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客,指挥室。 “看来陈先生的绑架是蜈蚣干的。”科尔森说道。 “先是在洛杉矶,现在又是香港,我们对付的是什么样的组织?”沃德有些头疼的问道。 “国际化,资金充足,致力于创造超级战士。 希望找到陈先生后我们能找到答案。”科尔森一边说一边调整桌面屏幕上的地图,“通过莱登先生提供的账户信息,神盾局总部认为他被关在这里。” “知道蜈蚣想拿陈先生做什么吗?”梅问道。 “做实验。”亚伦笃定的说道,“普通人的实验已经在麦克身上取得了成效,但想要更进一步就比较困难了。 所以他们不惜花费百万美金从神盾局窃取了一份非凡人士的名单,名单上的人会是他们下一步的实验对象。 不过名单上那么多人,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肯定不会随便选一个当实验品,毕竟被抓的人越多,神盾局察觉的可能性就越大。 陈浩然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至少蜈蚣认为他能让超级士兵实验有所突破。” “他可以控火。”西蒙斯说道,“他的基因极有可能可以稳定蜈蚣血清里的绝境病毒。” “防止他们的实验对象爆炸。”菲兹补充道。 “如果陈先生是蜈蚣的小白鼠,我们得赶在实验结束前找到他。” “我也去。”亚伦沉声道,表情无比认真。 这种事他是懒得参与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但就在刚才他又触发了一个新的任务。 【救下陈浩然; 完成任务奖励200魔法点;任务失败无惩罚;是否接受?】 亚伦自认是个勤俭节约的人,这样的‘蚊子肉’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科尔森挑了下眉毛,试探着问道:“这次应该也不收钱对吧?” “看情况,不过只是救一个小白鼠对我来说不算太难,就算收钱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超过迈尔斯收的那以一百万。” “明白了。”科尔森点头道,亚伦说的比较隐晦,但他听得出来他要的酬劳不会超过迈尔斯贩卖信息所得。 这算是‘赃款’,他还是有权处理的,只是要向神盾局总部报备一下。 陈浩然被绑在实验床上,双目涣散无神,面色惨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这不是测试,这是上刑。”陈浩然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道。 他测试完血清赋予的力量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检测起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可他从跑步机上下来休息的时候,大量的白色气体喷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虚弱,无力,疼痛,比正常情况都要差好几倍。 咔! 实验台缓缓抬起,他也终于看到天花板之外的事物。 两个女人站在他跟前,一个是穿着花裙的蕾娜,另一个是穿着白大褂,多次主持蜈蚣血清实验的医生。 “谢谢你的参与。”医生轻笑着说道,“我们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陈浩然悲愤的说道,旋即张开手掌,炙热的火焰随之涌现。 “啊!” 陈浩然痛苦的嚎叫,下意识的撤去掌心的火焰。 只见他的手掌被炙烤的焦红,溃烂的血肉散发出白色的雾气,古怪的烤肉味随之弥漫。 “你做了什么?”陈浩然声音发颤的问道。 “我们不知道你的能力从哪来,但你之所以不会被烧伤,是因为你的血小板能防火。”医生解释道,对这位特殊的实验体她难得的多了几分耐心。 “所以我们抽取了你的血小板。”蕾娜补充道,她的话让陈浩然不禁心生绝望。 “把这个拿到楼上去。”医生将一罐绯红色的液体交给了实验人员,然后转身离开。 蕾娜也跟上了她的脚步,完全没有多看陈浩然一眼。 “蕾娜,你说我有天赋的。”陈浩然虚弱的说道。 蕾娜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他,“你已经献出来了。”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对陈浩然绝望的呼喊声毫不理睬。 空客在实验室大楼前降落,沃德立刻收拾装备,整装待发。 科尔森走到他跟前,“梅特工和我负责出外勤,盖乌斯负责辅助,你留下来看管犯人。” “长官,我是斯凯的监管人员,我有责任” “把斯凯带上飞机是我的决定,你对此表示反对,提醒过我。 我的麻烦,我自己搞定。” “走吧!”亚伦轻松的说道,“这可比秘鲁的军警好对付多了。” 三人下了飞机,亚伦走在科尔森和梅旁边,“你们说他值得信任吗?” “不能确定。”科尔森说道。 “沃德在小队中一直都是最卖力的那个。”梅思索着说道,“我没看出他有什么私心,我也没发现他和什么人联系过,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我也想相信他,但在弗瑞找出总部所有的九头蛇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做出任何判断,这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科尔森深深叹了口气,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菲兹和西蒙斯呢?” “暂时没有问题,但还是那句话,不能轻易做出判断。” “幸好,我只是个顾问。”亚伦轻松的说道,“神盾局和九头蛇的战火也烧不到我身上,祝你们好运。” 三人和关特工的小组汇合,科尔森讲述情况,“大楼有五层,头四层负责研发,第五层标为维护,但却耗去了大楼一半的电量。” “要么他们守着世界上最大的吸尘器” “要么那里就是关押陈的地方。”科尔森插话道,“让你的b队和c队从隧道进去,戒严下面的楼层,警告他们蜈蚣血清具有高爆炸性。” “明白,那我们从哪儿进去?” “房顶。” 话音落下,梅直接甩出了一道钩爪,钩住了五楼的边沿。 按动开关,一根绳索就将她拽了上去。 “哇哦!”亚伦张了张嘴,“必须承认,特工有时候还挺酷的。” 科尔森神色古怪,“你说这话合适吗?” “合适。”亚伦一本正经的点头。 科尔森,关特工也用同样的方式上到五楼。 亚伦也试着体验了一把特工的工具,感觉还挺不错的。 梅拿着热信号探测器在前头开路,经过一扇门的时候探测器不断闪烁,“这里,热信号已确认。” 科尔森将一块塑胶炸弹贴在门上,而后背过身去。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被炸开。 梅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两名留守人员。 关和科尔森来到实验床前,看到了虚弱无力,被绑在上面的陈浩然。 “实验室中的小白鼠啊!”亚伦感慨着摇了摇头,“一想到我也在那个名单上,我这心情就不免有些忐忑。” “关特工。”陈浩然艰难的开口道,“是你?” “我们来救你出去。”关特工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陈浩然手脚上的束缚。 这时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实验人员封锁了整个大楼,提着武器就冲了过来。 亚伦微微摇头,随后看向科尔森,“能杀人吗?” “呃最好还是留个活口。” “明白。” 亚伦往前走了几步,轻描淡写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转轮手枪噬蛇。 科尔森瞳孔微缩,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连串枪响,紧接着就看到那几名实验人员抱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倒在地上哀嚎。 “这也太有效率了。” “谢谢夸奖。” “突击队需要覆盖控制安保网络,立刻。 关,你能不能安排” 科尔森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关特工胸前被烧出了一个透明窟窿,瞪大眼睛跪倒在了地上。 关特工倒下之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暴露在了两人跟前。 陈浩然面目狰狞的拔出胳膊上的针管,而在他的脚边是几小瓶红色的血清。 “陈,你干了什么?” “杀人灭口,恩将仇报,但更确切一点说是破罐破摔了。”亚伦简单的评价,同时打开任务面板检查,确定任务完成才松了口气。 虽然救的是个人渣败类,但好歹是救了,就是可怜这位关特工白白送了性命。 “你看他的双手,烧焦的痕迹特别明显。 蜈蚣应该是想办法剥离了他体内能让他免疫火焰的物质。 这对他身体造成什么危害暂且不知道,但却让他失去了操控火焰的能力,因为使用这种能力会让他体会到烈焰焚身的滋味。 明明有特殊能力,却不能使用,相当于从云端坠入尘埃,这打击稍微大了亿点点啊!” “闭嘴。”陈浩然怒骂了一句,转手对着亚伦扔出了一颗篮球大小的火球。 炙热的火焰扑面而来,亚伦一个后仰就避了过去。 “嗯?看来蜈蚣血清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亚伦饶有意味道,“你的能力之前只能变个戏法,但现在却可以发起恐怖袭击了。 血清在一定程度上的强化了你的能力,不过我想那个穿花裙的女人应该没有告诉你它的副作用吧! 这种血清会让人爆炸,使用的越多爆炸的威力越大。” “不可能,你别想骗我。”陈浩然更加愤怒,“我是特殊的,我的血小板能防火,我” “血小板?”亚伦愣了一下,目光陡然放在了陈浩然被烧焦的双手上,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他们抽走了你的血小板。 失去了血小板,你自身免疫火焰的能力大大降低,但是蜈蚣血清似乎能降低你的痛苦,真是阴差阳错啊!” 轰! 陈浩然怒不可遏,双手聚拢发出猛烈的火焰。 亚伦和科尔森急忙后撤,才没有被这扇形的火焰轰到。 梅见此一幕,立刻从门口冲了上来,但也被陈浩然甩出的火焰逼退,与亚伦他们躲在了一堆集装箱后面。 “我拜托你,不要激怒他了好吗?”科尔森心累的说道。 “科尔森特工,麻烦你认清现实。 他已经没救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不,是已经输的一无所有的疯了的赌徒。” “那也得试试。”科尔森态度坚定,“你不是有防御法器吗?借我使使。” “不好意思,送我女朋友了。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带防御法器了,我刚才为什么要躲?” “啊!” 陈浩然发出痛苦的嚎叫,蜈蚣血清终究没法代替血小板。 “陈先生,我知道你很痛苦。”科尔森说道。 “这不算什么。”陈浩然晃了晃被烧焦的双臂,“是你们一直在残害我,强迫我把这能力封在体内。” “陈先生,我明白你很不开心,很对不起,不过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啊!”梅用粤语说道,试图用家乡话让陈迷途知返。 “但至少不会有人再监禁我。”陈浩然回应道,“被你捕,被他捕,没分别。 天生我才,必有用。” “你忍一下,不然回不了头的。” “我不想回头。”陈浩然厉声道。 “进展不错,是吧?”科尔森问道,他对中文也有一些研究,但也只是普通话,方言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不错个屁。”亚伦不屑道,“他是打定主意一条道走到黑了。” 与此同时,空客指挥室。 “整个大楼已经被封锁。”西蒙斯焦急的看着屏幕上的三维立体图道。 “太酷了。”迈尔斯走过来低声道,这可比窃取机密文件刺激多了,虽然他只是个旁观者。 “警报切断了主机系统与所有外部服务器的连接。”斯凯解释道。 “你能不能弄好?”沃德问道。 “可以,但你得带我去现场。” “不行。” “想都别想。” 迈尔斯和沃德同时表示出了拒绝的意思。 “你是黑客,斯凯,不是海豹六队。”迈尔斯劝道。 “对啊!”斯凯扭头看向沃德,“可他是。” 轰! 一颗火球轰向科尔森,他当即侧身翻滚躲了过去。 “他的文件中有提到他有杀人倾向吗?”梅问道。 “只说他是个混球。”科尔森神色古怪道,“陈先生,不管你信不信,这还不算是最糟。” “人受压迫,蓄之既久,其发必烈。”陈浩然言之凿凿的说道,“可怜的陈浩然可能会相信你的谎言,但炙炎侠不会。” “炙炎侠?”亚伦讶异的挑了下眉,“这不会是他给自己起的外号吧?太随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