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詹诚也在几名锦衣卫的护送下,抵达了詹同府邸。 当看到正坐在院中,面色阴沉的詹同。 詹诚以为是锦衣卫捉拿自己,落了自己大哥面子。 当即,詹诚一把甩开身旁锦衣卫的束缚,没好气道: “尔等太过无礼!” “我虽不是官身,可也是于朝有功!” “大哥!”詹诚看向詹同,似寻到了依仗般,忙出声告状道:“这些锦衣卫未免太嚣张了些,他们竟将我禁足在锦衣卫府衙。” “还有那蓝玉、沐英二人,甚至在陛下眼皮底下将我打晕,送到锦衣卫中。” “这些武人如此狂悖!” “大哥,上元节后的朝会,您定要在朝会弹劾他们” “啪~” 不等詹诚说完,詹同右手扬起,狠狠甩了詹诚一巴掌。 哪怕是几十岁的人,甚至此刻还当着几名锦衣卫的面,可詹同却压根没打算顾及詹诚的颜面。 “大大哥” 没有理会捂着脸,表情呆滞看向自己的詹诚。 詹同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冲几名锦衣卫温声说道: “辛苦几位弟兄将本官这不成器的弟弟送回来。” “正堂备好了些茶水,还望几位将歇片刻。” “不敢叨扰詹大人,我等这便要返回锦衣卫所。”为首一名锦衣卫扶刀拱手,说着便要告辞。 詹同见状忙拿出些许银两递了过去。 “詹大人,万万不可。咱们锦衣卫有规矩” “不妨事,不妨事!” “本官与永昌侯相见恨晚,想必永昌侯不会怪罪。” “至于秦王、晋王那边,这些微末小事断不会传到两位殿下耳中。” “还是不妥!” 几名锦衣卫到底还是不敢要詹同的银子。 再三推辞后,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可是等几人刚走,回过神来的詹诚脸上带着怒意,冲詹同怒声吼道: “大哥!” “何至于此!” “你都是吏部尚书了,丫头都是太子妃,如今已是皇妃。” “你就如此惧怕那几个锦衣卫?你就甘心让蓝玉那些武人踩到头上!” 看着站在院中正冲自己扯着嗓子大喊的詹诚。 詹同倒也没有立时发作,转而便朝内堂走去。 片刻过后。 在詹诚疑惑的目光之中,却见詹同手持竹尺,大步从房中走了出来。 而詹诚也看的清楚! 那竹尺乃是詹家家法,素来都是被长房所有。 “大大哥” 自打出了学堂,詹诚便再没有被家法教训过。 如今看到自家大哥手持家法,气冲冲朝他走了过来。 似是童年阴影笼罩全身一般,詹诚满脸恐惧,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的直接跪在了原地。 “啪~” 还不等詹诚反应过来,如小孩手臂粗的竹尺便狠狠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只听詹同冲府中下人怒声斥道: “派人通知詹家外房所有人,今日祭祀宗祠!” 詹同说着便继续挥动手中竹尺。 即便詹诚被打的哀嚎连连,蜷缩在地上,可詹同依旧没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甚至自己打累了,便将竹尺交给府中下人,让他们代劳。 不多时! 詹家众人快步赶来詹同府上。 本以为是詹同之女被册皇妃,詹同召他们前来是要将此等喜讯上报祖宗。 可没想到! 众人刚一进门便看见如同死狗一般蜷缩在院中的詹诚。 而一旁的下人甚至还不停手,继续挥动竹尺朝詹诚抽去。 “大哥!” 认出那竹尺乃是詹家家法。 三房詹明忙走到詹同跟前,开口求情道:“大哥,老二就算有天大的过错,您也不该如此教训他啊。” “毕竟他在京城商户中也有些脸面,若今日之事传言出去,那詹诚便也不用做人了。” “是啊,是啊!”不明所以的詹家众人也跟着说道。 而听到众人很是嘈杂的求情,詹同怒极反笑,凝声质问道: “命都没了,还讲什么脸面?” “你等可知,这詹诚险些葬送我詹氏全族!” “这” 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众人后,众人先是一怔,有些茫然回道: “大哥,老二出钱乃是为国分忧,葬送我詹氏全族这话又从何说起啊?” “老三,此事你也有参与?” 看着自家大哥格外谨慎,甚至都有些惊弓之鸟般立时质问自己。 詹明忙摆手道:“大哥,我事先并不知情,绝无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