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知青现在义愤填膺,看着沈多鱼道: “月梅,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就报警,我倒想看看她怎么跑? 跟她那个妹妹一样就是一丘之貉,坏到了骨头里。” 此时夏月梅肚子痛的不行了,那血就像不要钱似的涌出来,把地上的雪都染红了。 这些知青都慌了:“沈多鱼,夏月梅不对劲,你快点救她。” 沈多鱼坐在牛车上,裹了裹貂皮大衣道:“不救,救了她到时候你们又说我动了手脚,前头的事情都没搞明白呢!” 那说话的知青恨恨道:“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讨厌鬼,你就是知青里的败类,是国家的臭虫,是……” 沈多鱼冷眼看着她,上去就是一巴掌,那知青呆住了:“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说话的时候,请讲究证据……”沈多鱼指着雪地道:“你看看我的牛车离夏月梅有多远,而且你再看看,牛车根本就没动过,你凭什么说我们的牛车撞了夏月梅?” 沈多鱼继续指着夏月梅脚下道:“你再看看她身后的痕迹……” 这是非常明显的,一看就能知道的,在场的知青都不是傻子。 那被她打了的女人叫陈露,她死死看着沈多鱼道:“你敢打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哭着跑了,沈多鱼对这个陈露没有印象,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所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警察倒是没来,很快附近的村医被请来了,现在全国最多的就是赤脚医生。 也别小看这些赤脚医生,有很多是真的有很有本事,他把了把夏月梅的脉道:“她这是吃了什么虎狼之药?现在流血不止,就算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能这么瞎搞啊?” 那些知青道:“大夫,你再好好看看,这明明就是被牛车撞出来的。” 那大夫冷哼一声道:“老头子我把了几十年的脉,这脉象我还把不出来吗?来个人把她弄回去。” 可那些知青不愿意抬她,村里的人没有顾廉的指示,动都不敢动。 那老大夫道:“稍微快一点的,要不然她就没命了。” 后来还是几个女知青合力把她抬了回去,顾冬天道:“这是有了?怕是那杜康的种吧?这女人坏的很,居然敢嫁祸给咱们。” 村里人都义愤填膺道:“这些知青真讨厌,干啥啥不行,一天到晚的惹事。” “咱们以后别理他们,也别帮她们,一个个的好心没好报,一群白眼狼。” 顾廉扯了扯嘴角道:“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们也得回去吃晚饭了。” 走在路上,顾廉搂着沈多鱼道:“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坏,居然想讹咱们。” 沈多鱼被顾廉抱在怀里,整个人觉得一片温暖,她感慨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不过我觉得夏月梅也是无路可走了,怕是身上没钱了,这才往咱们牛车上撞。” “没钱哪怕是借一点,倒也没啥问题,这些女人可真可怕。”顾廉叹了口气。 到了家,晚饭已经做好了,顾大妞看到他们回来了,赶紧把面条端上来。 孟飞云从里头走了出来道:“哥、嫂子,你们怎么才回来?” 顾廉似笑非笑道:“怎么?过来蹭饭啊?” 孟飞云摸了摸鼻子道: “我蹭什么饭啊?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来看看家里缺啥? 我外公的意思是,咱们过年两家一起吃一顿饭,把亲事定下来,哥、嫂,你们看如何?” 顾廉咳嗽一声看着他道:“行,那就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地方你们来订。” “成,那就国营饭店吧!”孟飞云说完,看着顾大妞道:“大妞,你说行不行?” 顾大妞脸红了,她摇着身体道:“我哪里知道,你问我哥和我嫂子就行。” 沈多鱼一边吃面一边道:“行,到时候就过年吃个饭。” 孟飞云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就大年初二吧?哥,嫂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沈多鱼笑眯眯道。 等孟飞云走后,顾廉看着沈多鱼道:“你倒是答应的挺爽快的,他妈那个样子,我就怕到时候闹起来。” 沈多鱼吸溜着面条道:“闹呗!闹的他儿子离了心就好玩了,不过这小子倒是有心的,听说已经买了一块地基,准备开了春就盖房子。” “哼!他要是没心,我把我妹嫁给他做啥?”顾廉吃着面嘟囔道。 沈多鱼笑道:“要是他们家真盖了房子,那咱们家就陪家具。” 顾廉妈哼哼唧唧,从厨房给沈多鱼拿了几块鸡肉道:“多多,这是给你补身体的,我倒是觉得没必要陪家具,谁家不是陪些被子和生活用品就算了的。” 顾大妞赶紧道:“嫂子,你们不用为了我的破费,我……我都没关系的。” 沈多鱼拉了把顾廉妈的衣角道:“妈的意思是,咱们到时候多陪点钱也可以,到时候再说吧!陪家具更有面子。” 顾廉妈被沈多鱼拽了拽衣角,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她闷着头道:“大妞,你可得记住你嫂子的这份情,你嫂子对你可不错,谁家嫁闺女是这个样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顾大妞连连点头,顾廉又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顾廉妈道:“啥?你做了顾氏的族长?” 顾廉点了点头,顾廉妈皱眉道: “呸!那馒头村穷的都快去要饭了,你还去做个什么族长,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 就算是咱们家全部都赔进去都不够,那死老头把你卖了,你还在乖乖给他数钱呢?不行,明天你就跟他说不做。” 顾廉妈真不愿意顾廉过于好心,可顾廉看着他妈道: “妈,我记得咱们家最难的时候,是族长拿出了一袋粮食给我们,说这是族里给的。 你不是教我要记住别人的恩情吗?再说了村里好多人家都对咱们是有恩的。” 顾廉妈自然是记得这份情的,那时候,她带着几个孩子走投无路了。 只能跪在了族长家门口,后来是族长从族里的仓库里,拿出了一袋粗粮,也就是这袋粗粮,让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