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心意,宁桑榆也不忸怩,“好啊。” 听她答应得爽快,越向黎有些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你不是说去玩吗?有什么不敢答应的,我还挺好奇大帅府的。” “那后天照完相就去逛?” “嗯。” “明天沈定危结婚,想不想去凑热闹?” “不去了吧,手没好全,不方便。” “好。” 跟着她走到了饭舍,越向黎将提着的那盒酱鸭片放到她落座的桌前。 等她坐下后,方持恒道:“桑桑,我明早要离开了。” “怎么这么突然?” “今天打电话回家,家里催着我回去了。”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七点。” “我和哥哥去送你。” “好。” 越向黎坐在宁桑榆旁边,看她用右手拿起筷子,“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好。”宁桑榆看了眼对面的季怀民,应了声,“要牛肉丸。” 季怀民开了瓶白酒,“看我做什么?” “越大帅喝酒吗?” “喝,你可以叫我名字。”越向黎用公筷给她夹丸子。 “那就不和你客气了。”季怀民给他倒酒,“过段时间,我会离开臻城。” 越向黎一顿,不由得看向宁桑榆,她一脸疑惑,显然是不知道。 “但我会让桑桑留下来,她不适合跟着我到处跑,之后,还请你照顾好她。” 宁桑榆不由得看向季怀民。 “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季怀民朝他举起酒杯,“你在战场上不说空话,我也希望你在这件事上不说空话。” “说句不要脸的话,我要求你身边只能有桑桑一个女子,某天你有二心了,登个报,登一则诗经中的《氓》,我看到了,我就明白了。” “无论在哪儿,我都会回来将她接走。我回不来,也会托人过来接她。” 虽不想承认,但乱世中,美貌招祸。 宁桑榆容貌过盛,方家日渐势微,在渠山省,方持恒护不住她。 季怀民看得出来,他十分在意宁桑榆,八百里奔袭归来,依然掩下疲惫微有凉意。 深深嗅了口属于她的气息,他克制地放开手,摸摸她脑袋,“桑桑,明天见。” “明天见。” “不用送我出门,回去吧,刚下完雨,路滑。” “嗯。” 宁桑榆看着他带着警卫员消失在门口,门被关上,夜色中再不见那人身影。 她回去时,季怀民和方持恒正收拾完残局。 季怀民擦干净手,点了点她额头,“没出息。” 他不过就出去拿回信的功夫,就被人家哄到手了。 方持恒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离开现场。 “哥……” “不说了还不行吗?去洗个澡,玩一会儿就睡觉了,明天不是要去送持恒回渠山省吗?” “嗯。” 第二天早上,宁桑榆和季怀民送方持恒出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越向黎。 宁桑榆跑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眸子微亮,“你怎么来了?” “送你们。”越向黎揉了揉她脑袋,将她脑袋压下,弯腰笑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上车吧。”他伸手牵着她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扶着她上车,关好门后等其他两个上车后启动车子。 到了码头,他在旁边等着他们在分别前说话,方持恒上船后,他又将人送回梨花巷。 车停后,季怀民打开车门下了车,先一步进了家门。 不想看他怎么哄他家小姑娘。 下了车,越向黎又牵住她的手,“下午要去沈定危那边,就不来看你了,所以早上就抽空来了。” 他将她散在面前的发丝拨到身后,虚虚揽着她的腰将她圈入怀中,低眸,“桑桑,昨晚有想我吗?” 宁桑榆对上他的眼睛,“嗯。” 他笑着抬手用指腹按了按她细腻的脸颊,眸色稍深,“我也想桑桑了。” 梦中云雨,她的声音萦绕耳畔,醒来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