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作黑神话,全球玩家学中文!
- 郭帆穿越到一个华夏游戏荒芜的平行世界,当世界各国用游戏诉说自家历史与文化时,龙国能拿出手的却只是农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国外游戏历史的输出,甚至蓝星上还传出华夏无文化的暴论。前一世作为游戏制作人的郭帆这一世决定用游戏让世界重新认识龙国,将我们的文化反向输出到国外。当国外玩家认为龙国没有自己的神话时。一款让国外玩家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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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崔祁又问道:“霁儿,你希望夫人怎么做呢?” 霁儿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但我希望阿母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他对于唐昭王的死没什么看法,因为他只给了他血脉,其他的父亲该给予的东西他都吝啬的不得了。 相同的血并不会带来爱,唐国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即便是同胞兄弟,他们也能斗的你死我活。 唐国的乡下有一个沉默的少年,他生的好看,却极少开口,不知来历,不知名姓,每日只是劳作。 有时间的时候他会帮人写信,农户的识字率基本是零,他便替远行的游子寄来家乡的思念。 李识很习惯乡下的生活,他生性淡泊,不喜名利,在洛京的生活对他是种折磨。唐昭后曾问道:“不识,你是唐王的嫡长子,为何会如此无欲无求?” 他回道:“我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追求的。” “那你想要什么?不识,你越是这样,你的父亲越是无视你。” 昭后还想接着说就是因为你的淡泊,昭王才厌恶自己,不肯相见的,可不识轻轻地笑了:“母亲,你还没看清吗?大王从来不爱你。他不愿见您和我关系不大,大王只是喜新厌旧罢了。母亲,别对大王抱有期待了。” 他虽然愚笨,可不会自欺欺人,昭王的表现那么明显,何苦上前找不痛快?王后总是骗自己唐王只是太忙,但他有空闲时也不会来的。 后宫总是有新人的,他还要统御千面司,和心腹密谈,一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提不起心情去看被磋磨成深宫怨妇的王后。 不过他从不对王后诉苦,同时也维护着王后在后宫至高无上的地位,好让她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 乡下的生活很平静,不识并没有特权,该交的税,该服的徭役他都一个不差。 看他年岁渐长,人也老实可靠,里正主动要为他做媒:“小郎,你都成丁好几年了,该成婚了吧?” 不识又拔下一棵杂草,思考一会才说道:“好像是的。” 他和唐王剑珣同岁,按照唐国规定,十五岁便要成亲了。毕竟到处都有大工程,劳动力严重不足,早婚早育也是为了增加人口的其中一个政策。 “别好像了,李识,你还有亲人吗?叶家姑娘特别能干,一家都是可靠的,快派人去提亲吧。” 里正很喜欢这个不怕苦累的年轻人,看他孤身一人,没有亲戚帮衬也心生怜惜。 上面的大人物当然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家里养着数不清的侍女舞女歌姬。 可穷人不行,能延续自己的血脉已是拼尽全力了,很多人尚未娶妻便死在了战场和工地,只有幸运儿才能活到衰老。 ‘在当下,衰老也是值得庆幸的,绝大多数人是活不到老去的,尤其是在唐国。频繁的战争损耗了大量壮年男子,四十岁便是一村的长者了。 生命的短暂也让他们格外在意下一代,像李识这样年轻能干不多说,长的还不错的男子不成婚简直是在挑战他们的底线! 里正不知他的来历,但他依旧热心地选了附近最勤劳的好姑娘,至于能不能成,还得看两家的意思。 “我只有一个出嫁的妹妹,里正,此事就请您多加转圜。” 李识已经不是唐国的公子了,公子不识在几年前便暴毙而亡了,他只是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普通人。 血脉可以否认,十几年的陪伴却是无法隐藏的,他听闻妹妹定亲就开始向洛京而去,走了半个月还是没有赶上妹妹的婚礼。 后来他偷偷去看了嫁为人妇的瑰,她变得消瘦苍白,而她的良人也是痼疾缠身,明明身量不矮,却单薄的好似格院生产的纸片。 接受多年贵族教育的不识不会骂人,但此刻他是真的想骂唐王。 瑰性子散漫,天真纯粹,怎么能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 但他已经是死人了,他的意见无关紧要,反而可能害了妹妹。所以他又走了一个月,回了乡下。 唐国的不允许百姓私自流动的,尤其是不能随意来洛京。 此举犯了大忌讳,千面司当然上报给了唐王,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扭曲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大哥毕竟是瑰的同胞兄长,妹妹出嫁他理应来参加的。” 密信上写的很明白,不识向来温和,可这次,他气的咬牙切齿。 后悔是无用的,唐王知道自己错了,可她不能承认。 一个毫无权势的农夫,一个出嫁的公主,谁也威胁不到自己。骂就骂吧,她不在乎。 叶家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她一眼就喜欢上李识的俊美,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不过自己此生都无法离开这里,应该也没有辜负的机会了。 所以他笑笑:“我叫李识,今年十七。” 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因为他的身份碟上只有年龄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但他的身份碟又的确是真的,这可是唐王和太子亲自下放的。 “你比我大两岁啊。李识是吗?我叫粟。”叶姑娘性子豪爽大方,在洛京,他没见过敢如此大声讲话的人。 两人相谈甚欢,粟实在擅长交谈,即便李识习惯了沉默,也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他今天的一个时辰,说了过去一个月的话,但粟依旧觉得他接不上话。“李识,你平日也这样吗?怎么都不说话?” 李识想说我平时更不说话,但他打算开始新生活,抛弃王宫带给他的伤痛,彻底地做一个农夫。 所以他温和地解释道:“姑娘,我家中无人,不知该和谁交谈,便习惯了沉默。” “没关系的,我以后会陪你说话的。” 小姑娘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只以为他是自幼丧父丧母,妹妹又嫁了出去,孤身一人才会如此。 可实际上他曾经父母双全,弟弟妹妹不计其数,但活的和孤儿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物质上不曾委屈。 人都喜欢追逐求之不得的事物,得了好的还想要更好的,得了最好的还想要更多的。在王宫里的人总说王族无情,可吃不上饭的人却完全不会思考这种琐事。 不识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夺嫡的资质,与其被裹挟苦求不得,失败还要连累母亲和梁国的外戚,他宁可去做农夫。 其实瑰和夏释之的生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无视。 两个人都当做对方不存在,夏释之拟定了一个条例:“公主,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在外面演夫妻恩爱。你我平日互不打扰,分房休息。” 瑰对此没有异议:“好,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夏释之笑道:“多谢公主抬爱,在下会全力以赴。” 她最大的痛苦在于曾经见过自由,而后却又被当做一件礼物送来送去,完全无视她本人的意愿。 她和不识不同,她渴求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她的哥哥更习惯随波逐流,毫不反抗。 对于强权者的反抗大多是以粉身碎骨为告终的,瑰的处境并不好,唐王只需稍稍动一动手指,她和哥哥便死无葬身之地。 夏释之的投名状是给唐王献上的,他不论娶哪个公主都能把自己和唐王的关系拉近。 人有感性,也有理性,在合格的君王身上,理性总是能压倒感性的。 唐王希望妹妹留在身边,希望老师不要死,希望兄弟姐妹都和睦。 可她知道,这些都只能是想象,或许梦中她能有父慈子孝的家庭,但现实是不可能了。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唐国自从立国,每一代唐王都是踏着兄弟和贵族的尸骨坐上王位的,要想改变,需要时间,更需要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