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铺子开业的时候,你在我的铺子帮忙干活。” 听到这个,青年觉得也在理,“那你要怎么帮我一家子恢复正常的生活?” 花从筠看了看青年一大家子,说道:“我会将你那赌鬼爹送到牢里,直到你们有了底气,能反抗他,就再将他放出来。除此之外,你可以朝我借钱,无论是买房子还是如何,我都不会收你利息。不过你需要跟我签字据,在多少年之内还清,亦或者帮我干活多少年来补回去。” 青年一听,眼里有些疑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愿意借钱给我买房子?” “借是肯定借的,不过在你们一家子还清钱财之前,你都要签卖身契,给我卖命。”花从筠解释道。 她认为到时候铺子开业,家里人总要来回镇上和村子,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留守在铺子里,如果这个青年能留着看铺子,也是不错的。 青年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人,最后点点头:“我愿意签卖身契!但你能借多少给我?” “你想要多少?”花从筠眯了眯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如果你说要几百两,那怕是不行,以为你的身上没有体现几百两的价值,我要是借给你,你一辈子还不清,那我就亏了。” 她可不想做亏本生意。 虽说她有钱,但这钱也不是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的,她还有很大作用呢! 闻言,青年嗯了一声,低头思考了一下,说道:“只要能在镇子附近离我近的地方买下一个地方给我一家人住就好,不需要很多钱,可能……五十两?” “好,五十两。”花从筠颔首,“卖身契我来写,你到时候签字就可以。现在你可以将底下属于你们一家人的东西给收拾好。” “那这底下……你还要吗?”青年问道。 花从筠摇首:“不要了。” 知道这个位置的指不定还有别人,所以她需要推倒这里重建,然后还要‘请’一些大师来进行一些仪式,糊弄一下外人。 这样既可以保全这一家人,也能让外人的脑子里消除对这里有不干净东西的想法。 随后,青年带着家人去地下室将所有东西都给收拾好。 在等待的时候,花从筠得知这个青年叫‘李成’,今年二十三岁,孩子刚出生没几个月,如今他不仅要养妻儿和母亲,以及祖父祖母,还需要养大嫂及侄子。 可以说这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李成的身上了,也庆幸这李成没有崩溃,还是每日兢兢业业干活赚钱。 等他们一家人都准备好之后,花从筠给李成写的卖身契也写好了。 借五十两,无利息,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就将卖身契还给他。 至于他留在她铺子干活的工钱,就跟别的伙计一样,一天二十文钱,只要干得好,她会给他升工钱。 也是这个时候,李成才发觉日子有了盼头,他坚信花从筠就是他们一家子生命中的贵人。 虽说离开铺子的时候是夜晚,但这也是李成等人第一次有了自由的感觉,心想以后再也不用在李成父亲的压迫下生活,也不用看李成父亲的脸色了。 五十两是给李成的,至于房子,花从筠在镇外物色了一个老房子,只需要花五两银子即可,而且现在这个时辰,人家当然不可能将房子卖给李成。 这就需要花从筠出马了。 这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找李成要什么回报。 花从筠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都住在哪里,也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个时辰会在哪里,所以她很快就在烟花柳巷逮住这个房子的男主人,让他将卖房子的字据给签了。 至于这房子的地契,男主人说明日会让人送过去,她这才安心离开。 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男主人会不守信,毕竟这五两银子对这个男主人来说,可是又能喝两顿花酒了。 而且老房子是男主人的,家中妻子也不会过问这么多,他巴不得将房子给卖出去。 这一折腾,已经是过了丑时了。 花从筠交代李成他们就在房子里凑合住一晚,等明日就能随便他们怎么修缮了。 交代之后,她去找到箫北乾,和他一块将李成的赌鬼老爹给扭送到蔡盛面前。 可怜的蔡盛只能顶着眼底乌青,睡意朦胧地帮花从筠去处理这一件事。 等一切都忙活完,花从筠和箫北乾干脆就在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下来。 因为明日一早,他们需要去找‘大师’来给铺子‘驱邪’,然后经过‘大师’的嘴巴,将如何化解给说出来,让外人听到。 本来清晨就要起来的,结果箫北乾一夜未睡,看她一脸疲倦,就干脆点了她的睡穴,然后自己去找‘大师’来给铺子驱邪之类的。 于是天亮后,杏花镇的人都围到铺子这边,得知这铺子是最近最火的加冰果汁的花娘子给盘下来的,都纷纷过来凑热闹,毕竟这铺子不干净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这太阳刚升起,‘大师’就是开始开坛作法,又蹦又跳的。 这一幕自然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店铺对面的楼上,一个公子哥看着下面的热闹,说道:“还以为她是个清醒的人,没想到竟然也是认为这个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找来大师!” 中年人,也就是那个之前跟花从筠有过交涉的发叔开口道:“少爷,依我看来,这一幕怕是装腔作势,演给大家看的。” 公子哥闻言,愣了愣:“哦?说来看看?” “虽说我不知道这铺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但这几个大师,我是在别的镇上见过的,专门坑蒙拐骗的,没有一点本事。” “那照你这话说来,那个丫头是被骗了?” “不!”发叔摇首,“我怀疑花娘子是故意找这群人过来演戏,然后……再看看如何消除百姓对这个铺子的偏见。” “那你认为,她接下来会让这群人如何做?” “这……我也不知道。”发叔摸了摸后脑勺,有时候她也挺不明白那个花娘子的心思的,分明年纪不大,却给他一种懂得很多,历经沧桑的感觉。 公子哥站起身来到窗户旁,“等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