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作黑神话,全球玩家学中文!
- 郭帆穿越到一个华夏游戏荒芜的平行世界,当世界各国用游戏诉说自家历史与文化时,龙国能拿出手的却只是农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国外游戏历史的输出,甚至蓝星上还传出华夏无文化的暴论。前一世作为游戏制作人的郭帆这一世决定用游戏让世界重新认识龙国,将我们的文化反向输出到国外。当国外玩家认为龙国没有自己的神话时。一款让国外玩家直接
- 冰镇恐龙
君王的葬礼很麻烦,但唐王生前不许浪费,他活着都不肯花钱享受,更不可能为了葬礼费钱,除了必须的步骤,其他都统统省略。 崔祁当然不会参与,他和盐等在赵婴的府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这几日自然不能闲着,崔祁制作了两个傀儡,一个是盐,一个是赵婴。 毕竟赵婴死后是无法拥有一个正常的尸首的,贵族们无处报复,崔祁只能未雨绸缪,制造出假象,也是稳定太子的地位。 说是简略,但唐王的丧仪还是花费了七八天,赵婴回家时穿着白麻布的丧服,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那双狐狸般狡黠的眸子空洞无神。 盐肝肠寸断,她搀着自己的夫君走到桌前,笑着说道:“良人累了吧。” 赵婴点点头:“跪了三天,腿都要没知觉了。” 他们默契地不提近在眼前的分离,只是不停地说话,从村子的初见到如今的生活。 “我们错过太多了。” 赵婴摸索着妻子的方向,他早先便停了药,现在的躯壳几乎是一碰就碎,盐不敢用力,两人虚虚地碰到一起,这便是他们最后的浪漫了。 赵婴闭上双眼,盐拿起收拾好的行囊,换上杂役的衣服跟随被遣散的仆人离开,她最后看了自己生活十多年的地方,强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大步向着未知的后半生走去。 人不该自己困住自己,她前十几年围着父母兄弟,后十几年就守在府邸,没有一日是为自己活着。幸好,她放下了。 “临渊,你能帮我记两句话吗?我拿不住笔。” 赵婴的手微微颤抖,他尝试着去拿纸笔,可一碰到竹子桌椅,他的手就开始破碎,崔祁不忍地别过头去:“好。” 赵婴想了想,声音虚弱飘忽:“我为唐国写的卷宗都在书房的暗格里,临渊替我告知太子。 如果以后能再见到盐,请临渊把我书案的簪子送给她。” 很快他又迟疑了:“罢了,簪子就随我入土吧,盐该忘了我。” 崔祁放下笔:“幼渔,保重。” 他潸然泪下,赵婴安慰道:“这下我也可以亲自体验看了很久的网吧啦。” 崔祁不再说什么,他安静地陪着赵婴走向注定的死亡。 和卫王璧不同,赵婴是渐渐化作灰烬,他看不见自己消失的身体。 一炷香后只剩下头颅,这时他才落下泪来,可死亡不会放过他,崔祁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安慰道:“我陪着你,别害怕,现代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嗯。” 赵婴无法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他才而立,放到现代来说还很年轻,如此好的年纪,他怎么可能愿意死,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但事已至此,他不忘嘱咐崔祁:“我的傀儡随意折腾,但盐不能受辱。” 说完这句,赵婴的头颅也彻底破裂,崔祁当然应了:“我知道。” 他收敛了骨灰,去到他们夫妻的卧室,找出件盐的旧衣服包裹好:“不知道你冷不冷,我好冷啊。秋风太凉了。” 接着崔祁去寻了书房里的簪子,那是用西域的白玉雕琢而成,入手温润,是一只桃花簪。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簪子上刻了八个小字,是诗经中描写成婚的句子,也是赵婴对妻子的印象。 他后来很少会有时间看自己的妻子,新婚之夜笑靥如花的少女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段,所以他选择了这几个字。 崔祁叹了口气,把簪子和骨灰放到一起:“也好。” 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赵婴和盐勇敢地突破身份见识上的桎梏,做了一世夫妻,可他们的情感敌不过情势,更抵不过赵婴对唐国的全心全意,所以,他们注定劳燕分飞。 现在这座府邸彻底死去,崔祁把傀儡放好,让它们按照赵婴和盐的行为运作,他对着赵婴曾经坐过的位置行了平辈礼,把骨灰安葬在院落的柳树下,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里已经没有故人了,崔祁再来唐国时不会有人唤他临渊,洛京也不会有一扇随时欢迎自己的门了。 崔祁换了张脸,根据云姬提供的位置去了一个荒凉的村落。 “先生?!是你吗?” 崔祁用了原本的声线:“夫人,我现在不能以真容在唐国露面。” 他是写了唐王元遗嘱的人,公然出现在唐国难免会出事,因而崔祁为了避免麻烦,隐匿了自己的行踪。 “原来如此。” 云姬的宝蓝衣裙全是灰尘,脸也脏兮兮的,她找了很久都没有家人的消息,但她没有心灰意冷。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在明确的死讯传来前,她都不会放弃。 崔祁得知此事后说道:“夫人,给我一滴血,或许他们搬家了也说不定。” 云姬当然同意,她去废弃的水井旁打了水,洗干净手上的污渍,狠狠地咬了一口,流出不少血来。 崔祁施了个治愈术:“夫人,一滴就可以了。” 他随后便引血施术,云姬满怀期待地坐在村口的石头上,她小时候最喜欢爬到上面,然后父亲再把她抱下来。 那是段困苦的时光,但要让云姬选择,她宁可自毁容貌嫁给一个同村的老乡,一辈子都过这样贫苦的日子也好过进宫。 “夫人,你在唐国有两个血亲,他们都在西南方向。” 这算是不多的好消息了,云姬登时跳了起来:“先生,我们快走吧。” 崔祁点点头:“我现在只是个出来闯荡的农夫,名叫布,夫人万万不可叫错。” “好,布,我们去西南吧。” 云姬现在只想飞到自己血亲所在的方向,崔祁自然要满足她的心愿。 御风而行是很独特的体验,但云姬什么都没感觉到,两个,正好是父亲和妹妹。 她畅想着再见父亲要打他一下,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吗?见到妹妹时要给她一条贝壳项链,她从未见过海… 顺着血的指引,他们来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崔祁指着一户破败的人家:“嗯,就是这家。” 云姬急忙要去敲门,但崔祁拦住了她:“夫人,万事小心,别被冲昏头脑。” 即将见到分离多年亲人的云姬的确昏了头,她让自己更狼狈后才再次站到门前,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满是灰尘蛛网的木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刚会走路的幼儿,云姬问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幼儿自然说不清楚,随即屋内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彤儿,是有客人吗?” 幼儿说话不清楚,像是在口中含了水,云姬听不明白,屋内的男声又传了出来:“客人,我这里没有食物,只有些井水,如果渴了的话便进来吧。” 云姬答道:“我并不是来讨水喝的,而是来寻人。这位先生,你认识云舒吗?” “云舒…她是我的妻子。” 屋内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个披着麻衣的少年出现在云姬面前:“我不是什么先生。” 少年没有左臂,面色败坏,身上隐隐还有血腥味。 云姬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她笑道:“我是云妩,云舒是我妹妹。” 少年灰败的脸色更差了:“她说过,姐姐进了王宫,夫人,不要骗我,我们一家没什么值得你亲自来的。” “我的确进了王宫,但生育后大王把我的孩子选为质子,所以我已经不在王宫了。” 云姬连忙解释,而后又问道:“云舒现在在哪里?” 少年苦笑道:“云舒在田地里。我去年在战场受了伤,军功所得的赏赐都换了药才勉强活下来。但我现在无法劳作,只能由妻子来耕种。” 顺着少年指的方向,云姬在一个衰败的农田中找到了妹妹,她穿的很单薄,额头满是汗水,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常年劳作之人才会有的斑驳。 云姬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