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喝完。”</p>
阿黛来不及思考，只能两手捧着水杯，就着他的力道把水喝完，其实水并不多，只有一点点，入口有股药的苦味。</p>
“咳咳咳……”</p>
阿黛喝得心不在焉，最后一口还被呛到，捂着嘴巴止不住咳嗽，刚才储蓄在眼眶里的水珠子开始噼里啪啦掉出来三两颗。</p>
秦豫接住其中一颗，呈现水滴状的珠体，温润细腻带着暖手的温度。</p>
“看大小，哭得不算厉害。”秦豫语气低沉，捻着珍珠评价道。</p>
阿黛揉着眼睛，已经彻底摆烂了，反正今天晚上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p>
“你想笑就笑吧。”</p>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通红，抿着水润漂亮的嘴唇，腮帮微微鼓起来，一副被欺负狠了、破罐子破摔的表情。</p>
秦豫把珍珠丢进杯子，珍珠碰撞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阿黛视线不自觉被吸引，粉白色的珍珠在杯子里不停转动。</p>
“成品不够好。”秦豫看向她。</p>
阿黛抽鼻子哽咽，忿忿的伸出小手，摊开掌心:“不好就还给我，我拿好的给你。”</p>
秦豫轻叹，把杯子放一旁，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脑袋，捻了捻她柔软的头发，低声对她道:“没有丢下你，以后也不会。”</p>
他想，他会一直养着她，从她莽莽撞撞闯进他空寂无趣的生活开始，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失眠症不治而愈，身边有这么一个时不时闹小脾气、对他笑的人，自车祸后他再一次感受到活着的乐趣。</p>
他不会丢下她，也不允许她丢下他，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世界来去自由。</p>
她也不行。</p>
阿黛眼睛睁大，黑圆圆的眼眸雾气腾腾，很没有骨气，听到他这句正面回答，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几乎消失殆尽。</p>
“真的吗？”</p>
秦豫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幽暗的眸色，低道:“嗯。”</p>
阿黛被哄好，双手揉揉眼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嗓音变得轻快:“那你以后不准罚我走路消食，也不准一声不吭就跑掉，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丢在外面过夜了。”</p>
这话听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p>
“得寸进尺。”秦豫曲起食指轻敲她脑袋，她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p>
清冷的声线在夜色下更加撩人，阿黛不敢看他，用手背挡住脑袋，闷声道:“我只提意见，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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