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咂吧咂吧嘴,说:“走!我们去会会他们!” 宋雁平带着王敏以及两个弟兄走出了监控室,周伟乐从保险柜里将猎枪拿了出来,他将猎枪上膛后,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监控室。 他们几个人分散开来,各自佯装拿着几个筹码绕到了那三个人身后。 宋雁平看不懂百家乐的详细玩法儿,开赌场之前也只在电影里见过,但是大体的规则他懂得一些。 这一局戴鸭舌帽的男人是闲家。 他拿到牌后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显得异常的冷静。 美女荷官开始发牌。 每人两张牌发完后,美女荷官开始报点数。 庄家七点,庄家六点,庄家七点……闲家请看牌。 戴鸭舌帽的男人将两张扑克牌握在手中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放下牌。 宋雁平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牌,一张黑桃7,一张红桃5。 宋雁平心里暗暗的想:两点,这局他输了。 戴鸭舌帽的男人将两张牌合并后夹在手心中,看了旁边瘦子一眼,准备慢慢地放到桌子上。 这时,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路过戴鸭舌帽的男人身边,并重重地碰了他的胳膊肘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瘦子迅速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黑桃a。 那张黑桃a在瘦子的手里转了两圈儿,像是有吸引力一样地吸进了戴鸭舌帽男人的手中。 戴鸭舌帽的男人将他手中的那张红桃5一压,幻影一般弹到了瘦子的手中。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变魔术一样,让人根本无法察觉他俩换了牌。 戴鸭舌帽的男人将两张牌放到牌桌上,翻开了那张黑桃a。 美女荷官说道:“闲家8点,闲家赢!” 说完,戴鸭舌帽的男人将牌桌上的筹码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开始一个一个的摆了起来。 宋雁平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周伟乐和王敏。 周伟乐和王敏给旁边的五六个弟兄一使眼色,几个人冲过来将他们三个围了起来。 三个人有些懵,直勾勾地看着周伟乐这帮人。 周伟乐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将猎枪举起来对着他们三个,说:“走吧,换个地方聊聊。” 旁边的一众赌客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对视着。 宋雁平微笑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玩!” “走!” 周伟乐踢了一脚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一众弟兄推搡着他们三个往监控室走去。 宋雁平转身要跟着他们一起回监控室时,一回头瞥了一眼坐在美女荷官旁边的一个白头发的男人。 而白头发的男人在抬头的一瞬间,跟宋雁平对视了一眼后,又低着头继续把玩起了手里的筹码。 这种情形他竟然还能坐在那里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筹码,脸上完全没有惊慌害怕的神情。 宋雁平一时间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宋雁平紧赶两步追上了王敏,低声说道:“让弟兄们把前后门关好了,不准任何人进出!” “知道了,平哥!” 王敏赶紧过去安排了几个弟兄,将赌场的前后门反锁了起来。 来到监控室,宋雁平坐到了椅子上。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目测他们的年龄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说说吧,你们刚才在赌桌前干嘛了?” 宋雁平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脸上满是无辜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我又没玩,就是看看而已。” 宋雁平笑了笑,说:“你早上不到八点就来我们赌场,整整一天你都没玩儿,就光在这儿看了一整天?” 灰色夹克两手一摊,说:“对啊,我来学学不行吗?” 宋雁平不再搭理他,转头问那个瘦子:“那你呢?你也是来学习的?” 瘦子耷拉着头没有说话,他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宋雁平冷哼一声,又对旁边戴鸭舌帽的那个男人说:“兄弟,你手气不错嘛,啊?赢了快四十万了吧?” 戴鸭舌帽的男人抬起眼皮看着宋雁平,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赌桌前人人平等,你还不许我手气好点儿了?” 宋雁平吐了一口烟,笑骂道:“呵操,你们几个真是嘴硬啊!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非要让我把监控视频给你们看看,你们才死心是吧!” 穿灰色夹克的男人两只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他抓着夹克的衣角,头也不敢抬。 “不承认是吧?” 宋雁平冷笑着点点头,对王敏说:“扒了!” 宋雁平说完,王敏和几个弟兄开始扒他们三个人的衣服。 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和瘦子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任由宋雁平他们扒衣服。 而戴鸭舌帽的男人却开始反抗了起来。 “别动我!起来!别他妈动我!” 周伟乐举起猎枪,将枪托狠狠地砸在戴鸭舌帽男人的后脑勺上。 他往前迈了两步打了个趔趄,捂着头看向周伟乐。 “你再动!再动爷爷一枪打死你!” 周伟乐说完,将枪管顶在戴鸭舌帽男人的腮帮子上。 戴鸭舌帽的男人看着周伟乐手里的枪,也就不敢再反抗了。 三个人被扒的只剩下内裤和袜子,浑身哆嗦着站在地上。 王敏和几个小弟将他们的外套拿在手中往外一翻,夹克的内里露了出来。 他们将两件夹克和瘦子的那件外套的内里撕破的一瞬间,扑克牌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宋雁平笑着吐了一口烟,指着地上的扑克牌说:“你们的爱好还挺奇怪的,怎么喜欢收藏扑克牌啊?” 三个人一看他们出老千的事情被拆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吧唧地低下了头。 “不说话是吧?好!” 宋雁平转头对周伟乐说:“按照赌场的规矩处理吧!” “好的,平哥!” 周伟乐应声后,对身边的小弟命令道:“拿斧子去!” “是,乐哥!” 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互相抬起头看着彼此。 那个小弟拎着一把消防斧走了过来,其余的小弟把他们三个人按倒在地上,将他们的右胳膊拉直并压住。 王敏从小弟手里接过那把消防斧,走到穿灰色夹克的男人面前,说:“赌局的规矩你们肯定懂,出老千就要剁手指!” 话音刚落,王敏手里的消防斧已经从头顶落了下去。 “咚!” 锋利的消防斧切断了穿灰色夹克男人右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后,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砍出了一道深沟。 两个断指“噌”的弹了起来,又落在了地上。 王敏嘀咕道:“妈的,没砍准,多砍了一个。” “啊!啊!” 穿灰色夹克的男人疼的扭动着身体,用力地将头仰了起来。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 宋雁平抽了一口烟,挑了挑下巴,说:“下一个!” 王敏拖着消防斧往瘦子面前走去,空旷的监控室里传来消防斧在地上拖动的刺耳声音。 那种声音似乎穿透了他们的耳膜一样,让他们三个人的内心几乎崩溃。 王敏抬起脚踩住瘦子的右手手背,举起消防斧刚要砍,瘦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师父让我们干的!爷爷们,真不是我们!别砍!别……别砍!求求你了!” 宋雁平身子往前一弓,问趴在地上的瘦子:“师傅?哪个是你们的师傅?” 瘦子浑身都在哆嗦着,额头上和后背都是冷汗。 他看了一眼趴在旁边戴鸭舌帽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说:“就是那个在……” “闭嘴!” 戴鸭舌帽的男人猛地打断了瘦子的话,目露凶光地扭头看向瘦子。 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宋雁平,语气淡定地说道:“砍吧!砍完了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