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赌师顿时汗如雨下,眼神不断飘忽,死也不想输到面前这个小白脸的手里,被众人耻笑。 况且,他的主子们还在上面看着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换你相好来和我赌!” 赌师的眼睛一亮,指着云晚晚旁边喝的醉醺醺的慕时衍,说道。 “我?”慕时衍意识不清地指了指自己。 “赌师,你这就有点卑鄙了啊,人家相好的都喝成这糊涂样子了,你这个时候要换人,不是明摆着欺负,不让他们赢吗?” 有人看不过眼,忍不住地道,“也不嫌丢人。” “既然是组队,那我就有权利挑选换人!” 赌师瞪大了眼睛,大声扭头反驳。 他们懂什么! 云晚晚的实力就在那里摆着呢…… 要是再和她赌下去,那才叫真正的丢人好吧! “你们换不换人?不换那便输了,请下一组上场!!!” “你、你……” 慕时衍一脸的被逼无奈,啪的一声,放下了酒坛。 “行吧行吧,那我和你赌!” 云晚晚的眉头微皱,余光先行发现,那坛酒到现在里面都还满满当当的,没被喝几口。 这厮,分明是在故意装醉…… “来!” 赌师见慕时衍答应,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只觉自己可以挽回面子了。 那成想—— 对面的慕时衍对着他突然粲然一笑。 还没有体会其中深意,就见他的神智突然恢复了清明,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修长的手指将骰盅在空中一抛,划出的弧度变幻莫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骰子接二连三落下,直直叠落在了赌桌上,赌师急忙想趁机去看点数,却被慕时衍及时盖上骰盅,完美遮挡。 人群中爆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惊叹声。 “这、这人也不比他那相好的技术差啊……” “哈哈哈,那赌师还以为挑了个弱的可以赢,结果人家俩没一个不简单的!” “敢情搞了半天,这对死断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 “怎么样,还要再猜大小吗?” 慕时衍唇角带着浅笑,和云晚晚在众人惊讶目光的洗礼下,神色慵懒地望向了对面彻底石化的赌师,不疾不徐地开口。 “或者说,你还要挑战我们吗?” “你们……” 赌师气得满脸铁青,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阁下技高一筹,我们兄妹愿赌服输!” 就在这时,一直在二楼观望的两抹从天而降,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冥灵搂着柔弱无骨的玄灵,当众掏出了那枚令人眼红的玄冥丹丢了过去。 云晚晚轻松接住。 顷刻间,周围的路人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二位,里面请!” 玄灵笑容妩媚,从冥灵身上站了起来,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晚晚和慕时衍也不客气,抬腿便踏入了酒肆内。 十五连忙跟了上去。 姜生却不知所踪。 “哥哥,这两个人好像有点不简单……” 玄灵盯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闪过了一道深色,扭头扑到了他的怀中。 “奴家有点害怕啊。” 冥灵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目光阴戾地望着慕时衍腰间的玉佩,咬了咬牙,“那红衣男子,是朝廷中人,此番来姑苏镇,只是想对我们不灭宗不利!” “那就……杀了他们,要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兄妹的厉害!” 玄灵眼底滚动着嗜血的光芒。 酒肆内,慕时衍察觉到这对兄妹的视线,不动声色勾了勾绯色的薄唇。 “小晚晚,这玄冥丹虽是出自不灭宗,但确实是对你现下有帮助。” 领路的小二走在最前面,他扭头望着旁边的女人,沉声道,“你拿去用吧。” “天底下真有这样神奇的丹药?” 云晚晚皱了皱眉头,边上二楼边问道。 “当然不可能了,这玄冥丹肯定是有副作用的。” 云晚晚听到慕时衍的话,脸上顿时一黑,紧而他又继续说起。 “吃的次数多了,会有成瘾之效,容易被人操控,但你只有一枚,根本无妨,不然他们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当做竞品,给自己惹麻烦!” 云晚晚点了点头。 快速观察这酒肆内的结构。 就发现这里虽然只有两层楼,但面积极大,墙壁都是空的,应是另有乾坤,藏着暗门…… 还有这玄冥丹既是不灭宗的,那就证明方才那对诡异的兄妹,也是这个谋逆组织的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间酒肆…… 其实是不灭宗人的据点!!! 就算她回京寻了人来,怕也是将巩太医和那无尘一网打尽! “小晚晚,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和本世子合作啊?” 他们被人带到了雅间,十五守在了门口。 落座后,慕时衍撑着下巴,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刚刚配合还挺默契的。” “你来此处,是想要彻底铲除不灭宗?” 云晚晚眯了眯眼眸,“你带了多少人马来?” “对付这种江湖反贼,带多少普通的官差来都没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陛下早就看不灭宗很久了,特地将这差事给了我,带来的自然是锦衣卫高手,若是此番你也加入,可是大功一件,而且……” 慕时衍眼底浮现起了玩味,接着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夫君……不对,马上快成为前任夫君的那位,也带着人来了姑苏镇,目的好像和你是一样的哦!” 楚北堂?! 他也查到姑苏镇这边来了? 云晚晚一惊,脸色倏然大变。 如果楚北堂抢在慕时衍的前面,一举端掉了不灭宗,立下大功…… 她就算是利用不灭宗这一条牵扯到云雪落,再揪出她自导自演陷害她的事。 那楚北堂硬是要保,则会很轻松撇开云雪落和巩太医的关系,保她全身而退!!! 不行! 她专程来到了姑苏镇拿证据,可不是让云雪落日后再有机会对她兴风作浪的!!! 可…… “你和我合作,图的是什么?” 云晚晚看着对面的慕时衍,眼底泛起了狐疑的光芒,沉声问道。 现在她手头上,没有过重的筹码。 “小晚晚,我们不是旧相识吗?” 慕时衍的眼睫微垂,手指把玩着酒盏,突而抬眸直视,“我想顺势帮你一把,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