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振武父子坐镇灵城别院,一面命人筹备干粮药品兵器,一面遣人打探消息,等候各方准备妥当 。捕头熊平山遣人来讯,约定两日后各方一起前去剿灭天狼寨。这两日覃振武忙于训练护卫等诸多事宜,覃耀祖也派人接收清点覃振武转交的吕府地契。两人皆抽不出身来带覃炼心到城中玩耍,覃振武只遣了两护卫陪同覃炼心在城中游玩。 灵城依河而建,位于灵河左侧,按照之前四家约定。城南一片归覃府管辖,城西归灵河帮,城东归吕家,城北归刘家。覃府在城中别院就位于城南靠近南城门处,便于往来城南外覃府。灵城占地甚广,南北相距二十多里,东西相距三十里。城中街道纵横交错,商号、酒楼众多。覃炼心带着侍女小竹在两名护卫跟随下游玩。一路上吃喝玩乐,又买了不少风筝面具稀奇古怪的玩意。覃炼心一扫昨日不快,渐渐从城南区自家势力范围进入城东区,全然忘了吕府就在城东。覃炼心在城东集市内又闲逛了一阵,不觉有些累了,便招呼小竹及两护卫寻一处茶馆休息。四人在集市中一家茶馆寻了张桌子,让小二摆上茶水、点心。一边品茶,一边听茶馆说书人述说江湖中事。说书人说着一件发生在灵城中的大事,这事正是一年前吴国山河堡二堡主赵震河追杀窃玉书生方胜,在灵河上将其击杀之事。原来,赵震河一年前在灵河上重伤方胜,又在灵城一带寻了数日不见方胜尸首,便以为方胜已经死了,才转道回吴国山河堡。又过了月余才将自己在越国击杀窃玉书生方胜一事在江湖上宣扬出去。吴国山河堡离越国灵城有万里之遥,从灵城回到山河堡就要耗费三个多月,此事再传回灵城已近一年。说书人添油加醋般说起赵震河与方胜在灵河上交手激斗,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千余招,犹如亲眼所见一般。覃炼心听了,嗤之以鼻,方胜那时已身受重伤,数招就被赵震河打败,哪能有什么激斗千余招。多半是为了骗茶客喝彩,胡编乱造一番。 这时楼下传来一道清脆的叫好声,听声音像是一个女孩。覃炼心初时不甚在意,只觉得这声音隐隐有些耳熟,细想之下,心中大吃一惊,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吕府孙小姐吕玲吗?连忙四处观望,欲寻一处躲开这凶丫头才好。覃炼心还来不及躲藏,吕玲已经带着自家弟弟妹妹们跑上楼来。覃炼心慌忙拿过先前买的面具戴在头上。小竹在一旁看了好奇不已, “少爷,你怎么了,戴这面具干啥” “嘘,别说话,大麻烦来了” 这茶馆是吕府的产业,吕玲经常带着弟弟妹妹们来这听书。吕玲心中仰慕江湖高手行侠仗义之举,只盼自己习得一身好武功,仗义江湖。吕家虽然是武林世家,但只能算是小门小户,习练的只是一些外家功夫。吕玲自小刻苦练功,是吕家同辈中武功最好之人,不免心高气傲。昨日覃炼心先是只闪避不还手,之后一指就点中自己。自己当时碍于男女之防才生气,对覃炼心轻易击败自己,其实钦佩不矣。 吕玲自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往说书人盘中一掷“这是本小姐赏你的” 说书人知道小姐豪爽,连忙道谢。 吕玲目光回转,正想寻一桌子入坐,却看见一人头戴面具在这听书,不免心中有些怪异。这一桌四人,一个做侍女打扮,另外两个手持长刀做护卫打扮,衣袖上却有个覃字。吕玲心中一突,再看向头戴面具之人。覃炼心刚抬头,正好对上吕玲的目光,心中一慌,急忙转向他处。吕玲见他目光闪躲,身形又与昨日见过的覃炼心极其相似 ,心中已然猜中这人必是覃炼心。当下故不做声,决定好好戏耍覃炼心一番,以报昨日之仇。吕玲指这覃炼心旁边的一张桌子道:“小二,我们就坐这桌,沏一壶铁观音,再来些桂花糕” “是,小姐”,小二立即照吩咐去办。 吕玲几个在覃炼心旁边一桌坐下后,覃炼心只感觉坐如针毡,又不敢轻易起身。吕玲见覃炼心恐慌,心中欢喜 ,故意恨声说道:“覃家那坏胚子我再遇到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覃炼心闻言身子一抖,越发不敢动弹了。吕观在一旁宽解道:“姐,覃炼心昨日已经让着你了,他的武功可比你好多了,你非要缠着他不放,他才失手碰到你的” 吕玲一拍桌子,“胡说!就是他被我打得抱头乱窜,你胳膊肘往外拐,讨打了是不是”,抬手做欲打状。吕观吓得急忙抱头不敢说话了。吕玲这吕家大姐大的派头,着实深入弟弟妹妹心中。 覃炼心在一旁听到吕观为自己辩解,心中还隐隐高兴,日后一定好好照顾吕观一二。哪想吕玲轻易便把吕观震住了,心中大叹没骨气。又怕吕玲这凶丫头瞧出端倪,脑中然灵机一动,变声嚷道:“哎哟,我肚子痛”,急忙拉起小竹欲往往楼下走。 吕玲见他要跑,腾的站起来:“坏胚子,讨打”急忙冲过去做势要打。覃炼心不愿与她纠缠,上次点她胸部已经造成误会,心想这次我点她腿部穴道让她没办法追到我就好。当即将内力运于指上,隔空虚点她腿部穴道。吕玲大腿穴道被点中,立即站不住,向前摔倒。覃炼心怕她摔伤,一把将她抱住。吕玲倒在覃炼心怀中,不禁羞红了秀脸,却也没有再打覃炼心。吕玲挣扎了一阵,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细声可怜巴巴道:“不知怎么的,我大腿没了力气,你扶我起来好吗”,吕玲从未见识过内功气劲隔空点人穴道,心中只道自己大腿不听使唤,想来是得了病。覃炼心见她一脸柔弱之色,与之前大姐大模样判若两人,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心想她以前要是这样与我说话多好,将她扶坐在凳子上。吕家其他的兄弟姐妹一齐围上前来。 “大姐,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大腿突然没了力气怕是病了”,心中慌乱,泪水不禁打湿了秀脸。 覃炼心不忍她着急,只好上前如实相告,自己点了她大腿穴道。吕玲和一众弟弟妹妹仍然不明就理,覃炼心只能出手替她解穴。吕玲只见覃炼心隔空虚点自己腿部两下,自己大腿便重新能听使唤,欢喜的站了起来。心中明白这必是一门高明的武功,自家爷爷怕也没有这般本事。自己要是能学会,那该多好。见猎心喜之下,一改之前喊打喊杀,软语相求:“覃家哥哥,你把这武功教教我吧” 覃炼心答应过爷爷不外传武功之事,只能忍心拒绝。在吕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慌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