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有些犹豫了,眼前的这个伍先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身为一个老千竟然没有看出对手是如何出千的,就连一点出千的痕迹都没有。 想到此我浑身不寒而栗,今天自己是碰到了硬点子了。 “怎么?不玩了吗?” 段老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赢我几千块钱,而是在对我示威! “来,几千块而已,我输的起!” 我把所有钱都放在上面,这次我并不打算出千做牌,也没有机会出千做牌。 伍先生拿过牌简单的洗了洗,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破绽。 就算是这把牌输了我也认,只怕自己输了却不知道输在哪里,这才是最失败的地方。 伍先生洗牌的速度很慢,看似是在做牌,可我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做牌,反而给了我一种他没有作弊的感觉。 一般情况下洗牌做牌的速度不会这么慢,慢下来反而会让人认为是在故意告诉别人自己并没有作弊。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伍先生洗完牌。 “你很紧张吗?” 伍先生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立刻回过神。 “啊?什么?” 我刚一回答,只见伍先生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一看她这个表情我心说坏了,上当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牌已经发到我的面前。 打开牌一看,竟然一点都没有,完全是一副散牌,我心里这个憋屈,明知道刚刚他已经出千了,可我却没有发现,太特么憋屈了。 “牛一!” 伍先生笑呵呵的开牌,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很不爽了。 “没牛!” 我打开牌面,伍先生和段老白同时笑了。 我知道伍先生是故意搞我,他给我一副散牌,自己拿了一副牛一,分明就是让我难堪,可我又能说些什么? “天鸿啊,看来你的运气不是很好啊!” 段老白笑着调侃,我越听越来气,可我又没办法搞定这个伍先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人家是如何出千的。 输了钱是小事,可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才是大事。 “还玩不玩了?” 伍先生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我。 一看到手帕,我心中一喜,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伍先生了! “好啊!继续啊!服务员,再拿一副新牌!” 我招呼服务员再拿一副牌,随后又拿出五千块放在桌子上,就算我看不出他的出千手法,但我要挽回我的面子,还有师父的面子,不能让段老白这个老不死的看不起。 很快服务员又拿过来一副新牌,我接过牌笑着说道:“这次轮到我洗牌了吧?” “请便!” 伍先生笑呵呵的看着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算他再厉害,今天碰到我他也得倒霉。 这次我也慢吞吞的洗牌,而我却没有刻意做牌,更没有出千,一切只是很普通的手法而已。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伍先生的弱点,不需要做牌,只需要恶心他就好! “快点好不好啦,时间不早了!” 伍先生催促一句,我猛然一拍桌子,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口水,拿着牌大声喊到:“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快显灵!” 一看这架势伍先生和段老白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好像看傻子一样。 “啊呸,啊呸,啊呸呸呸!” 我不停的往手心和牌面上吐口水,伍先生不由自主的拿出手帕开始捂住口鼻,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看着我。 发好牌后我还特意看了一眼伍先生面前的牌,上面还带着我的口水,黏糊糊的别提多恶心了。 “伍先生,开牌吧!” 我笑眯眯的看着伍先生,而伍先生面色复杂的看着我,再加上牌面上的口水,他的脸都绿了! “你,你……” 伍先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可这就是我的杀招,我早就知道伍先生这家伙有洁癖,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现在牌面上全都是我的口水,我就不信一个重度洁癖的人敢碰这一把牌。 “向天鸿,你玩埋汰的?” 段老白已经表示不满,不得不说他很聪明,看出我的套路。 “哎段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求神你懂吗,这都是有说道的,再说了,只是口水而已,我有没有hiv” 此话一出,伍先生的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 “哼!算你赢了!” 伍先生拿出五千块愤怒的扔在桌子上,站起来转身离开,牌面连看都没看一眼。 “向天鸿,真有你的,行,行!” 段老白也气够呛,没想到我竟然能玩的这么埋汰。 虽然最后一把我赢回了本钱,可我并不开心,因为前面我已经输了,而且输的一塌糊涂,我并没有看到自己输在哪里,这才是我最可悲的地方。 收起桌子上的钞票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给师父打了过去,我想从师父那里寻找一些答案。 “喂……” 电话中传来慵懒的声音,听起来师父应该是已经睡下了。 “喂,师父,我今天碰到了一个高手!” “什么高手?” 师父好像并没有在意,估计是还没有回过神。 “他赢了我一次,可我并没有发现他是如何出千的,更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哦,就这事啊,明天再说!” 说完师父挂断电话,我当场懵逼了,没想到师父一点都不关心我的事情。 挂断电话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总是想着那个伍先生,我一步一步的回想他洗牌的方式,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尤其是他的手,纤长漂亮的有些过分,甚至比好多女人的手都要漂亮,如果不看脸的话,谁能想到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靠在床头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没有一丝困意,心里却有重重疑惑。 我不想这么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输掉赌局,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打击,不可磨灭的打击,这种打击随时都会击破我的信心,既恐怖,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