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张公瑾感觉都要疯了,自己好好的过来抵御蜀王,你们都跑来坑我干什么,这不是坑人嘛。 这一下子在自己地盘死了两个国公,自己这次就算是没有牵扯进来,恐怕也得吃挂落啊。 咱可是来防备蜀王的,现在杀手都在自己地盘随意杀人,这摆明是说自己工作不到位啊。 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都督快来,宿国公还活着,他只是被打晕了而已。”付玉涛在边上查看了尸体之后,找到了最后的幸存者程咬金。 “什么,老程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之后,张公瑾顿时大喜过望,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程咬金身边,至于侯君集的尸体直接被他丢在了一边。 伸手一探,果然还有气息。 张公瑾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不全是坏消息。 看着头上鼓着两个大包,中间还在流血的程咬金,他忍不住感叹道:“敌人也太凶狠了,这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居然砸了老程这么多下,简直太残暴了。 快将宿国公救醒,他要是出了事的话,本官拿你们是问!” 他目光扫过几个大夫,露出了凶光。 大夫不敢怠慢,屁滚尿流地跑过去急救,很快就将程咬金给救醒了过来。 呼! 程咬金醒来后睁开眼,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地扭过头去,正好看到了张公瑾那张熟悉的脸。 他长舒了一口气,苦笑道:“老张,这次老程我可是死里逃生啊!” 再次睁开眼睛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老程还活着。 “哼!” 张公瑾黑着脸看着他,质问道:“益州来梁州的路这么难走,你们为什么非要从我这里走,为什么不走官道!” 放着大路不走,非要走自己这里,这是直接把自己给坑了。 程咬金脸色一僵,自己都差点死在了这里,这家伙居然是关心这个,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公瑾你说的什么话,我走这里都差点死了,走官道你觉得我能活?你现在跟我急,你快去抓凶手啊。” “哼!” 听到他的话,张公瑾不说话了,只是阴沉着脸,打量周围的战场。 看着满地的弩箭,他眉心不禁是跳动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喃喃道:“大唐对于弩箭管理极为严格,除了军队之外,绝对不容许民间拥有弩。 即便是军中的弩箭,也是不能随意调动,这群杀手居然拥有这么多弩,这恐怕是非同一般啊。” 这不是明摆着来者不善,而且来头极大嘛。 他和边上的付玉涛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次事情大了,恐怕是更高层的博弈。 付玉涛小声道:“大人,对方明明有机会打扫现场,却根本不屑于这么去做,这分明就是有恃无恐啊。” 说话间,他看向了益州的方向。 现在整个大唐敢这么嚣张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位了,他不在益州杀侯君集,但是出了益州就直接给干掉了吧。 张公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顿时脑袋疼得不行。 他看向了程咬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老程,你应该看到了凶手吧,对方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程咬金一点不怂,直接照实说。 他沉声道:“对方都是黑衣蒙面的,我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过最后人家专门跑到我面前,说是魏王的人,然后就把我打晕了。” “专门跑到你耳边说是魏王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这是把我们当傻子了吧?” 张公瑾一脸懵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明目张胆的陷害。 你真要是要陷害人的话,你也假装在背后商量,然后泄露此事,这才是最正确的操作嘛。 哪有这么明目张胆陷害的,这简直没把办案的人当人,以为是蠢货吧。 付玉涛也是一脸迷茫,犹豫了一下,他小声道:“大人,会不会对方故意这么说,好洗脱魏王的嫌疑? 否则的话,对方没有必要这么画蛇添足啊。 侯君集可是太子的人啊。” 他觉得如果是陷害的话,这未免技术含量太低,反而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 “妈的,这件事我不查了,上报皇上,让刑部来查吧!” “你速度手写一道奏折,将事情说一遍,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不,我亲自写!” 张公瑾顿时抑郁了,这又是涉及到国公,又是涉及到魏王,这是自己能查的嘛。 查着查着,搞不好自己也没了。 刚准备回去,却看到了程咬金,咬牙道:“对了,将这家伙也带上,八百里加急送回去,老子不想看到他。” “草!” 程咬金顿时急了,配合两个大包头角峥嵘,怒发冲冠。 他咬牙切齿道:“张公瑾,当初我们共同作战,现在你踏马翻脸不认人是吧。 老子现在是伤员,你八百里加急把我送走,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虽然刺客没动自己,但是自己砸了两石头,现在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呢。这要是八百里加急往家里送,估计蛋黄都摇散了。 不走,绝对不走! 他直接抱住了张公瑾的大腿不松了,这老东西休想要甩锅。 看着这泼皮,张公瑾嘴角一抽,最后咬牙道:“将这厮抬到我家中,用五十个护卫轮流看着,他绝对不能出事了。” “是!” 付玉涛点了点头,现在这个局势这么危险,着实很有必要,所以赶紧下去安排了。 “风雨欲来啊!”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之后,张公瑾不禁是长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赫然是今天,天还没亮就送来的《益州日报》。 标题简单直接。 【骠国犯边,王怒!遂出兵骠国,王师七日横推骠国北部,数战数捷,歼敌三十余万!】 他将报纸盖在了侯君集的尸体上,苦笑道:“老侯,你又是何必呢,如今的蜀王又岂止是拥兵自重这么简单。 一战歼敌三十余万人,这跟大唐正规军有什么区别,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他知道这件事跟蜀王脱不了关系,但是那又如何。 没有证据,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难道去益州找蜀王配合调查啊,那估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看着空旷且血迹斑斑的大地,他再度发出了长叹:“蜀王啊蜀王,你为什么不是太子!” 随后他找来了纸笔,开始奋笔疾书,一道关于命案的奏折出自他手,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直奔长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