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昇的脸色也差到极点，千面司在战前必须打探好列国所有动静，才能保证情报的准确。</p>
而情报直接影响战争胜败，他不敢出一点错，只能没日没夜地加班。</p>
“好，你退下吧，叫相邦来。”</p>
听完情报，唐王马不停蹄地招来赵婴。</p>
“注意身体，你还有许多任务呢。”</p>
唐王难得的调笑一句，看弟弟这么憔悴，他也心疼，可千面司必须交给他信任的人。</p>
“哥哥也要保重啊。”公子昇很担忧唐王的身体，他比之前还要消瘦。</p>
“我知道。”唐王声音飘忽，轻的要融进风里。</p>
“参见大王！”</p>
赵婴只拱了拱手，时间太过宝贵，每个人都步履匆匆。</p>
“婴，你办事一向稳妥，我不担心。千面司打探到卫王对灵武宫变依旧耿耿于怀，我们该怎么利用?”</p>
赵婴想了想，秀丽的眉头拧的极紧:“卫王璧杀兄弑母，虽然掩盖的很好，民间尚不知情。那些贵族们可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一旦当年真相公布开来，卫国想必不战而乱。”</p>
看过千面司呈上来的卷宗，赵婴给出了判断:“而且这个宫女身份存疑，很可能是当年的公主息。”</p>
“庄王后的小女儿？不是说她溺水暴亡，在宫变前就过世了吗？”</p>
“公主息形貌与卫国王室有异，当年千面司就说她已经十四却依然貌若幼童。而这个宫女也是孩童相貌并与卫王密谈当年，可见关系非同一般。”</p>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很可能与卫王璧达成某种协议，以宫女的身份留在宫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p>
唐王认同了赵婴的话，进行了下一步的考虑。</p>
“她身上的文章不太好做，不过宫女出宫的日子快到了，不知这位公主会做出什么了。”</p>
赵婴眯着眼睛，笑的好似一只得逞的狐狸。</p>
“卫王那个疯子，会不会拼命也要保什么失去公主身份的妹妹呢？”</p>
“谁知道呢。”唐王也笑了，他很期待卫国这场演了数十年大戏的落幕。</p>
唐国君臣谋划着看戏，卫国这边却山雨欲来。</p>
依照祖制，宫女二十五岁时可在四月初一出宫，攒的金银细软也可以带走，自去谋生。</p>
“姐姐，你要走了吗？”</p>
大宫女的包袱已经装好，她只放了珠宝首饰和几大串越刀币，其他不值钱又沉重的东西都分了出去。</p>
“是啊，以后要好好的，你也会有出宫的那天。”</p>
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裙子，抱着大宫女送的茜色纱衣，神色懵懂。</p>
“那姐姐要去哪里呢？我还能去找姐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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