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作黑神话,全球玩家学中文!
- 郭帆穿越到一个华夏游戏荒芜的平行世界,当世界各国用游戏诉说自家历史与文化时,龙国能拿出手的却只是农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国外游戏历史的输出,甚至蓝星上还传出华夏无文化的暴论。前一世作为游戏制作人的郭帆这一世决定用游戏让世界重新认识龙国,将我们的文化反向输出到国外。当国外玩家认为龙国没有自己的神话时。一款让国外玩家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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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姬琮打了圆场:“此事写在大诰中。” 《大诰》是天子所做,只有诸侯级别才能观看,列国都当做传家宝流传下去,小小吏员定是看不到的。 王显面色这才好转:“原是如此。” 王夫人冷哼:“守着你的礼记过日子吧。” 她经常觉得自家良人不该成亲,也不适合做吏员,而是该抱着天子的礼法去学宫做吉祥物。 可惜学宫不收他这样低贱出身的学生。 可人终究是吃五谷杂粮,没有铜子也活不下去,王显的梦想是成为礼官,可哪国负责礼仪宗庙的官员都是王族。 他既想痛骂,又悲哀地发现这才是符合礼法的安排,宗庙之中怎么能有卑贱之人? “王兄也该放下了,礼法和我们太遥远。” 姬琮抿了口茶,他早年还会严格按照礼法行事,而今愈发放荡不羁了。 天子作古,凤凰已墟,没什么能阻拦世界摆脱旧的秩序,既然如此,他也不做抱残守缺之人。 但王显不甘心:“天子总会回来。” 姬琮只是笑:“王兄想来也知道我是卫国王族,我们对天子的期望比您要强烈的多。” 二百年前的卫国到处是祭祀台,消失已久的人牲燎祭等残忍的刑罚也搬了出来。 卫国深知自己的强盛需要天子来庇护,没有天子,他们不过是一块肥肉,多少势力都等着咬下一口呢。 可天子血脉断绝不可更改,他们最后的疯狂便是求长生,然后竹叶被召唤,卫国彻底坠入深渊。 “是啊,您是天子的后裔,那么您知晓当年的事情吗?为什么天子忽然消失?” 王显神情热切,姬琮不明白这种关心,不过他还是答道:“此事复杂非常,并非一时能说清,王兄不必纠结。” 天色渐晚,两个孩子终于赶完了作业,姬琮看的扶额:“我记得阿祁留的并不多,为什么还能写的这样杂乱?罢了。” 他终究不忍苛责,崔祁曾说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他这是要把孩子养废喽! 姬琮难得不赞同:“阿祁,松弛有度,霁儿总是紧绷着也不是好事。王玲也年幼,云夫人更是困难,不能太严厉。” 最后崔祁投降了,他冷哼:“阿霖,我管不了了,你随便吧。” 姬琮安慰道:“阿祁也是好意。弓弦如果绷的太紧,松开那一刻便会断裂,人也是同理。霁儿天赋不佳,再苛求也是徒增压力。” 崔祁收起不耐烦的神情:“阿霖,你知道吗?开脉者也不是没有天才,可那样的概率太小了。” “大概吧,但霁儿应该有个温和的童年。” 姬琮的童年是在漂泊中度过的,卫爷爷每一次唤他殿下他的心都会剧烈地跳动,他是王孙,他是殿下,他必须回到卫国为父母报仇,然后夺回那个位置。 可王位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姬琮有些不确定,他在痛苦中,卫爷爷死前也依旧痛苦,他不能为主人报仇,真是失职的奴仆啊。 幸好殿下业已成人,接下来的路就由殿下自己走吧,老仆要向主人述职了。 后来的姬琮过上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他的小院子在最偏僻的位置,阳光很早便离去,只他一人在黑夜中苦苦挣扎。 为了排遣寂寞,他聘了只狸奴回来,是雪白雪白的小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眼睛却是和大母一样的湖绿。 他抱着狸奴,心头温热:“父亲说大母最喜爱越国的离枝,你也和果肉一样洁白,我便唤你阿离可好。” 狸奴喵喵两声,随后继续沉睡,姬琮笑的开心:“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么,阿离,阿离,离开的离…” 他突然顿住,果实离开枝干便会腐烂,人呢?人离开家乡会如何?他不知道,但阿离从此留了下来。 阿离是只调皮的小猫,它捉了老鼠不会立即吃掉,而是放在姬琮用餐的矮几,希望主人也能享用此等珍馐。 “阿离不要闹,自己吃吧。” 姬琮一开始还会惊讶,恶心的吃不下粟米,后来他神情自若,继续舀起粥喝:“去玩吧,晚上记得回家。” 阿离挠了几下木制的矮几,留下几串爪印,随后扬长而去。 但它再没有回来,阿离死于野狗的撕咬,雪白的毛皮猩红一片,美丽的眸子无法闭阖。 姬琮流着泪安葬了这个来去匆匆的小生命,他把阿离埋在了面向南方的山脚:“我听你的前主人说你是来自南边的狸奴,回家吧,我回不去,你总该回去。” 从此姬琮再不养任何活物,这件事他很少说起,崔祁听后倒是理解:“孤身时养宠物是很好的慰籍。” 崔祁忙了两个时辰终于端出一桌好菜,新鲜的蟹子只清蒸便是最好的滋味,草鱼切割成段,配合大量的葱姜祛除腥气,加上浓厚的酱,香气扑鼻。 主食则是羊肉馅饼和一锅浓稠的白米粥,热腾腾的黄酒芳香浓郁。 “蟹子一定要配黄酒和生姜才好,两个小朋友自觉少吃。” 崔祁为众人斟酒:“不要多饮,尤其是夫人,” 云姬笑道:“我也不是酒鬼,先生放心。” 崔祁也笑:“夫人可是千杯不醉啊。” 在有意克制下,众人只是浅尝辄止,蟹子的壳堆在小院,红彤彤的。 王夫人不忍丢弃,回家时顺便带了回去,王显面色阴沉:“你把吃剩的东西带回去干嘛?” 王夫人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拳:“给你吃!” 挨了打的王显也不沮丧,他们多年来都是这样相处的,他在乎面子,王夫人总是冷笑:“混到这个地步还天天抱着礼法不撒手,真不知道要是有天发达什么样,肯定先把我们母女扔出去!” “你是原配正妻,玲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扔出去?” 听到王显的话王夫人更加震怒:“得了吧,滚回去干活!” 她已经放弃和自家良人正常交流了,他说的礼法她一点都不想听,而生活琐事他也不愿意去思考。 见父母又动手,王玲无动于衷,和霁儿告别后蹬蹬地跟了上去:“阿母,崔先生手艺好好。” 王夫人怒气更盛:“王显,你是干什么不成,吃起来又没完,那条鱼你至少吃了一半!” 他嫌吃蟹子脏手,便总是去夹去好鱼刺的烧鱼,王夫人也注意到了,因而怒气冲天:“你可真是人物!” 王显也觉得无辜:“夫人何必如此愤怒?我哪里能与崔先生和姬琮相比?” 他认为自己不能比的是身份,可实际上却是处处不能比。 听到门外有争执声,姬琮问道:“不会有事吧?” 崔祁自斟自饮:“放心,王夫人还不想让王玲失去父亲。” 秋日食蟹配黄酒,冬日祛寒则饮烈酒,崔祁喝了一壶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逍遥游的讲义我写好了,放在树下。” 姬琮不敢多饮,上次赵安来他不停打哈欠,那么大个人坐在那里也没看到,丢大人了。 取回讲义研读后,姬琮也打算入睡,霁儿却拉住了他的手:“琮哥哥,你能别把作业的事情和师父说吗?” 姬琮笑道:“放心吧,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知道。霁儿,明天还要上课,早些休息。” “所以师父原谅我了?”霁儿也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蹦蹦跳跳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