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家林把车子停在一边,虽然现在是早上,可行人异常的多。 看了看道路两边买的都是一些小吃特产什么的,虽然有好多的小吃我都没见过,但是价格真的不便宜。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前面有好多人围着,好像是有热闹看。 我们几人凑了过去,这一看我立刻笑了。 此时眼前的地上铺着垫子,看起来应该是用来摔跤的,垫子上还有一个老者拿着话筒来回说着各种笑话,听起来好像相声一样。 周围人听了都哈哈大笑,紧接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穿着红白色的衣服上了垫子。 俩人上来互相抱拳,紧接着红衣少年上去就把白衣少年摔倒在地,动作赶紧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衣少年也不示弱,起来后左手很快抓住红衣少年的右边袖口,右手抓住脖领子,紧接着一个转体,白衣少年的右腿朝着红衣少年的档部就挑了过去。 只见红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倒在地。 周围人见了都纷纷鼓掌叫好。 “好劲” “好钩子” 这时候老者又拿出话筒开始说话,说的一套一套的,看上去跟演出似的。 “家林,为什么这边还一边摔跤一边说相声啊?” 我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哈哈,天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武相声,也是一种文化啊” 包家林给我解释了一句。 “俗话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州府的狗腿子,都是出自摔跤这一行!” “噢?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免有些好奇,以前我听过这句话,不过说的不是摔跤,而是说三种不同的人。 京油子也就是早年间京城一些游手好闲,轻浮油滑之人的一个词。 卫嘴子意思也就是说津门人能说会道,油嘴滑舌,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能把活人说死,把死人说活。 至于保州府的狗腿子,这中间的“狗腿子”就不是什么好词。说的是是那些为恶势力效劳的帮凶,他们是恶人的走狗,本身没有任何能力,完全是狗仗人势。 这是也就是说早年间的保州人喜欢在官府当差,而且帮着昏官欺压百姓。 这三句话相当刻薄,一棍子打死三个地方所有人,旧时代的“地域黑”也不过如此。 包家林递过来一支香烟说到:“传说清朝时期圣上对鳌拜不满,所以特意建立一支善扑营,这善扑营也就是摔跤” “这群看似天天嬉闹不务正业的少年,竟然帮助皇帝将鳌拜擒拿于武英殿内。皇帝建立的善扑营并没有在擒拿鳌拜之后解散,最后流落民间。” “此后选手们便流落于保州、津门、京城三地,有人成为了打手和镖师,也有人开门收徒成为了一代宗师。于是宫廷中的摔跤技术,在这三座城市落地生根了。” “而京油子的说法很简单,由于摔跤是一个体力活,所以摔跤手在角力的时候,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所以身上的汗水和油脂掺杂在一起,对手触碰到他们的身体时,就会有一种十分油滑的感觉,所以北京的这些摔跤选手就被冠以“京油子”的称号了” “卫嘴子的意思是以前在津门很多选手在摔跤之前,都会先用嘴舔一舔指甲,这个动作其实并不雅观,很多人在注意到这一奇怪的现象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卫嘴子”这一称号也就随之迅速流传开来,其中也有武相声的说法。” “至于保州府的狗腿子就有讲究了,保州府的人摔跤都喜欢摔快跤,也就是手起人落,速度特别快,这种摔跤技巧是典型的以快打快,“保州快跤”也由此得名。而“保州府的狗腿子”也并不是骂人的脏话,指的是“保定快跤”中一个小技巧—勾腿。” 听了包家林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句话还有这一层意思。 “没想到啊,家林懂得还不少” 我对包家林竖起大拇指。 “这算什么,小时候我就经常来这里看摔跤,也就懂这点东西” “噢?你经常看,那你会不会啊?”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按理说包家林经常来看,应该会两招啊。 “天鸿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可不会,只是喜欢看而已” 包家林连连摆手,看他的样子我也相信他是真的不会。 看了一会摔跤后我们几个都累了,开车来到津门市区找了个酒店住下。 “天鸿,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们去玩玩怎么样?” “玩?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当然是好玩的了,哈哈。” 此话一出,我和张志涛相视一笑,大家都是男人,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嘞,先休息,养足了精神再玩” “哈哈,哈哈” 说完几人同时笑了,看来在这一方面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 走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洗完澡清爽了许多,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虽然我在车上睡了一宿,可车上哪有床上舒服。 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手机来电吵醒。 “喂,谁啊?” 我接起电话,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你小子跑的还真快啊,去哪了?” 电话中传来师父的声音,我立刻精神了,坐起来点燃一支香烟。 “师父,我在津门,昨天……”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师父直接打断我的话,我却有些惊讶。 “啊?师父你都知道了,那昨天的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短信?什么短信,不知道” 师父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我心里更加纳闷了。 “行了,你小子就消停两天吧,津门也不错,好好玩玩吧” 说完师父不等我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窗外,此时天色已经发黑,我一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打开房门一看包家林和张志涛站在门外,我侧身示意俩人进来。 “天鸿,你真能睡啊,一觉睡到现在” 包家林调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