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吴王两兄弟异口同声,说完互视一眼,居然还击了一下掌,很欣慰兄弟齐心“英雄所见略同”……</p>
房俊郁闷:“你俩真是……实话说吧,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日后若是有人弹劾微臣为非作歹之时,请二位殿下给做个见证,咱今日就陪着二位喝酒,别的坏事什么都没干。”</p>
话音刚落,李恪便一拍大腿,悔之晚矣的模样:“哎呀呀!某就说今日一整天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眉毛还直跳,果然没好事。”</p>
房俊气道:“怎么就没好事?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有什么说什么实事求是,又没有让你吴王殿下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干嘛做出这等助纣为虐一般的表情?”</p>
李恪叹气道:“你可拉倒吧,本王还不了解你?准定是要坑害谁,心里没把握所以要把太子和本王拉上给你垫背。你就缺德吧你,太子现在还好,本王却早就成了世家门阀的眼中钉,你就不怕把我害得成了众矢之的,最后被夺王削爵充军发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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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是真的发愁,房俊这人什么都好,有能力讲义气,古道热肠为人仗义,唯独爱搞事情这一点让人受不了。</p>
他却不知这回倒是真的冤枉了房俊,不是他想搞别人,而是别人想搞他。房俊的性情便是无理尚要争三分,何况这回堪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虽然房玄龄让他老老实实的,并且说了自有应对之法,可房俊还是觉得不爽。</p>
这两年小爷算是修身养性了,是不是让你们都忘了咱是个惹毛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棒槌?</p>
乖乖的等着挨收拾,不是房俊的性格,别人怼过来,他就肯定要怼回去,一直怼到没人敢怼他为止……</p>
房俊道:“有人想将我的名声搞臭,让我升迁无望。”</p>
李承乾毕竟是太子,对于朝中风向不可能一无所知,闻言低声问道:“江南那些人?”</p>
房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屑道:“这些人贪得无厌,只是看到‘东大唐商号’每月里海量的利润,认为这都是从他们手里抢过去的,简直鼠目寸光!若是没有‘东大唐商号’,没有皇家水师,他们的货物怎么可能漂洋过海占据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国、南洋这些国家的市场?这是想要敲打我,让华亭镇对他们的货物进出敞开一个口子,一群只见小利而忘大义的蠢货!”</p>
有些人始终不明白“国强民富”的道理,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利润被朝廷征税,只看到自己的货物进出被朝廷限制,却从未想过若是没有一个强盛的国家作为后盾,他们这些商贾出了国门与绵羊有何区别?</p>
而强国从何而来?</p>
没有赋税,拿什么供养那些纵横天下的军队?</p>
李承乾面有忧色,担心道:“可是翻过年大抵就要开始东征,江南乃是财富辎重征收之重地,万一因此而引发动荡……会坏了大局的,届时即便父皇再是宠爱你,也必然重重责罚。”</p>
东征,是李二陛下心头的一等大事,谁敢坏了东征大局,皇帝就会收拾谁,这个时候绝无人情可讲。</p>
李承乾害怕房俊棒槌性子发作,不管不顾跟江南士族较上劲,从而有损朝廷大计……</p>
房俊哼的冷笑一声:“殿下勿忧,微臣岂是不知轻重之辈?可微臣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若是一味的退让,他们反倒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这一回定然让他们知道,江南商业,到底谁说了算!”</p>
李恪听着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插话道:“说了半天,这与你今日请我兄弟俩前来喝你一个亲兵的喜酒,有何关系?”</p>
房俊阴仄仄一笑,道:“借贤昆仲的身份一用,狠狠打一些人的脸!”</p>
李恪苦笑摇头。</p>
他太了解房俊,一见到房俊这神情,便知道这厮定然是冒坏水儿,不知道要恶心哪个倒霉蛋儿……</p>
不过话说回来,江南那些人当真是贪婪丑陋得紧,若是没有房俊设立市舶司,没有皇家水师威震七海,他们哪里能有现在这日进斗金的丰厚利润?</p>
这回惹恼了房俊,不知道这记仇的棒槌怎么收拾他们呢,千万别哭鼻子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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