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助兴，崔祁索性泡了一大壶茶，加了点牛奶和糖后端上餐桌。</p>
“简易奶茶，应该不难喝。”</p>
霁儿对奶茶给出了极高的评价：“比葡萄汁好喝，再甜一点就更好了。”</p>
姬琮却喝不太惯，他平时也不能喝牛奶，而云姬和公主息则给了很不错的评价：“霁儿说得对，再甜些会更好。”</p>
崔祁点点头：“下次一定。”</p>
他的口味比较清淡，自己尝了一口后觉得够甜了才端上来，没想到现在人的口味这么重。</p>
吃完饭云姬搭了个拜月的小台，刷了蛋黄的月饼表面金黄诱人，散发着油和糖混合的香气，看的霁儿不停的咽口水。</p>
崔祁看见姬琮偷偷掰了半块给霁儿，让他到后边去吃，不由得感叹慈父多败儿。</p>
但大过节的，崔祁也不再计较，索性眼不见为净，装作自己没看到霁儿脏脏的嘴巴和衣袖。</p>
十五的月亮是一月中最明亮皎洁的一天，崔祁双手合十，对着明月虔诚地祈祷。他原来是不相信这些的。</p>
可是人都穿越到修仙世界过了，再不信也会做出个样子，而且他的确需要祭拜带来的心理慰藉。</p>
看崔祁穿的正式，神情也特别严肃，霁儿很不理解，师父一直都说即便修仙也都是靠自己，外物能帮一时，但最终还是要自己战胜每一道关隘。</p>
但他学聪明了，当面质疑师父容易挨打，受伤的还是自己，不如先按下，私下再问。</p>
公主息比起崔祁还要虔诚，她跪在地上，喃喃细语，姬琮和云姬也学着崔祁的样子，闭上眼睛，轻声许愿。</p>
真是奇怪的大人，霁儿啃着月饼腹诽，月亮高高在上，又怎么会回应凡人的愿望呢？</p>
一开始的祭祀是给天地神灵和祖先准备的，可到了后来，祭祀真正的作用已经变了，从愉悦神灵祈求顺利到成为一种政治手段，这期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p>
对于朝堂来说，祭祀更像是一种政治信号，而对民间来说，祭祀则偏向心理安慰，生活太苦，他们也需要慰籍才能鼓起勇气继续面对。</p>
前半夜过去，姬琮端上一个大蛋糕，云姬则端上一碗用羊肉汤煮的长寿面：“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p>
悠扬的生日歌响起，崔祁再也压抑不住泪水。</p>
“谢谢，谢谢。”</p>
崔祁拿出手帕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姬琮笑道：“想哭就哭吧，我刚来虞国时也总是哭，扰的卫爷爷睡不着觉，每天都要哄我。阿祁，我不知道漂泊百年是怎样的，但你真的很坚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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