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p>
“这哪里算是苦头？我仅是缺一窍，兄长缺了四窍，外面的人更是卖儿卖女，我还能有汤水喝便很好了。”</p>
闻言，萧持盈一愣，她这几个月才知道苦的意思，从前大母说生民疾苦她不明白，如今却是深有感触。面对精致的食物，她忽然没了胃口。</p>
无味菜蔬当然不好吃，以萧长琴的修为她早可辟谷，可用膳有时并不是为了饱腹，从咀嚼中也能获得些许快意。</p>
“我母亲曾提及，若她的小妹妹是个男儿，定然能做出一番事业，天意难测啊。”萧长琴喝尽碗中汤水，甚是惋惜，而萧持盈只是沉默。</p>
姜红鱼是琅琊城公认的才女，她的才华并非诗书礼乐，而是御民之术。</p>
这等帝王才能学的学问当然不会有人教授，而是她生来便有这般本事，不过女子再有学问也难有出路，一身能力不得施展。</p>
俗世没有女子大展拳脚的位置，只有修行才能打破束缚，可修行也是极少数人享有的特权，世人多是浑浑噩噩。</p>
默然许久后，萧持盈说道：“我打算去苗疆，同大母学了那等学问，不展露出来就如龙困浅滩。再者我并不能修行，留在长乐门也是笼中之鸟，不如去边疆孤注一掷。”</p>
“”</p>
萧长琴艰难地消化了这段话，而后说道：“苗疆偏远，多蛇虫蛊毒，你可想好了？”</p>
萧持盈神色不改：“我小时候就想走了。</p>
你才多大啊？萧长琴目瞪口呆，看萧持盈模样也才七八岁，照她这么说，她两三岁的时候就想建功立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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