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神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疯的，她的药先前也不是没出过问题。</p>
但顶多就是闹一闹，赔个钱，哪里有动刀子的。</p>
王茉莉脸色阴郁，冷眼盯着钱老太。</p>
“她有错，你就没错吗？我不给你钱，你便出去借钱，我劝了你，你儿子也劝你，可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p>
朱神婆固然有错，但钱老太有今日，那都是自作自受。</p>
她砍了人，事情肯定不会轻易揭过。</p>
公安把两个老太太都带回了派出所，闹剧才落幕。</p>
徐丽华拍拍胸脯，松口气道：“幸好没闹出人命。”</p>
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姜榆跟着出胡同。</p>
才走出胡同，竟然瞧见了褚云美。</p>
两人四目相对，俱是一愣。</p>
“姜榆。”</p>
褚云美主动走了过来，低声打听：“这巷子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朱神婆？我听说她很灵验，特地过来看看。”</p>
姜榆指了指还没走远的公安，“你来得不巧，她刚被公安带走。”</p>
褚云美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p>
姜榆本不想多话，但看见她这样子，就忍不住想起贺钧道结扎的事。</p>
“褚云美同志，你知道朱神婆是什么人吗？她的药吃坏了多少人，多少孕妇因为吃了她的药而流产，你都打听过吗？”</p>
褚云美脸色大变，她自然不清楚。</p>
“是谁把朱神婆介绍给你的，这人怀的什么心思，你自己好好想想。”</p>
褚云美揪紧胸前的扣子，咬着唇。</p>
姜榆的话很直白，她细想之下，确实有问题，可却本能不想把人往坏处想。</p>
“是钧道告诉我的，他应该也不知道这朱神婆是骗子。”</p>
姜榆：“……”</p>
这脑子和猪脑子也没差了。</p>
“褚云美同志，我其实不喜欢你，因为你太蠢了。但同为女人，我最后帮你一次。”</p>
褚云美脸色沉下，紧抿着唇。</p>
就连她身后站着的女人都听不下去，开口斥责：“你这同志怎么说话的？”</p>
姜榆没搭理她，直言不讳：“贺钧道早在多年前就结扎了，你知道吗？就算你不知道，贺钧道肯定是心知肚明，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让你喝药？还有贺东齐，他究竟是谁的孩子，你好好查查吧。”</p>
话毕，她不再和褚云美纠缠。</p>
她要是听不进去，说再多都没用，好言难劝该死的鬼。</p>
褚云美浑身一震，就像是一道雷劈到了头上，让她机械僵直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p>
忽然，她身形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到地上。</p>
好在身旁的人及时扶住。</p>
“云美。”</p>
褚云美抬起脸，眼泪毫无意识地滑落，怔怔地看着她。</p>
“大嫂，姜榆刚才……说什么？”</p>
褚家大嫂怒容满面，死死攥着她的手。</p>
“姜榆说，贺钧道早就结扎了！你听清楚没有，他早就结扎了，他根本没想过跟你有孩子！今天，你总该认清这个男人的面目了吧？”</p>
褚云美木木地僵在原地许久，任由褚大嫂怎么喊都没反应。</p>
“云美，你别吓我。”</p>
褚云美张了张口，眼睛闭上，直直倒了下去。</p>
“云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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