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着朱棣表情得意,快步朝东宫走去的身影。 朱棡生怕朱棣反应过来,强压心头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 东宫之中。 刘保儿折返回来,冲朱标、朱樉恭敬说道: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邓氏已送出宫。毛骧大人亲自安排人手送她前往尼姑庵。” “而且按照殿下的意思,毛骧大人也让一些宫人传出消息,秦王殿下正在东宫受罚。” “嗯。” 朱标缓缓点头,示意刘保儿退下。 可朱樉却是一头雾水。 “大哥,臣弟与邓氏毕竟是皇家丑闻。不予隐瞒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故意放出消息?” 朱标将一杯茶水递到朱樉跟前,淡淡说道: “既然是事实,无论怎么隐瞒都能被有心之人发现。” “与其这样,倒不如公之于众。” “今夜你便在东宫门外跪着。” “明日朝会时,孤也会以小错为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你格外严惩。” “还会借机言说,邓氏上月便已出家。” “如此,你与邓氏的过错,今后便不会有人提起。” 让毛骧派人,连夜将邓氏送到尼姑庵,这自然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而让朝臣知道,今夜朱樉被自己打了个半死,还在东宫门外跪了一夜。 即便再蠢笨的人也知道,自己这个太子有意遮掩此事。 今后若再有人提及此事。 那便不是攻击朱樉这些个藩王,而是他们忤逆自己这个太子。 这法子虽然有些流氓,但也的确好用。 就在朱标与朱樉随意交谈之时。 刘保儿快步向前禀告道: “殿下,晋王、燕王等诸多皇嗣在宫外求见。” 朱标微微颔首,冲朱樉道:“到院子跪着去吧。” “是。” 见朱樉表情痛苦,在王氏的搀扶下这才起身。 朱标心头不忍,低声问道: “伤势可还要紧?” “不要紧,大哥放心!” 语罢,朱樉微微拱手,缓步走到院中跪了下去。 而王氏也陪在朱樉身旁,一同罚跪。 “让晋王、燕王他们进来吧。” “是。” 不多时。 朱棡、朱棣等人快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地上被清水冲开的血迹,几人一时愣神,以为那一大片都是朱樉流出的血。 而看到朱樉后背模糊一片,浑身湿透,格外虚弱的模样。 几个年纪小的皇子、公主竟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二哥” “无妨”朱樉摆出一副极其虚弱的样子,冲朱棡、朱棣二人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情形。 二人愈发觉得不忍,忙朝朱标所在的殿内快步走去。 可也是看到自家大哥面色阴沉,正坐在案前翻看奏疏。 这二人却有些不敢开口。 “何事?” “嗯。” 朱棡顿了一下,率先开口: “大哥,饶过二哥吧。” “想必二哥有此教训,今后断不会犯错” “既然有错,理应严惩。” “孤虽不忍心,可国法、家法如此,孤也是不得已。” 听朱标说完,朱棡忙看向旁边的朱棣。 也是见自家三哥求情都没被责罚,朱棣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大哥,父皇说了” “说二哥没错,错的是一起前往凤阳的所有皇嗣。” “大哥要罚,就连同我们一并惩罚吧。” “嗯?” 朱标缓缓起身,走到朱棣跟前问道: “父皇的意思是,此次乃是所有皇嗣犯错,老二是替你们受过?” “嗯,大哥,父皇就是这个意思。” “父皇说,是我们一行在前往凤阳的途中,行为失当,这才惹得大哥恼怒,严惩二哥” 明白老朱的用意。 朱标拿起桌上的戒尺便朝朱棣后背抽了过去。 “既是如此,那你等也该受罚。” 语罢,朱标手中戒尺呼啸成风,似雨点般快速朝朱棣后背打了过去。 一时间,朱棣心头茫然,当真想要放声大哭。 怎的他到哪儿都是挨揍。 怎的他和朱棡一起谋划,挨揍的总是自己! 也是在他转头看向朱棡的时候。 朱棣竟发现,自己这三哥不知什么时候,竟往后退了好几个身位。 “大大哥,臣弟何错” “孤也不知。”朱标耸了耸肩,随意说道:“父皇说了,并非老二一人之错,前往凤阳的所有皇嗣都有错。” “既然如此,孤自然要对你们有所惩戒。” “你们今夜便在东宫门外罚跪吧。” “大大哥” “臣弟遵命。” 朱棣还准备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儿时。 朱棡当即开口,旋即一溜烟便跑到了院中。 不仅如此,走到院中的朱棡还冲在场皇子皇女朗声说道: “前往凤阳途中,我等身为皇嗣,行为有所失当。” “此等过失,不能让二哥一人承担。” “太子大哥顾念手足亲情,不忍责罚,改罚跪一夜。” 闻言。 一众皇子皇女纷纷冲殿内喊道:“多谢大哥。” 而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朱棣,朱标瞥了他一眼,随意问道: “你还不去门外跪着?” “啊?” “臣弟这就去,这就去” 听到这熟悉的口吻。 朱棣强压心头苦涩,忙朝殿外跑去。 “刘保儿,给众皇子公主送去跪垫,侍奉茶水。” “在院中生起炉火。” 朱标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宫门下钥以后,便让他们起来吧。” “是。” “派人到谨身殿,把李善长的奏疏一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