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看着她:“宁小姐,许总办公室的玩偶,和你收客户回扣,这是两码事。” 这事她管不了,也不想管。</p>
和她有什么关系。</p>
她没有得罪宁玲玲,却被宁玲玲联合他人欺负,现在事情摆不平,又来找她这个被欺负的人。</p>
她凭什么要被卷进这些事件中。</p>
宁玲玲泫然欲泣:“如果让我坐牢,那不如让我死掉,冯小姐也不想出人命吧?”</p>
“......”冯芜眼睫簌了簌,仿佛浸满雨水的蝶翼,沉重到扇不起来翅膀,“然后呢,你想说什么。”</p>
宁玲玲吸吸鼻子,脱口而出:“有人因你而死,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p>
“哗——”</p>
一杯水重重泼到她脸上,宁玲玲条件反射地闭眼,未尽的话戛然而止。</p>
冯芜身形不稳,她眼睑皮肤发红,思绪混乱,不知处在何年何月,临近崩溃的克制:</p>
“我害的你?我怎么害的?我给你喂药了,还是捅你了,我逼你去得罪别人了?我逼你索要回扣了?我逼你去死了?我求你上门了?每一步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凭什么赖到别人身上,就你会赖是吧...”</p>
小桃和几个店员匆忙跑来,战战兢兢看着濒临失控的女孩子。</p>
“我又能赖谁?”冯芜黑白分明的眼珠凄惶,“我活该被欺负,我活该得不到尊重,我活该承受你们的怨怼...”</p>
小桃鼻尖一酸:“姐,你冷静点。”</p>
冯芜明显失控了,她说的,分明不是宁玲玲的事。</p>
她脑海中,仿佛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如同潮水般的谴责压的她喘不了气,只需别人轻轻撩拨,便打开了闸门。</p>
阴暗铺天盖地,夹着她不愿承受,又不得不承受的重担,碾碎她的理智。</p>
连同宁玲玲都被吓到了。</p>
慌张无措间,冯芜手腕被一道温热的触感握住,她如惊弓之鸟,回眸时眼底的恐慌是那么清楚。</p>
待看清来人,她无处可宣泄的怨戛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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