地用力献上一个深情的香吻。随后，她驱使雷哥振翅高飞，直冲向云霄。雷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调整好方向，向着西南方疾飞而去。 刘远留在原地，继续统领多斯拉克人的行军。实际上，有乔拉和达里奥这样可靠的将领在，再加上那些曾经担任过卡奥的寇们协助约束队伍，并不需要他过于操心。因此，让丹妮莉丝先行赶回弥林，也是个明智的决策。 刘远望着雷哥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遥远的天边。他转过头来，目光坚定地对着身旁的利维坦说道：“立刻去寻找一下，卓耿应该就在附近的山区养伤。找到它并将它带回我身边。” 利维坦歪着脑袋，似乎理解了其中含义。它发出嘎嘎的叫声，然后挥动着巨大的翅膀起飞，庞大的身躯在天空中盘旋几圈后，找准一个方向飞远了。 伴随着君临城大圣堂的钟声响起，那悠扬的声音响彻整座城市。听到钟声的市民们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朝着维桑尼亚丘陵汇聚而来。尤其是静默修女街，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 经历了大半个月的监禁生活，瑟曦实在难以支撑下去。她不得不放下自己高傲的姿态，跪在大麻雀脚下恳求宽恕。大麻雀并未心慈手软，直接下令剪下她的长发，并要求她踏上赎罪之旅。 今天便是瑟曦游街示众的日子，几位修女押送着她来到大圣堂外的阶梯上。瑟曦俯瞰着下方密集的人群，尽管事先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一幕时，内心强烈的屈辱感让她麻衣下的身躯微微颤抖。 大麻雀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而坚定地宣告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罪人，乃是来自兰尼斯特家族的瑟曦，同时也是托曼国王陛下的亲生母亲。她已然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欺骗和乱伦这两项重罪。这位罪人已经真心忏悔，并祈求七神能够给予她宽恕。此刻，罪人愿意放下所有的自尊和伪装，在全城忠诚的信徒们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出她最原始的真实模样。在世人以及众神的注视之下，她将赤条条地踏上这条艰难的赎罪之路。” 话音落下之后，大麻雀向着身后轻轻一挥手臂。随即有两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修士快速走上前来，他们紧紧抓住瑟曦身上那件粗糙的麻衣，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向两边用力一扯。只听“呲啦”一声脆响，那件单薄的衣服瞬间被撕成了两半，如破布般散落在地。紧接着，又有三位修女手持铜铃缓缓走来，她们每向前走出七步，便会摇动手中的铃铛，并异口同声地念诵道：“耻辱！耻辱！耻辱！” 此时的瑟曦全身赤裸，没有一丝一毫的遮蔽物，她颤抖着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阶梯，踏入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十四位身披星辰图案铠甲的武士迅速上前，将她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而在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一队圣剑骑士。虽然教会这次的行动对王室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但他们绝不会让瑟曦处于真正的危险之中。因为一旦狂热的民众采取过激行为，这些教会武装将会立即出手镇压，并确保瑟曦安全撤离现场。 此时，人群的情绪逐渐被煽动起来，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已经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当然，还有人向瑟曦投掷一些蔬菜叶子等杂物，甚至是排泄物。然而，如果有人胆敢扔出石头等重物，那些星辰武士便会立刻用盾牌和身躯挡住攻击。接着，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挥舞棍棒，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会将其打得头破血流。 这样的做法确实起到了有效的威慑作用，使得民众不敢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教会的态度非常明确：你们可以尽情地辱骂和羞辱瑟曦，但绝对不允许伤害她或者真正触碰到她。 即便如此，当众的羞辱仍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切割着瑟曦的身心，让她饱受摧残。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然而，她还是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座近在咫尺的红堡。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给了瑟曦一丝希望与慰藉——只要回到那里，她就能获得安全！ 哪怕此时此刻的她浑身沾满了污秽之物，脚底被磨损得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但她仍然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了下来。原本的道路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漫长，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折磨。 终于，她回到了红堡门前。大批的兰尼斯特士兵驻守在此，他们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教会的武士们则停留在桥口，不再前进。前方是属于国王的领域，他们不敢轻易越界。身后是大群不住叫骂的民众，他们用最恶毒的话诅咒着她。就在瑟曦踏上石桥的那一刻，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缓缓地走进城堡。当卫兵们关闭大门时，那沉重的木门仿佛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恶意都隔绝开来，留给瑟曦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