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锤泵是张煜想要为家里后山养殖研究过的机械,不用电也不用油,是可以将水抽到一定高度的仪器。 与水锤泵差不多的还有水轮泵,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并不实用,况且其需要的钢铁太多了,有些不划算。 水锤泵不同,它需要的是水管,这个水管可以用铁管代替,让铁管连接到竹子中,而后把水送到房子内的水箱里。 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提前预防冬天的用水问题,张煜严重怀疑,四季山这边冬天的雪是不会化的,下游水源多数是瀑布下方的泉水和远处那山体流出的水。 也就是说,冬天这里瀑布就会消失,他们的水源只有泉水。 被张煜说的晕头转向,沈酥月也不好意思找借口了,她其实就是有点小脾气,稍微捉弄下张煜,也就气消了,两人腻了一会儿就纷纷起床。 沈酥月去洗漱做饭,张煜带着大猫充当打手,拿着绳子到羊圈和鹿圈里挨个给动物绑腿。 要是他自己进去,动物们会惊慌挣扎,而有了阿花它们就不一样了,动物们会老老实实在原地,乖乖配合。 给动物绑腿也挺麻烦的,绳结不能是那种越用力越紧的,要做个绳套,人能轻松收放缩紧,而动物自己做不到。 树皮编织的绳子没有那么结实,每天都要检查,否则哪天磨断了,就突然撒丫子跑了。 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驯化它们,让它们有回家的概念,这对野生动物来说可是很难的。 要不然他怎么偏偏喜欢羊呢,羊可以被驯化,鹿的话…等没肉吃了,最先吃的就是它们! 不过也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把大猫们和两头小奶狼训练成牧羊犬,让它们懂得放牧,那就会轻松许多。 现在家里大猫就很懂事了,它们不会去抓养殖的动物,当然,这也是每天都让它们吃饱的缘故,要是饿肚子了,也没准会去抓。 …… 在家憋了好几天了,鬼才愿意继续干活呢,上午的任务就是放牧和运紫檀木,而放牧就是两人游玩的过程。 吃过饭,又忙活了一会,所有动物才都搞定。 最先放开的是狍子,被驱赶出去后,看到圈门口蹲着的大猫们,然后…一个个狍子就跌跌撞撞的四散而逃了… 张煜和沈酥月连忙去追,但是,以阿花为首的恶势力可不惯着它们。 阿花上去直接扑倒一个想逃跑的,然后一口咬死… 阿珍都跑出了漂移的效果,使出惯用的抱摔,把一头狍子摔的七荤八素,然后锁喉咬死… 阿强两巴掌扇倒了一头狍子,又是直接咬喉… 小雪和阿狸非但没抓住狍子,还把它们追赶的四处乱窜。 以隼妈为首的轰炸鸟一轮速降轰炸,留下四头狍子在地上奄奄一息… 只是十来秒钟,张煜抓住一头狍子,沈酥月护住三头小狍子,看着一地尸体,两人充满茫然。 发生什么了这是?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们是要放牧啊,不是屠杀! 水友: “啊哈哈哈哈哈嗝,我以为我要看到荒野大部队出征,没想到却是一地死尸,还是被自己养的动物给杀死的。” “这放牧的代价也太大了,直接清空了一个族群。” “张煜: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为什么!!” “这下不用游玩了,在家宰杀狍子吧。” “让雪豹和猞猁放牧,它们先把要放的牧给杀了。” …… “呼噜噜~呼噜噜。” 贱贱的阿珍还凑过来蹭张煜裤腿,讲真的,他现在恨不得踢死它们! 他一把抓住阿珍的后颈皮,把它凑到旁边的狍子面前骂道:“我们是要放牧!放牧懂不懂?你们咬死它们,还踏马怎么放牧?它们繁殖不了,你们吃什么?” “喵~呼噜噜~” 阿珍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猫脸上满是委屈,不应该夸它们吗?两脚兽主人难道没看到,它们一个猎物都没放跑吗?真是太伤猫心了! 张煜只觉血压都被气高了,“你…你你个傻猫!” 沈酥月护着三头小狍子走了过来,把小狍子关到圈中,俏脸上满是被打击到了的茫然。 “我我们是不是该把阿花它们拴上?”沈酥月喃喃道。 张煜欲哭无泪,“拴上也没用啊,狍子都跑了,还不如让它们咬死呢。” 他把抓到的这头产奶的狍子推到鹿圈中,一屁股坐在鹿圈门口。 阿花它们还是有点灵性的,在它们为数不多的智慧中,觉得好像是闯祸了,但又不知错在了哪里。 隼妈带着三小头回归,理直气壮的落在了他俩身上,挺胸抬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能怪它们吗? 显然不能。 张煜只能苦着脸抚摸隼妈它们的羽毛,“暂时还不能放牧,是我们想当然了,鹿本来就胆小,吓的四处逃跑是天性,而捕猎也是阿花它们的天性。” 沈酥月突然紧咬银牙,“都怪蒋倩倩!” 张煜皱起眉头,深深陷入沉思,嘴里小声道:“不对,我们的思路好像错了。” 沈酥月看向张煜,本来想来个无理取闹说他喜欢蒋倩倩的,可看他的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张煜突然一拍手,“对!是我们的方法用错了!你想想,我们把动物们赶回来时,为什么阿花它们不咬?” 沈酥月下意识道:“因为,有绳子拴住它们呀。” 张煜兴奋的重重点头,“对,就是有绳子拴住它们,它们没法逃跑,而没有逃跑行为,阿花它们就不会出手! 我们营地养了这么多动物,在它们眼中,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理解养殖的,只是更复杂的事情,它们理解不了! 它们只知道不能让动物逃跑,而我们想要放牧,还要像先前那样才行,用绳子牵住羊和鹿,那样阿花它们就不会咬了!” 沈酥月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好像是这个道理!要不我们实验一下?”而后她又苦着小脸,指了指满地先前还鲜活狍子,“那它们怎么办?” 张煜不在乎道:“把它们挂起来放血,等我们回来再收拾就是了,等我们回来,我搭个熏肉架,咱们熏制一些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