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从筠的话,贺子寿三人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们在思考她这是打算做什么。 很快,他们便知道答案了。 易容过后的花云诏作为一个‘寻找妹妹被抓的兄长’,现在正在赌坊大闹,并没有伤人性命,但每次出手,倒地的人都得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赌坊的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花云诏的攻势又这么猛,一下子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拖着花云诏。 但很可惜,花云诏直接将这些人撂倒。 不一会儿,箫北乾也来了,目的是为了寻找自己被抓走的妻子,也就是花云诏的妹妹。 这‘小舅子’和‘姐夫’二人开始在赌坊中大闹特闹,引得百姓围观。 赌坊老大知道自己并没有抓他们的妻子或者妹妹,所以也意识到这二人是故意来闹事的,但手底下的人一起出动都奈何不到这两个人。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赌坊老大气急败坏地跟箫北乾二人对峙。 箫北乾冷着脸:“找我妻子,你将她抓走了。” 花云诏面无表情:“找妹妹。” “胡说八道啊你们!老子什么时候抓你的妻子了?!”赌坊老大真的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没有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人冤枉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我说你抓了,你就是抓了。”箫北乾冷声说道。 “老子我……” 赌坊老大还想说什么反驳来着,忽然想起来箫北乾所说的这两句话很耳熟,话语也随之一顿。 那两句话……似乎是他带人去贺家将贺子寿抓走的时候说的…… 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箫北乾二人:“你们是奔着贺子寿来的?” 箫北乾二人没有出声,但默认也是承认的一种。 见状,赌坊老大反倒是放宽心,嘴角一扬,冷冷一笑:“你们以为这样闹,贺子寿就能平安回家了?不可能的!他先将我妹妹给绑走,所以我才……”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用这个方法陷害的贺子寿,现在面前这二人似乎也是在用这个方法对付他。 等等……难道说这个人的妹妹真的在他的赌坊中? “来人,你快去后院看——” “县衙来人了!” 忽然,外面围观者的一句话将赌坊老大的话给打断。 县衙的人来了? 不过赌坊老大一点都不担心,他以为自己有钱,到时候能摆平这件事。 结果很快,他就发现这些县衙来的衙役闯进来后直接就将他给抓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衙役就用一团破布给堵住他的嘴巴。 “去,将人救出来!” 赌坊老大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高手了,于是一边挣扎一边朝自己的心腹使眼色。 藏在后面的心腹看到后,趁乱进入后院,欲要去和人将贺子寿三人给转移走。 心腹的一举一动都在箫北乾和花云诏的眼皮底下。 在心腹有所行动的时候,二人一同出手,心腹就这样晕倒在地上。 赌坊老大见状,心头一颤,红着眼睛冲着箫北乾二人挣扎,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试图想要跟他们说话。 可惜,他们二人并没有理会。 很快,在百姓的目睹下,花从筠被衙役带出来,百姓们这才发现竟然是她。 那个即将要在镇上开加冰果汁铺的老板娘! 这样的人都敢抓,这赌坊老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大家这个时候才发现,跟在花从筠身后的还有三个年轻人。 “儿子!” 这一声呼喊,三人年轻人中的其中一人看出去,眼睛湿润:“娘……” 紧接着,另一个年轻人的家人也都冲过来。 不过,这两个富家子的家里人知道赌坊的事情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下子,借由衙役的嘴,众人也都知道了赌坊老大做的缺德事,个个都义愤填膺,将臭鸡蛋烂菜叶给砸到赌坊老大的身上。 赌坊老大现在还是懵逼的,因为他压根就不认识花从筠,根本就不知道花从筠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赌坊中,还和贺子寿三人关在一起。 在赌坊老大被押走之前,花从筠凑过去,用只有身边几人能听到的话说道:“自食其果的感觉如何?” “唔,唔……” 赌坊老大也是这个时候才将所有事情捋清楚,瞬时怒发冲冠,但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花从筠嘴角一勾,笑容浅浅,“等去到牢里,有你好受的了。” 她早就交代好蔡盛了,对于赌坊老大这种人,无需轻手。 赌坊老大狠狠瞪一眼,心道:这件事他不会就此罢休的!等去见到县令后,他有钱,只要花钱就能离开! 他还以为现在的蔡盛是以前那个贪财而没有底线的蔡盛。 殊不知,这一切都已经变了。 百姓看到又有一个大害被官府处理,对县令蔡盛的拥护声也越来越高,认为这样的官才是真正的父母官。 在赌坊老大被抓后,赌坊也被封上了。 百姓们都边跟着衙役他们的队伍,边唾骂赌坊老大。 毕竟有的人不小心沾到赌坊,最后都是倾家荡产的比较多,更有甚至妻离子散。 所以赌坊老大被抓,是值得人人欢呼的好消息! 花从筠等人趁着现在没人注意到他们,悄然离开。 那两个被救的年轻人也后知后觉真的是花从筠出手救他们出去,便想着道谢,结果转头却发现花从筠几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不一会儿后。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镇外一个简陋的庄子面前。 这正是贺家人临时住的地方,因为房子已经卖给花从筠了,所以以后他们都需要住在这里,并且要重新再赚钱。 可这次,花从筠不仅将贺子寿给救了,还将之前贺父给赌坊的银两都交给贺子寿。 贺子寿一直想不明白花从筠为何要这样待他,所以在下车前,将心中疑问问出来:“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花从筠莞尔一笑,并未只面对回答,“你以后好好用功读书,这就不枉费我救你一次了。” “真的不能说缘由吗?”贺子寿的心就跟被虫子咬一样很难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去到上京,到时候一切真相都会揭晓。” 听到这话,贺子寿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精光:“恩人你是上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