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南叛乱的事情,二人都没有继续深入交谈。 之前便已经分析过这么搞怎么做了,他们自娱自乐也已经分析完所有的方面了,但那些文官不听,弘治皇帝虽然对改土归流表示了认可,就连三阁老也认可了改土归流,但也没选择照他们的纸上谈兵来解决叛乱问题,那继续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归根究底,现在的他们还太弱了,哪怕身份高贵,但实在不具备什么话语权。 而朱厚照想再和之前一样溜出京城和跑到贺兰山一样跑到贵州也是不可能的。 一次提心吊胆后,弘治皇帝就绝不可能让朱厚照得逞第二次了。 那是会吓出老命的! 反正西南问题肯定是会解决的,最多就是再闹上一两年,不如自己先猥琐发育吧。 还是那句话,参考答案扔你脸上你都不知道怎么抄,那我还能怎么办? 之后的一段时间,玻璃店的信息也在京城彻底铺设开来了。 “西山玻璃!比琉璃更清澈!你值得拥有!” “西山镜子!比湖水更清晰!比铜镜更精致!全面展现你的美!” “西山玻璃像!” 铺天盖地通俗易懂的广告词席卷着大街小巷,甚至还有小童拿着新店开业的传单发着。 嗯,朱厚炜叫杜图安排的。 新店开业怎么能没人发传单呢,还能给那些家庭比较艰辛的孩子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多好。 “刘叔,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少年倚靠在酒楼二楼的窗边,好奇的问道。 少年名叫陆禄,江南商会陆家的公子,这次是跟着大哥来京城谈生意的。 不过,生意是他大哥谈,他更多则是游山玩水。 没办法,谁让他受宠被宠坏了呢? “少爷,据说是蔚王殿下的什么玻璃店开业了。” “里面玻璃的做工质感甚至比上等的琉璃还要出彩。” “据说今年年初,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还将第一批几面巨大的镜子送到了宫里,那镜子可比上等的铜镜还要上等啊,可以原原本本还原人的样子。” 被陆禄称为刘叔的中年男人说道,南方文风颇盛,朝廷里南方学子的数量也远多于北方,他们身为南方的巨富,有些消息也不足为奇。 “哦?有这么神奇?那大哥会不会去和这玻璃店谈生意?”陆禄感兴趣的问道。 “这太难了,这是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的产业,挂靠在镇国府下面的,据说陛下在里面也有股份。” “我们虽然富甲一方,但朝廷向来不重视商吏,商人的地位从始至终都是低人一等,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代理呢?”刘叔摇摇头。 自古以来,朝廷都是警惕商人的。 你都有钱了,你还要地位干嘛?是不是想造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商人的性质就被传统的旧社会的统治者所不容,太容易造成社会动荡了。 “唉,可惜了,那神奇的镜子要是真的,那弄到秦淮的代理,让我们在秦淮卖的话,能赚多少钱啊。” “还有那些世家的大小姐和家主夫人,怕不是要抢疯了。” 陆禄有些遗憾的道,他是贪玩,但身为商吏世家,眼光还是有的。 在秦淮地区,那群对自己相貌极其重视的富家小姐啊,甚至是秦淮花船上那些清倌人,都会为之心动。 女人嘛,这种化妆利器哪有不喜欢的呢? “刘叔?这蔚王殿下的玻璃店什么时候开业?” “虽然不能谈成生意,但去逛逛还是可以的嘛。”陆禄想道,到时候还能买点带回去送给母亲、姨娘还有几个姐妹,也是不错的选择。 “回少爷,一个时辰后就是开业的时间。”刘叔看了看时间,估计了一下,说道。 “那倒是赶巧了,那就去看看。” “蔚王殿下可是个奇人啊,这无烟煤哪怕是江南那边冬天不是很冷都有很多人喜欢用。” 毕竟不是很冷又不是不冷,总是有怕冷的人存在的。 连广东都有人会穿袄子呢,虽然那是极少的个例 街道最豪华的地段,金碧辉煌的店铺矗立在那,门外人流不断,都对这还没开门的店铺充满了惊叹。 众多的玻璃结构在阳光的照耀】折射下闪闪发光,充满了神圣、高贵感。 这就是朱厚炜拖了许久还没开放的玻璃店。 它运用了大量的玻璃装饰,莫名造价一般,硬生生被打造出一副金碧辉煌的华丽假象。 这,就是跨时代的魅力。 这跟在紫禁城天天上朝的李大人第一次到阿美丽卡看到高楼大厦的吃惊是一个道理。 闻心自问,那些钢筋水泥的高楼有紫禁城的底蕴吗?有金丝楠木昂贵吗?可在李大人看来就是雄伟,霸气。 因为没见过,也是高楼玻璃折射光芒带来的错觉。 “好奢华的店面啊,居然都是用的琉璃” “不对,这应该就是京城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玻璃了。” “这玻璃造价几何?比最好的琉璃都要清澈啊,太奢侈了吧,这要是不小心碰坏了还不得倾家荡产。” “怕是宫里以前用的琉璃也没有这玻璃店的好吧。” “不知道怎么卖啊,以我的身价,怕是用不起。” 有人感慨,有人惊叹,也有人羡慕红了眼 “好玻璃啊,要是把窗纸换成这玻璃,那我的房间也是通透敞亮了。”陆禄看着玻璃店的玻璃窗,想着。 这个时代多用的还是窗纸,光线又不好,还得打开窗透光,不然房间便昏暗了许多,要是用上玻璃那可就太棒了! “要是合适的话,我就把父亲母亲、大哥、姐妹还有我的房间的窗户全安上这玻璃。” 陆禄从小就不喜欢待在昏暗的地方,他喜欢待在阳光下,喜欢晒太阳,喜欢看风景,这也是他会以陪兄长来京城谈生意为由游山玩水的原因。 而这清晰的、透光的玻璃一出现,就拿捏了这位江南陆家商会小少爷的心。 我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