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志，刘娟秀，赵宏博，你们仨是第二次来，应该明白我的规矩，多带带这位小同志。”</p>
当着宋老的面，他们三人自然是连连点头。</p>
说完这些，宋老便摆摆手。</p>
“你们先去找峄山上课。”</p>
钱正志笑着点头，“好的，宋老慢走。”</p>
宋老走后，钱正志三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眼神。</p>
刘娟秀主动说道：“我想去上个茅房，你们先过去吧。”</p>
钱正志和赵宏博跟着开口：“我们也去。”</p>
刘娟秀便看向姜榆，“你去吗？”</p>
姜榆摇头，“我在这里等几位。”</p>
“好，那你别乱走，等我们出来。”</p>
三人往茅厕的方向走，却没进公厕，而是拐了个弯。</p>
钱正志迟疑道：“丢下她，会不会不太好？她第一回来，肯定不知道去哪里上课。”</p>
说实话，他比姜榆年长十岁，在场的几个都算是姜榆的长辈，还耍这些手段，他心头有愧。</p>
刘娟秀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她横插一脚，今天跟我们一起过来进修的，就是巧姐，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没资历的小年轻。国棉厂也是胡闹，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担任三厂的副厂长。”</p>
赵宏博懒懒睨着她，“她再委屈，也没有阿巧委屈。”</p>
钱正志这才闭嘴，不再提姜榆。</p>
而这边，姜榆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三人还没回来，忍不住去公厕看了一眼。</p>
结果公厕空空如也，根本没人。</p>
看到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清楚，她被那三人耍了。</p>
她现在也不知道上课的地方在哪里，在研究院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人问，才找到了上课的教室。</p>
而这边，谭峄山已经把课上到了一半。</p>
看到姗姗来迟的姜榆，脸色冷了下来，也不让她进。</p>
“你在外面站着。”</p>
姜榆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温声解释：“不好意思谭老师，没人告诉我教室在哪里，我在研究院兜了许久，才找到教室。”</p>
这边人少安静，很少人会在路上闲逛，要是再找不到人，她原本打算先回家来着。</p>
然而，谭峄山却不听她的解释。</p>
“让你在门口站着，你就站着。在我这里，只有老师和学生，可没有什么副厂长，跟我摆架子没用。”</p>
姜榆耸耸肩，那便算了吧。</p>
她转身就走，也不理会谭峄山脸色有多难看。</p>
谭峄山见状，怒斥：“你今天要是走了，往后就别再过来，我们研究院要不起你这种学生！”</p>
姜榆头也不回，径直离开。</p>
还没走出研究院，半路遇上了宋老。</p>
和他并肩同行的人，也是姜榆的旧识，正是江老。</p>
“这不是姜榆吗，你怎么在这里？”</p>
姜榆站定，笑着和他打招呼：“江老，宋老。”</p>
宋老瞥了她一眼，问：“你怎么没去上课？”</p>
姜榆简单解释了两句：“我找不到教室，迟到了，谭老师不让进教室。”</p>
尽管她没提钱正志几人，但宋老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p>
不然姜榆明明和另外三人在一起，怎么会找不到教室。</p>
“谭老师不让你上课，你就不上了？你作为国棉厂的副厂长，得学会顾全大局，少意气用事。”</p>
姜榆哦了一声，“那我可以走了吗？”</p>
宋老：“……”</p>
合着他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p>
他气笑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