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冰面有潜在危险,刚才那头饿虎也不可能放弃扑咬林知皇。 温南方凝眉,他们现在驱赶饿兽显然不现实,只能过去杀虎,不然等这饿虎吃完那小丫鬟,谁能保证它的下个猎物不是趴在河面的主公?因为林知皇和虎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月桥,别动。”见小丫鬟身死,饿虎在专心致志的进食了,林知皇懊恼地趴在冰面上,出声提醒还活着月桥,能救一个是一个。 看着那被饿虎吃掉内脏的尸体,林知皇面露不忍。有些人就是这样,遇到事情,一点也不理智,放任自己失智,害了自己,还连累了他人。 月桥不敢动,只是眼神转动,满眼泪花的看向冰面上趴着的林知皇,话也不敢说,满眼的祈求之色。 “别怕!别动!别出声,千万别动,我会救你的。”林知皇镇定轻声安抚她。 月桥无声流着眼泪,微微一点头。 月桥此时的状况不妙,离饿虎极近,只要她一动,正在进食的饿虎,必然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岂有不攻击之理? 林知皇刚安抚完月桥,冰面上便传来微微的嘎吱声响,不好,河中央的冰太过薄了,随时都有可能会裂开,这个天气若掉入冰河的话 林知皇躺倒在冰面上,冰水从裂缝中渗透出来,打湿了她的衣裳,林知皇立时被冻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紫。 林知皇也不敢再动弹了,尽量放松躺平,让自己受力面积变得更大,防止冰面再继续破裂下去。 这老虎身长体大,又是饿极,攻击力极强, 谁能控制住它一击杀它?温南方沉着的在心里思考对策。 “忽红,若那头猛虎不正面反抗,你能否一击杀死它?”温南方制止住正准备单枪匹马冲上去的忽红,冷声问她。 “虎乃猛兽,反应也敏捷,就算从它背后袭击,它也能很迅猛的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不反抗?”忽红被温南方拦下,面色越发焦急,就怕晚一步,让主公深陷危险。 窦图也拦住忽红:“你不能这样冒然过去,畜生不能以常理推断,若激怒这头饿虎,它抛下近在咫尺的月桥,直接冲上去撕咬主公怎么办?主公离它太近了!忽红,你冷静点,听温南方的,他可能有计!” 忽红不得不停下脚步。 “忽红,你回答我便可。”温南方坚持问道。 “若它不反抗,以我之力。攻其不备,定能直插它要害。”忽红被窦图提醒,想到林知皇平时对温南方评价颇高,也耐住了性子,回答了他,想着他聪明,也许有办法。 温南方得到忽红的回答,转头继续问窦图道:“窦县尉,你是否有挡住这饿虎的两击之力?” 窦图立即答道:“使出全力,挡住这头饿虎两击,应该没有问题!” 温南方听言后立即安排道:“窦县尉,趁那头饿虎还在进食,你去吸引挑衅那头饿虎,争取让那头饿虎主动对你发出攻击。在饿虎对窦县尉发出攻击之时,忽红你从后方偷袭它,它那时后门大开,务必一击杀之。” 窦图和忽红听言眼前一亮,按温南方所说,确实胜算极大。两人当即点头应允,各自握紧手中武器。 两人依计小心靠近正在进食的饿虎,窦图行到饿虎正面八九步处,举起大戟扬声对饿虎呼喝挑衅,饿虎立即停止进食,抬头对窦图威胁咆哮,窦图丝毫不惧,依旧举着大戟对它呼喝,饿虎终于被激怒,放下嘴边的食物,张开血盆大口,向窦图扑去,窦图当即横起大戟抵挡。 忽红趁此机会从饿虎后方奔出,一跃而上,举起手中长矛,按先前商量好的计策,从背后偷袭于它。 饿虎扑咬到窦图的大戟上,见一击没有得逞,再次亮出利爪袭向窦图。窦图双手握紧大戟,阻止饿虎咬上自己,又迅速侧身躲过饿虎猛抓来的一爪。 饿虎见自己两击不成,还待再攻击,一长矛从后方迅速袭来,直插入饿虎脖颈,然后用力一转矛头,将饿虎脖颈处搅得稀碎。饿虎仰头痛嚎,大量鲜血从脖颈处喷溅而出,最后身体抽搐两下,高大的身躯应声而倒,地面都颤抖了两下。 正面抵挡饿虎两次攻击的窦图有些脱力的半跪于地,刚刚和饿虎角力的双手,因方才用力过猛,此时还在不停颤抖。 见饿虎身死,月桥终于支撑不住,不再坚持,两眼向上一翻,全身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林知皇趴在冰面上见此情形,大声呼:“杀的好!” 胡三见饿虎死透,顺着树干迅速滑下。 忽红刚杀了饿虎,立即就往河冰面上奔去,欲将林知皇拉回来。胡三见状背后又被忽红贸然之举惊出一层白毛汗,眼疾手快冲撞过去,用身体挡住忽红的去路。 胡三被忽红的冲力撞得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痛声道:“不能去,冰面危险!” 林知皇见状,大声喝止:“忽红不要过来,冰面要碎了!” 忽红吓的果然止了脚步,不敢再鲁莽行事,在河边急得跳脚:“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