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坚已暂时击退黄巾逆贼大军,特来缴令。” 孙坚一番大战,在黄巾大军中左冲右突,杀得黄巾将领四处躲避。遂致黄巾大军阵型大乱,孙坚趁机带着剩下的两千三百多断后骑兵追上朱隽大军。 “哈哈哈,文台果真勇武不凡,有你在此,破颍川黄巾,收复失地我更有信心了。”朱隽看到孙坚带着两千三百多骑兵安全归来,心中欣喜异常,大笑着扶住孙坚说道。 “将军谬赞了,只可惜那黄巾中姓韩的统军将领跑的太快,不然,我定能将这支黄巾军击溃。”孙坚则是带着懊恼的回复道。 “文台不必自责,如此大规模的黄巾军聚集,必定有所图谋,现在情况不明,我担心义真兄那边也遭到黄巾袭击,已经派人前去告知其前往长社汇合。届时合兵一处,就算黄巾兵力再多也奈何不得我们。到时候我们再徐徐图之便是。”朱隽安抚完孙坚,又转头对身旁副将道:“传令,加快行军速度,天黑前赶到长社。” “喏。”副将闻言领命而去。片刻后,大军再次加快速度,向着长社而去 而冀州方向,卢植和副将宗员,则是正在指挥大军打扫战场。 自今日巳时起,卢植率领的一万北军和近五万郡国兵,与张角率领的二十多万黄巾军,大战于繁阳城下,卢植以北军步兵、长水、射声三营和五万郡国兵为中军,越骑、屯骑为两翼,不断在黄巾军阵边缘反复冲杀,战至未时,张角军渐渐崩溃。张角见势不妙,带着麾下最精锐的四万人马,率先撤退。 其余黄巾军见中军大纛渐渐后撤,军心浮动,霎时间大军一触即溃,四散而逃。越骑、屯骑两营追杀一阵,才返回卢植中军大营。 而张角则是率军向着魏县撤去,在魏县收拢败卒,得兵九万,再加上带着的四万精锐黄巾。这一战几乎把张角麾下大军折去一半,以至于张角在得到军报时,气的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脸色脸色涨红,咳嗽不止。 此战,斩首敌军六千余,俘虏三万余,北军伤亡不足千,郡国兵伤亡两千余。卢植听着战报,脸上笑意浮现,随后下令道:“派出斥候探明张角逆贼动向,明日休整一日,后日出发追击张角!” 何彧头疼欲裂的从卫国城客栈中醒来,摇了摇头,心道:这时代的酒水虽然度数不高,不过杂质较多,喝多了次日真是头疼难忍,以后还是尽量少喝。想到这,就准备起床。外间典韦听见屋里动静,进来道:“公子可还好?那薛县丞已经在楼下等公子半个时辰了。” “呀,那你怎么不进来叫醒我?” “那薛县丞说公子昨日大破黄巾,辛苦了,他等着公子醒来便是,所以我就没叫醒公子。”典韦憨厚的笑了笑,回答道。 何彧闻言,翻身下床,叫小二打来热水,洗漱一番后,才匆匆的下楼。 薛悌在楼下大堂,听见楼梯上有动静,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何彧从楼上下来。于是站起身,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正要见礼。却被何彧一把托住:“孝威兄不必多礼,昨日与兄三人畅论,不料却多饮了几杯,让孝威兄久等了,实乃惭愧。” “将军昨日辛苦,解救这一城百姓,我在此等候片刻实乃应当。” “哈哈哈,孝威兄你我之间就不必这番客套了,今日寻我,可是有何要事?”何彧和薛悌客套一番后,何彧拉着薛悌在其刚才坐的位置,坐下后问道。 “呃就是不知将军昨日所说的那个‘撮土变石’的法子是否可以传授于我?我想尽快把卫国城再修葺一番,以防黄巾再犯。”薛悌红着脸,声音越说越低。毕竟薛悌知道,这等法子,必然是可以传给后代的傍身之技,自己却求人传授,实在是有些为难。 何彧一听薛悌如此说,脑海中一下子就回忆起昨晚跟三人喝酒的场景。好像昨晚喝多了,牛皮吹大了,谈到了水泥?!制冰?!还有什么来着?哦,还有杂交作物。 嘶,头疼,怎么没管住嘴呢?制冰还好说,这个自己在任城已经实现了。而杂交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自己都已经让来福搞了十来年了,都还没有明显成果,只是任城的粮食平均产量提高了大概50左右,亩产也就4石多一点,只相当于汉代最肥沃的土地的产量而已。(汉代的一亩相当于现在的465平米面积,汉代一斤大概跟现在的250克相当,汉代一石约为现代的30公斤,汉代一亩地平均产量大概在3石左右)至于这个水泥,自己只记好像是由石灰石、黏土磨碎了混合烧制,好像还有铁矿渣?关键自己也不认识石灰石啊?不然自己不是早就搞出来了?这下子该怎么忽悠过去呢? 而薛悌则是看何彧脸色不断变化,心中失落,看来是自己唐突了。两人就这样在心里各自苦恼,这时一个4、5岁的小男孩,从门外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大河蚌,对着客栈掌柜的嚷嚷道:“阿翁,你看!我在城南的池塘边捡的河蚌。” 客栈掌柜一听,直接上前把孩子手上的两个河蚌,“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巴掌就拍在孩子身上,一边打一边骂:“小崽子不怕死啊?还跑到城南池塘去了,到时候有水鬼拉你去替死的!我打死你个小崽子,看你还敢不敢?”小孩被揍的“哇哇”大哭,在客栈大厅中四处乱跑。 而正苦恼的何彧此时恰好被一个摔碎的贝壳碰到小腿,于是低头一看,顺手捡起了贝壳,而心中却是突然一喜:哈哈哈,这贝壳也是可以代替石灰石的呀。 薛悌沉默片刻,开口道:“是我唐突了,如此技艺”还不等薛悌说完,何彧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孝威兄,随我到房间里,我传你‘撮土变石’之术。”说罢,拉着一脸懵的薛悌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