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包括朱樉在内的几人都不由瞪大了双眼。 见众人如此,老朱毫不掩饰继续称赞道: “眼前宗一男与松下义犬两犬撕咬,全因咱家老二设计得当。” “对马岛诸事,皆为老二所谋。” “咱家老二将来不当冲锋陷阵的猛将,咱家老二将来乃是镇守一方的统帅!” “上位说的是,上位说的是!”邓愈惊喜之余,连连附和。 而一旁的徐达几人也很是认同的重重点头,转而用很是欣赏的目光看向朱樉。 被自家老爹当众夸奖,朱樉错愕之余自是惊喜异常。 甚至 甚至有种功不唐捐的感动! “爹” “老大早就说过,你们三人都能成大器,咱先前虽是严厉,可也知道你们哥三将来必会有所成就!” 看着朱樉、朱棡,还有朱棣目光诧异,就好像大白天见鬼一样看着自己。 甚至眼中还带着些许晶莹。 老朱也知道,先前自己的确对他们三人关注不够,也属实太过严厉了些。 当然,老朱也不太擅长应付父慈子孝的感动场面。 重重咳了一声后,看向前方战局缓缓说道:“差不多到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闻言。 徐达、冯胜二人不等老朱下达仔细将令,当即带领麾下将士朝前方冲去。 而蓝玉愣了一下,生怕落于人后,忙率领先锋营骑马追赶。 当看到明军将士似开闸洪水般,气势汹涌朝这边压来。 那些倭人武士表情呆滞,忙看向战团中的宗一男和松下义犬二人。 此刻对这些倭人兵卒来说,他们只希望自家领主能得到大明的支持。 毕竟只要得到大明支持,在明军如潮水般袭来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捡回一条性命! “噗~” 还不等那些兵卒从宗一男、松下义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达率领的中军便如摧枯拉朽一般,将距离他们最近的百余武士尽数斩杀。 蓝玉似有意试验火器之利,其麾下先锋营的将士皆为骑兵,快速穿梭战团的同时,手中火铳接二连三不断射击。 只是苦了邓愈。 他营中将士多为步兵,又少有火器。 当看到仅徐达、冯胜率领的将士,便将眼前倭人打的溃不成军,甚至马上就要尽数剿灭。 邓愈一面命麾下儿郎急速冲锋的同时,一面冲老朱抱怨道:“上位,那俩杀才乱了规矩吧!” “您还没有下令,徐达、冯胜怎么敢带兵冲锋啊!” “哈哈哈,咱又不是三军统帅。”老朱看向诉苦的邓愈,玩笑说道:“你们几个都是统帅,都有领军之职。” “这” “唉!” 邓愈叹了口气,忙勒紧缰绳朝前方战团冲去。 “他娘的,徐天德、冯老二,你们俩倒是也给我留点汤喝!” 一时间。 明军与倭人战作一团。 原本便互相攻伐一个时辰,已然有些疲累的倭人兵卒。 此刻看着明军那排山倒海般的冲锋,看到明军将士个个气势如虹。 这些倭人士气瞬间溃散,有的甚至都不愿继续抵抗。 毕竟这些倭人都很清楚,即便是他们以逸待劳,哪怕他们双方人马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明军的对手。 更不用说此时他们刚刚厮杀过一阵,而且还是分为两派! 和那些战意全消,甚至隐隐有等死之意的将士不同。 宗一男和松下义犬二人似乎全部在意明军的加入。 对各自麾下的兵卒被明军斩杀,也似早有预料般,丝毫不感到意外。 此刻! 这二人依旧斗的你死我活! “你不向大明求饶?”宗一男长刀落下,出声发问。 而那松下义犬提刀格挡的同时,戏谑反问:“倘若求饶有用的话,恐怕你一早便向明军求饶了!” “不错!” “明军有意屠我对马岛全境,此时求饶亦不能活。” “不如先杀了你这卖主求荣的畜生!” 宗一男说着愈发用力 挥舞手中长刀。 而松下义犬也不甘示弱,迎面相抗的同时,继续说道:“一早我便知明军有此意,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今夜动手。” “若能晚上半月,我必能活!” “何须半月!”宗一男一刀划破松下义犬的肩膀,“仅需三日,我便能活。” “只可惜明军动作太快!” “正是!” 两人说着,继续死命相抗。 哪怕周围将士均是目光急切看向他们,希望这二人能出来一个向明军求情,好让他们这些普通兵卒捡回一条命。 可眼前的宗一男和松下义犬二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 这二人明知道待大明解决他们后,下一步便要屠戮对马岛上所有倭人。 可他们二人却也压根都不在乎。 就好像这二人已经杀红了眼,此刻眼中也只有杀死对方这一个目的。 不多时。 眼前的倭人兵卒已经屠戮大半。 看着微微有些力竭,却还斗的你死我活的宗一男二人。 老朱倒也是给他们面子,没有立即下令明军斩杀他们二人。 而一旁的蓝玉不用老朱下令,转而便带着先锋营的将士去助长火势。 原本大火只是蔓延一排房屋,在先锋营各种放火火器的加持下,火势很快便蔓延整个柳城。 冲天火光将黑夜映的如同白昼,而宗一男和松下义犬的战斗也终于到了尾声。 只见趁宗一男力竭之时,松下义犬提刀猛劈后,一刀便落在了宗一男的肩头。 宗一男吃痛之下,反手一刀便也砍断了松下义犬的手臂。 也就在二人精疲力竭,只剩最后一口气时,老朱轻勒缰绳跨马上前。 “你二人,心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