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再干!” “还干!” 酒过三巡,一众大汉皆已不胜酒力醉的找不着北,一个踉跄就倒地睡去。 “朱寿兄弟,哥跟你说啊,哥是真佩服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本领,不像哥” 那一直揽着朱寿肩膀的壮汉,此时也已经到极限了,眼睛半闭,喃喃声逐渐消失,紧接而来的,是酒后整天的呼噜声 “赵大哥,赵大哥?”朱寿见那人睡去,上前摇了摇,手在其面前来回试探。 “老赵,赵熊,熊瞎子!” 不论朱寿如何试探叫唤,那人依旧不省人事鼾声如雷,甚至感觉不舒服了还伸手往背上抓两爪子 “靠,这么不禁喝,大意了。” 朱寿一拍脑袋,懊恼道。 朱寿,这朴实无华熟悉无比的名字,不用想也能知道,当然是我们的威武大将军、镇国公、总览天下兵马总兵官(此处省略一千字)朱厚照啦。 那日,好不容易带着两个“自愿跟随”的贴身太监离开皇宫后,朱厚照便乔装打扮带着两人摸到了陕西这边。 有意思的是,这一路上也不知是民风问题还是底层老百姓实在过于质朴可爱,朱厚照童鞋很轻松的便伪装成了白莲教众的身份混入了一群白莲党中。 之前朱厚照还在担心,是不是事态暴露,自己这么轻易的混进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直到接触后他才发现他想多了。 他这段时间接触的所谓白莲教众,实际上也就是西北这片土地上一些受灾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而已。 因为在灾时受到了白莲蛊惑又恰巧那段时间旱灾突然来雨了啊或者雨灾雨突然停了啊之类自然的种种巧合下,本就敬畏自然和未知的百姓自然就被他们忽悠成了白莲的虔诚教徒。 这些白莲甚至什么都没有付出,就靠忽悠就将这群天真可爱的人忽悠成了他们的手下,成了他们发动暴乱为他们冲锋陷阵供给他们财宝的炮灰。 而这一帮今天和他一起喝酒的,虽然也是西北的老百姓投的白莲,但朱厚照初见他们时就隐约听到他们在和另一群人闹矛盾,甚至还有什么计划之类的。 最终,在他们快要落败被杀时,朱厚照弯弓搭箭,直接解决了对面一人又甩出个手里淦震慑住了众人轻松救下了他们。 后来朱厚照才得知,那帮和他们起矛盾的其实是当初一个依附北元的小部族,后来北元大势已去又十分不要脸的直接投靠了大明,但却一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据说现在还和鞑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朱厚照,也凭借着救命之恩和这附近白莲教众给他证明身份的原因和这帮带着任务的白莲教众打成了一片。 可惜啊,本来打算靠灌酒来套话的。 谁曾想灌酒那是一点难度都没有,逃酒避免自己喝醉也是轻松无比,结果好不容易灌醉了这些家伙居然倒头就睡,酒量那叫一个拉胯给朱厚照都整无语了。 我这么大阵仗下来,就单花了一笔冤枉钱什么目的都没达到呗? 不行,要真啥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还花了一笔冤枉钱回去还不得被厚炜笑死?! 朱厚照一咬牙,捏着鼻子强忍着一群浑身酒味甚至喝到吐反上不知名混合物的刺鼻味道,开始寻找有没有秘密信件、信物之类的。 “刘瑾、张永,别墨叽赶紧滚过来帮忙!” 朱厚照走到一旁,两个爆栗打醒了借机贪杯喝了几杯有点迷糊了的俩难兄难弟,无奈的捂着脸。 带这俩货出来是不是有点没必要啊 “啊?哦是,殿下” “说了多少次,出门叫少爷!” 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俩爆栗。 都混到一群白莲教众堆里了还殿下,嫌本宫活得太好想本宫去死一死是吧。 “是!少爷!” 甩了甩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的刘瑾、张永连忙回应。 “快找,别耽搁时间。” 说罢,三人开始摸索起来。 “奇了怪了,难道白莲教众有任务没有任何信物之类的东西的?” 将所有人找完,甚至连满是咸鱼味臭烘烘的鞋袜朱厚照都没让刘瑾、张永放过,却依旧一无所获。 “殿少爷,有没有可能桌子上压在酒坛下面那个和酒坛边上那个就是” 被熏的眼睛疼的刘瑾,将他们的鞋袜套了回去后,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抬头看见桌子一角,指了指说道。 “额” 朱厚照尴尬无比,找了半天什么隐秘的地方没被翻找啊,结果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就直接丢在眼皮子底下?有没有警惕意识啊真当是。 果然,有些时候,东西摆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注意不到 咳嗽了两声演示尴尬,朱厚照迅速拿开了酒坛,打开了那张信,可打开之后朱厚照的表情变得精彩无比。 将那封信转了又转,随后将其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啪!” 一旁在闻自己手上那股咸鱼的恶臭味想要洗手去的刘瑾、张永被朱厚照这一拍吓的一激灵,连忙战战兢兢的站好。 这是白莲要干什么大事能给殿下气成这样?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生闷气的朱厚照,刘瑾轻声开口道。 “少爷,怎么了吗” “你们看看。” 朱厚照也不回答,将信直接递给刘瑾。 刘瑾连忙接过,和张永二人两个大脑袋凑着,急切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消息让朱厚照这般生气。 可看到内容后,两人也直接当场石化。 那信上,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些潦草的简笔画。 简笔到他们根本从中读不出任何信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找了这么久,毛东西都看不懂。” 朱厚照第一次为自己读了太多书认得太多字以至于看到简笔抽象画后看不懂内容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