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必不辱命!” “臣等必不辱命~” 落罢,诸将各自返回营中,号令将士登船。 待大营只剩老朱、朱樉二人后,朱樉想了想看向老爷子道:“爹,对马岛诸事,儿子想写信汇报给大哥。” “好!” “还有便是四弟手中还有大哥临行前给的两个锦囊” 生怕老朱不满,朱樉忙补充道:“爹您先前都把心思放在北元上面,而大哥却始终关注倭国的情况。” “因此相比于您,大哥或许更了解倭国内情。” “所以爹” “咱知道!”不等朱樉说完,老朱缓缓点了点头。 自打见到朱标能呵斥大风,老朱便也不再固执。 倘若倭国战场上真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老朱也自然不会返回拆开朱标提前准备好的锦囊。 只是看着朱樉东一脚西一脚,搜肠刮肚想着要自己保重。 老朱心中一暖,语气也很是温和说道: “老二,先前咱的确没看见你的长处。” “如今让你留在对马岛,也算是委屈你了。” “没有的是” 老朱一张大手放在朱樉的肩头,微微用力道:“都知道倭国战场上有的是战功,有的是功劳。” “所以军中诸将谁都不想留在对马岛,谁也不愿放着倭国战场那块大肥肉不吃,反而啃对马岛这根鸡肋。” “所以咱才让你留在对马岛。” “老二,爹也是没法子,自家人不用,外人就跟不会给咱老朱家卖命了。” “儿子明白!”见老朱首次对自己表露心迹,朱樉忙认真点头应道。 “儿子都明白。先前您是皇帝,如今大哥是皇帝,只有咱朱家的人吃点亏,朝中那些文臣武将才没什么话说,才会全心全意为国出力。” “好孩子。” 老朱搭在朱樉肩膀上的手愈发用力,表情也愈发动容说道:“今后或许还要委屈你。” “你大哥当了皇帝,你就是藩王之首。有些时候你要明白,只有让你吃点亏,才能平了你那些弟弟的心思,才能堵住文臣武将的怨气。” “儿子明白!儿子定会好好辅佐大哥!” 听到这话,老朱重重点了点头,旋即起身便朝帐外走去。 可走到门口,却见老朱脚步一滞,头也不回兀自说道: “老二,你这孩子不错!” “很不错!” “嗯” 听到老朱这话,朱樉一瞬间竟也愣在了原地。 直等老朱走出营帐,朱樉似猛然惊醒般,忙冲老朱的背影回道:“谢谢爹!” 和终于得到老爷子的肯定,心中振奋不已的朱樉不同。 此时远在应天的朱标,对老朱却有不少微词。 “倭国的军报还没送来?” “回陛下,今日便能送来。” 刘保儿说完,朱标有些焦急在谨身殿内踱步。 老爷子一走便是半个月,一封军报也没回来。 急的朱标当真有些抓耳挠腮。 哪怕朱标一早便同老朱以及军中诸将说完要对倭国扫穴犁庭,可没有亲眼看到战报,朱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陛下!倭国军报!” 当看到李善长、刘伯温、詹同三人同时前来。 朱标压下心头焦急,重新坐回到主位上,平静开口:“我军在对马岛上,进展如何?” “回禀陛下,太上皇带领我军将士接管对马岛全境,岛上倭人意图反叛,秦王率兵尽除奸佞,并率兵留守对马岛。” “好!” 听到尽除奸佞,朱标只觉一股始终郁积在心头的浊气终于吐出,一时竟也有种报仇雪恨的畅快。 “回陛下。” 趁朱标高兴之余,詹同清了清嗓子,忙趁机说道: “据军报所言,先前倭国掳走我东南沿海的百姓,壹崎岛上有我大明百姓千人。” “那些倭国将我朝百姓视作奴仆,贩卖至倭国本土。” “秦王殿下言说,倭国本土尚有万余名大明百姓!” 见原本激动的朱标突然眉头微皱,詹同忙将军报递了上去。 片刻之后。 只听朱标不怒自威,语调也很是清冷说道:“军报上说,我朝东南沿海有一村落的百姓,尽数被倭国掳走。可为何朕从未听说过此事。” “回陛下!” 詹同一早便知道朱标得知此消息后,必会动怒,也肯定会追究当地官员。 因此收到军报的第一时间,他便早早查明了细则。 甚至怕朱标动怒,他还去请李善长、刘伯温这两位老臣一并前来。 此时听到朱标发问,詹同忙开口回道: “微臣已查明,军报所提的村子乃湖州所辖,其主官乃后改泉州知府的谢林。” “谢林?” 朱标记得,当初那老妇叩阙一案,逼死老妇全家,这谢林便是罪魁祸首。 而且这谢林甚至还派兵截杀进京敲击登闻鼓的老妇。 只可惜等自己与老朱行至泉州,这谢林却是畏罪自杀,倒是没有将他大卸八块。 “詹尚书觉得,仅是这谢林一人之过?” “嗯” 詹同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听到朱标这话,他竟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毕竟眼前这位皇帝虽然看起来和善,可跟老朱一样,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 区区一个谢林,而且还是已经自尽的谢林,根本没可能让朱标平息怒火。 “陛下所言极是!” “谢林虽为罪首,可终究是死无对证,或许还有同谋之人逍遥法外。” “而且辖下一村之人尽数被倭寇掳走,州府官员特别是当地县令,绝不可能毫不知情。” 见朱标依旧不语,詹同知道朱标这是还不满意。 随即咽了下口水,当即跪地道: “微臣有罪,请陛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