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六年的春，带着不少寒意。</p>
这个春节，许多人都难以体会传统佳节的喜悦，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忧虑。</p>
群臣们，对杀良冒功案上报的奏折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量级。</p>
但弘治皇帝却仿佛是没看见一般，依旧对彻查抱有强硬态度，将所有折子凭一己之力压力下来。</p>
这些牵扯其中的官员心中发慌，他们感到了不安。</p>
弘治皇帝这么多年，强硬到这般程度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出现都将伴随着可怕的流血。</p>
就像刚完蛋被抄家不久的刘大夏一般。</p>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是旁观者。</p>
这刀是冲着他们脑袋来的。</p>
“陛下，一切皆已准备就绪。”</p>
暖阁内，牟斌单膝跪地沉声请命。</p>
“都布置好了？”</p>
龙椅上，弘治皇帝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将手中的书页翻面。</p>
那是，朱厚炜他们之前送进宫的十数万字杀良冒功案的罪证。</p>
“是。”</p>
牟斌将头狠狠低下，语气肯定得很。</p>
这段时间许多事都是他亲自上阵亲自带着锦衣卫查的。</p>
为的就是避免锦衣卫中还有类似王献臣、杨玉这般人存在。</p>
甚至，一些原本牟斌觉得不过是些许小毛病装作没看见放过了的锦衣卫小头目这一次都被他“无私”的清洗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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