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的芬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散发出独特的气息。 柔和的烛光下,亚伦和克丽娅,思念体和赫敏相对而坐。 “来,干杯!”克丽娅轻轻举起酒杯和亚伦碰了一下,然后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但亚伦却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不喝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亚伦耸了耸鼻子,微微蹙眉,“这酒好像” “这是我自己酿的。”克丽娅白了他一眼道,“难怪丽莎娜阿姨说盖乌斯家的男人有时候只比木头强一点。” “我是说” “我向你保证这杯酒绝对对身体绝对无害,更何况我自己都喝了。” “不,我的意思是” “你喝不喝?”克丽娅咄咄逼人,“别忘了你违反了契约,只要不是特别强人所难的要求你都不能拒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亚伦强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喝!” “这就对了嘛!”克丽娅满意的看亚伦把酒喝下,随后犀利的目光看向了思念体,意思不言而喻。 思念体讪笑了一声,当即拿起酒杯和赫敏碰了一下。 一饮而尽,比本体干脆多了。 柔和的音乐声响起,舒缓的节奏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心情。 克丽娅和赫敏有说有笑,一边享用晚餐,一边不停的给亚伦和思念体倒酒。 “这难道是要灌醉我的节奏吗?” 亚伦和思念体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并不放在心上。 这些年来他们的酒量可从来没有落下,靠这两瓶红酒就想灌醉他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至少把瓶换成桶吧!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醉意涌上心头。 两人这才发现那两个酒瓶似乎还是刚打开时的模样,里面的酒水没有丝毫减少。 “嗝!”亚伦看着眼前带有重影,却又异常诱人的克丽娅,强压下心猿意马迷迷糊糊的问道:“我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两桶而已。”克丽娅眯着眼睛说道,“放心好了,这不占肚子的,所以你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难怪!”亚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想灌醉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知道了,我们也没想把你灌醉。” “恶作剧完毕,我们可以走了吗?”思念体心里有些不安,但他也说不出这种不安源自哪里。 “门被她堵死了。”赫敏难为情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他不打紧吧!” “没关系。” “什么?” 听到这话,亚伦和思念体都清醒了几分。 思念体对着房门伸出右手,一道青色的闪电直直的射了过去。 然而带有毁灭性质的雷霆刚要接近那扇门,门上就亮起了复杂的纹路,雷电顷刻间被吞噬殆尽,连点浪花都没有溅起来。 “至于吗?”思念体无语道,“达尔文家的圣器就是这么用的?” “爸爸妈妈心疼我,为了防止有人在半夜偷偷摸进来特意借给我的。 除非你释放出超越圣魔导师的魔法,不然打不破的。” 亚伦: “说实话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应该猜得出来的。”克丽娅将脸凑到亚伦跟前,“是不是觉得我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亚伦不假思索的说道,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迷情剂?” “聪明,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 “什么时候?如果是酒的话我不可能察觉不到问题。” “确实是酒,不过想要骗过你我做了那么一丢丢的改进。 第一杯里加了特殊比例的镇定剂,欢欣剂,缓和剂,还有一点点的生死水。”克丽娅饶有兴致的解释道,“所以你一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很正常,但你还是喝了,因为这相当于是一杯解酒药。” “但这一杯解酒药最大的好处是能放松人的警惕心,降低人的感知能力,所以你在喝下之后的酒水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怀疑。 当然了,这两瓶酒里的迷情剂是经过特殊手段稀释的,一两杯下去根本察觉不到异常,但叠加起来却超过了五个人的量。” “说完了没有。”赫敏脸色通红,呼吸逐渐急促,但视线却紧紧盯着对面的思念体,“我快忍不住了。” “再忍忍,马上就好。” “她怎么了?”思念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迷情剂啊!”克丽娅理所当然的指了指桌子上的香薰,“品质上乘,不伤人体,只是爱情的催化剂。 虽然赫敏也喝了几杯酒,但开始的时候她也喝了一杯解药,勉强能多撑一会儿。”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 “你魔药室里成色最好的那批我都拿出来用了。” “沃特法” 亚伦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很遗憾,魔药对我很难起到作用。”亚伦一边说,一边调用马符咒的力量,但下一刻心就凉了半截。 治愈的魔力还在,但突然就不好使了。 “对身体有害的魔药肯定没用,但你喝的酒里混有兰特亲手配制的抑神剂。 我磨了整整一个假期才从兰特的收藏里搞到了一小瓶,作用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抑制身体感应,就算是濒临死亡,病痛缠身,身体也会错误的觉得这是正常情况。”亚伦哭笑不得,“这玩意对神也能起到作用,他还真是舍得啊!” “谁让我是你未婚妻呢! 说了要用它做什么之后,兰特还是给我了。” “快点。”赫敏忍不住脱了一件衣服。 “冷静点,我是分身啊!”思念体着急的说道,但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喝了五人份的迷情剂,即便是他也很难顶得住的。 “对,分身。”亚伦好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分身和本体还是有区别的,你们肯定也不想” “我无所谓。”赫敏打断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是经过克丽娅同意的。” “我准备了这个。”克丽娅扔掉外套,随后将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亚伦瞪大了双眼,顿时万念俱灰。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砸死了。 他觉得今晚过来就是个错误,他和思念体就是懵懂的小白兔,而克丽娅和赫敏则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你是怎么知道的?” “达尔文家族的求知欲一般都比较旺盛,我在你的藏宝室里找到了这玩意,但以我的知识储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这应该是你在其他世界弄来的,就拿回去找专业人士分析了一下。 吉恩斯看过之后,就建议我去找迪亚特,他不愧是盖乌斯家族的图书馆管理员,只凭借上面的图案就翻译出了它的作用。 阴阳两面,能将人的善恶面分离开来。 本来我是想试验一下的,但弗洛又告诉我,这件东西肯定有次数限制。 他的原话是:我太了解亚伦了,他就是头小狐狸,真正的宝物肯定是贴身保管的,而不是放在架子上增加失窃的风险,这玩意最多用一两次就会变成普通的石头。” 噗! 亚伦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思念体也是面露苦涩。 什么叫众叛亲离?这特么就是。 平时他对那些先祖是个顶个的尊敬,但是他们卖他的时候还真是半点不带犹豫的。 “准备好了吗?”克丽娅眼神拉丝,艰难的吞吐口水,“我也快坚持不住了。” “别,你会后悔的。” “不这样做我才会后悔。”克丽娅说着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圆状的八边形符石,符石表面是两只连结在一起的黑条纹白虎图案。 咔嚓! 虎符咒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蓝白色的光芒照到了亚伦身上,但他并未分出另外一面,只是一团白色灵光从他体内飞出与思念体融合在一起。 “完整的感觉怎么样?”克丽娅笑问道。 “不怎么样。”思念体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 说着思念体看向赫敏,眼中仿佛燃烧起了赤红色的火焰。 下一刻,两人就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相拥相吻。 “赫敏,你的房间在那里。”克丽娅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墙壁,一扇房门缓缓打开,“他今晚是你的了。” 砰! 房门关闭,两人消失在视线内。 “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亚伦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之后就不由自主将克丽娅抱了起来。 “你就那么确信你们会成功吗?” “福灵剂。”克丽娅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我以前把它送给了赫敏。” “你们还喝了幸运药?” “确切的说,我们没有喝,是你喝了。” 亚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难怪,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幸运了是吧!” “你说呢!” 第二天,亚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扭头就看到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金发美女,昨天晚上的记忆也在眼前浮现。 啪! “造孽啊!”亚伦拍了下额头,“冲动了,太冲动了。” “但是至少不会后悔。”克丽娅睁开眼睛,给了他一个笑脸,“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终于如愿以偿的把你给睡了。” “这种话竟然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又不是那种只知道看书的书呆子。” “好。”亚伦宠溺的点了点头,“不过得纠正一点,是我把你,把你们给睡了。” “都一样。” “才不一样呢!”亚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即穿过一道魔法阵,身上就多了一件整洁的巫师袍。 “这么着急离开吗?不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放心,我会负责的。” “这还差不多。”克丽娅露出开心的笑容,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离开卧室,来到昨晚的宴会厅,赫敏和思念体先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嗨!赫敏。”克丽娅打了个招呼,“你今天可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呢!” 赫敏顿时羞红了脸,“你也一样。” 恢复到昨晚的座位,亚伦和思念体握了下手,平衡了虎符咒的魔力后齐齐叹了口气。 “维科先生说过,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但现在看来我们是让他失望了。” “维科先生还说过,先结婚,后办事,事关男人的尊严。” “但现在看来我们没能扞卫住。” “哈哈哈!”克丽娅笑出了声,“你以为维科叔叔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 “猜到了。”亚伦干笑了两声,“不出意外的话,我妈当初就是这么把我爸搞到手的,难怪我每次问起他的时候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闭口不言,是我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提。” “这你就错了,他们当时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感情基础的,但你可比维科叔叔难搞多了。 丽莎娜阿姨只是把他给灌醉了,但到我们不只得把你灌醉,还得加上爱情魔药,幸运魔药,抑神魔药,以及大大小小十几种辅助药剂。” “还有一份契约和一块神奇的符咒。”赫敏低声补充道。 “可能还涉及到几代人的努力,不然我都不知道那个符咒的作用是什么。” 亚伦脸色一黑,“所以说你们至于吗?” “丽莎娜阿姨说过,事关女人的地位。” 亚伦和思念体对视了一眼,对自己老妈的怨念直线飙升。 好歹是你亲儿子啊!要不要这么坑? “所以说你们赢了。”思念体幽怨的说道,“只能说我妈对儿媳妇好过头了,这件事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要的就是忘不掉。”克丽娅语重心长的说道,“之前我每时每刻都有一种担忧,害怕失去你的担忧。 我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你对我的喜欢中掺杂了一丝丝的迁就,真挚的爱情会因为这一丝迁就变得不那么纯粹。” 亚伦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它就纯粹了?” “相对之前纯粹了不少,至少你也害怕失去我了。” 亚伦尴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歪理,但他是无话可说。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思念体看着赫敏问道,“她一个人疯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会加入进来。” “呃克丽娅说她怕一个人承受不住。”赫敏羞涩的低下了头,红着脸解释道:“所以就把我叫上了,当然听完计划之后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亚伦和思念体苦涩的笑了笑,在心底为自己的‘一世英名’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