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救我!” 贺庭看见林溪,如同见到了亲妈,紧紧抱住她的腿。 “大师,我……” 话还没说完,他被傅京尧提起来丢出去。 “卧槽!” 贺庭一屁股坐地上,“傅京尧,你干什么?谋杀啊!” 傅京尧面无表情,有种他再废话一句,立刻送去非洲的架势。 贺庭吞了口唾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傅总,林大师,我错了,以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对,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 傅京尧依旧面无表情,“救不救?” 林溪上前一步,“如果确实是狐妖害人,我自然要抓住她。” 末法时代,妖成精不易。 这只狐妖不在深山老林修炼,跑出来祸害人类。 抓住坏妖精和厉鬼一样,有特别多的功德,她身为玄术师,不能放任狐妖为非作歹。 林溪上下打量地上的男人,“你身上的狐妖气息很重,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算起来只认识了一个星期,我还救过她。” 贺庭眼眶微微发红,“我和白柔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害我?” 林溪淡淡道:“狐妖嘛,最喜欢吸食年轻男人的精气,我早提醒你了,你还将狐妖带在身边。” 言下之意,你活该。 贺庭耷拉着脑袋,“白柔一个人孤零零的,特别可怜,谁知道她是狐妖。”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师,我会不会死?” “不至于死。” 林溪转了一圈,“你带有狐妖的魅惑之气,却没有伤害到身体根本。” “这只狐妖给你留了几分余地,但也不排除她留着你的命慢慢玩。” “说说吧,怎么回事?” 贺庭一五一十交代。 那天,他被季筝打了一巴掌,心情不好。 正好有朋友叫他去会所喝酒,送白柔回家后,贺庭准备去喝酒。 白柔非要跟他一起去。 贺庭没心思管她,让她跟着进了包厢。 包厢中,其他人不断调侃。 “贺少,你从哪找的妹妹?” “什么妹妹啊,明明是女人。” “哟,贺少换口味了?” “你不懂,贺少的口味一向如此。” 贺庭烦躁吼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对视一眼,闭上自己的嘴巴。 周峰逮到机会嘲讽他,“贺少,美人在侧,只喝酒有什么意思,要不玩点别的?” 贺庭懒得搭理他,“滚!” 周峰笑眯眯打量两人,“贺少,你吃炸药了,谁惹你生气了,难道是……” 他故意拖长尾音,贺庭抓住他的脑袋往沙发上撞,“是你爷爷!” 周峰瞬间怂了,赶紧道歉,“贺少,对不起,我说错了话。” 贺庭冷冷盯着他。 一堆人在那劝,白柔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浮现害怕之色。 贺庭放开手,瘫在沙发上喝闷酒。 白柔安静待在一边,时不时抬头看旁边的人一眼,似乎非常担心他。 周峰阴恻恻盯着两人。 从小他被贺庭压着,无论哪方面都不如他。 上大学时,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高兴地跑去告白,可她却喜欢贺庭。 从此,他和贺庭势不两立。 周峰垂下眼皮,冷嗤一声。 “贺庭,这个女的好像对你很重要,要是毁了她,啧啧!” 他给使了个眼色。 众人端着酒杯,一个接一个给贺庭倒酒。 “贺少,好久不见,我敬你一杯。” “贺少,我先干了,今晚不醉不归。” 贺庭使劲喝酒,完全没管身边的人。 白柔满脸兴奋,不管身边的酒鬼,她找到了好玩的地方。 姑姑总骗她人间不好玩。 瞧瞧,这里非常好玩。 等下,更好玩了。 贺庭一直在喝酒,身边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周峰也不见了。 “啊——!!!”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惨叫声。 贺庭酒醒了几分,发现白柔不见了,他抓住旁边的人,“她呢?” “周少带她出去了!” “周峰!” 贺庭起身推开门出去,“白柔,你在哪?” 白柔乖乖站在门口,表情非常无辜,她伸出双手,手背湿湿的。 贺庭明白了,“你去厕所了?” 白柔点点头,拽着他往外走。 贺庭懂了她的意思,“好,我们回去。” 周峰忽然冲出来,眼中满是惊恐,扯着嗓子大喊:“妖怪,她是妖怪!” 贺庭回头,不耐烦吼道:“周峰,你胡说什么?” 周峰抖个不停,一直重复两个字。 “妖怪,妖怪!” 白柔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夺眶而出。 她拼命摇头,双手不断比划。 我不是妖怪,嘤嘤嘤。 贺庭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周峰,你欠打是吧!” 他按着周峰揍了一顿。 打完后酒劲上来,贺庭脑袋晕乎乎的,一头栽地上。 晕倒之前,他似乎听见白柔开口骂人。 不可能,白柔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他果然醉了。 贺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天还没亮。 他没有多想,应该是那群狐朋狗友送他回来。 贺庭有点渴,下楼喝水,楼梯口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他脚步一顿,喝酒喝出幻觉了? 贺庭晃了晃脑袋,刚迈出一步。 一个无比熟悉的人站在台阶上,定定地望着他。 贺庭瞳孔猛缩,“季筝!” “季筝”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一步一步走向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们靠的非常近,暧昧的热气喷洒在耳边,贺庭的脸瞬间红透了。 “季筝,你怎么来了?” 他既紧张又开心,话都说不清楚。 “我们,这,你……” “季筝”靠的更近,伸手搂住他,指尖划过他的领口往下探。 贺庭猛地推开她,“季筝?” “不!你不是季筝!” 他眨了眨眼睛,面前的人变了。 季筝的脸变成了白柔的脸。 贺庭捂住胸口,十分生气,“白柔,你干什么?” 白柔含着泪水,一副被非礼的模样。 贺庭懵了。 难道他喝醉错把白柔当成季筝,抱了她。 白柔不会说话,柔柔弱弱的,力气又小。 如果不是他先动手,白柔不可能靠近他,更不可能抱住他。 贺庭马上道歉,“白柔,对不起,我喝多了。” 白柔翻了个白眼。 无聊,不好玩,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要是姑姑知道了,肯定会狠狠嘲笑她。 白柔气质大变,从一朵小白花变成罂粟花,眼中尽是戏谑。 贺庭感觉她不对劲,“你怎么了?” 白柔忽然笑了,脸上不断冒出紫色的毛,眼睛泛着金黄的光。 她身后,长出一条长长的大尾巴。 不!不止一条,好多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卧槽!” 贺庭瞪大眼睛,酒瞬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